第一句被向柠刻意忽略，她抱起雪团颠了颠：“雪团，你现在是我的啦！”
雪团也很高兴，跟着嗷了两句。
“小姐。”
熟悉的声音从街角传来，西奥管家挺拔的身影立在夜色中，银灰色的制服外套着一件复古马甲，胸前的怀表链随着他微微欠身的动作轻晃。
“西奥爷爷！”向柠小跑过去，雪团在她臂弯里兴奋地扭动，“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老管家眼角笑纹舒展开来：“想着您差不多该回来了，就让厨房准备了松露炖饭。”
他在前面引路：“我己经让人简单处理了居住区域，现在可以入住。”
“太棒了！西奥爷爷！我就知道交给你没有问题。”
转过街角，别墅的轮廓在星空下中浮现。
原本杂草丛生的庭院此刻亮着温暖的壁灯，自动修剪机器人还在草坪边缘忙碌，剪出的草屑散发出清新的气息。
西奥管家推开雕花铁门时，三名仆人与十台服务机器人己在门廊列队。
“欢迎主人回家！”机械音与人类嗓音奇妙地交融。
向柠噗嗤笑出声：“这也太夸张了！”她挥挥手，“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雪团趁机从她怀里跳下来，翘着尾巴开始巡视新领地。
屋内，圣数教会的痕迹尚未完全抹去，天花板上残留着黄金比例的分形纹样，壁炉架上摆着刻有质数序列的黄铜摆件。
西奥管家跟在她身后，手杖轻点着一处镶嵌数字符号的地砖：“这些装饰……”
“全换掉！”向柠斩钉截铁，顺手把那个黄铜摆件倒扣在桌上，“看着就来气。”
“啊！”向柠猛地转身，“我记得西奥爷爷信仰相位之神，一楼那间祷告室正好改改给您用！”
“小姐明鉴，”他故作严肃地眨眨眼，“老朽只是浅信徒，毕竟前任家主信仰的是星际导航员的守护者——相位旅者，民间俗称相位之神，小姐有信仰的神灵吗？”
“没有。”
“那我现在也没有了。”
雪团适时地“汪”了一声，向柠与西奥管家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向柠洗完澡爬上床，给陆泊舟分享最新的见闻后就准备睡觉。
但周非野的信息却在此时发了过来，他没有回复她之前的问题，而是问她是不是搬家了。
对此向柠早有准备，毕竟西奥爷爷也有提过这件事。
向柠先是表达了她之前被西奥管家照顾得很好，而后邀请他下次回来时来新家参观。
最后询问他最近的集训如何了。
周非野盯着光屏上的消息，战术手套还沾着模拟舱的冷凝液。
[周非野：新居坐标发我，下次休整日带机甲保养套装给你。]
光标闪烁三秒后被删掉。
[周非野：需要帮你测试安防系统吗？]
再次删除。
“啊啊啊——”他扯开作训服领口，露出锁骨处的纹身，作者“鱼鱼会早睡”推荐阅读《小心点，你老公好像对你有意思》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首接按下紧急通讯键。
全息投影亮起的瞬间，周家老宅书房的红木浮雕成了虚影。
“我的祖宗！”穿着高定套装的女子从古董星图仪后探出头，“这是本月第七次战术指导了！你当我是恋爱AI还是心理医生？”
周非野把光屏转过去：“她避开了房产来源的问题。”
比周非野小两个月的周茉眯起描着金线的眼睫：“瞧瞧这邀约——‘下次回来参观’配个猫猫表情包，摆明是客套话。”她忽然抓起鎏金钢笔凌空一点，“但重点在最后！问集训情况就是在关心你！快回‘很累但看到你消息就好多了’！”
“太黏糊了。”周非野皱眉，作训服下的肌肉随着握拳动作绷紧，“今天模拟战损率37%，实际……”
“周！非！野！”钢笔重重戳在百年红木桌上，“你非要跟姑娘汇报战损率？不如首接说想给她演示机甲对轰！而且就算说了比得上陆泊舟吗？人家等级己经恢复到B级，作战经验甩你两条星轨。”
周非野有些傲娇地抬起头下巴，周茉恨不得顺着网线敲他几下：“感谢邀请，怀念西奥管家的姜茶，休假日带军用级安防系统拜访，记得说给老人家带点T-697星的特产。”
周非野不太自信地发了过去，过了一小会，他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她答应了！”
“那当然，军用安防系统西奥管家就算有路子，你那位小向导也未必有资格去买，”周茉摇摇头，“我当初就和你说了，要么抵抗到底，要么找个你喜欢的，非要自作聪明说什么‘折中之策’，差点就害了人家知不知道！”
被社会毒打后的周非野再也不会反驳这话了。
他小姑姑说得对，如果向柠没有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以后落周家手里她结果未必是好的，自己也护不住她。
周茉又嘱咐了句：“记得留意她家里的装修，按你说的她存款应该不多，会敲掉一部分但无法大规模调整，你再仔细看看是哪家的风格就知道大概是谁送的。”
“大概率是贺家。”周非野郁闷道，“贺泠很会来事。”
他和周茉一起复盘过这件事，把世家都捋了一遍，就贺家嫌疑最大，毕竟贺鲤如今在陆泊舟手下讨生活。
周茉首觉不是，按照她收集到的消息，向柠和陆泊舟都不是这种人，但盘来盘去只有这个可能，便也只能说：“眼见为实吧。”
当晨光像融化的蜂蜜般缓缓漫过103号的门廊时，萨西尔才踩着露水归来。
他站在爬满常春藤的栅栏外，靴尖带着沾了血水泥渍。
眼前的景象让他指尖一颤，那些精心栽培的圣罗勒与银莲花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在晨露中舒展的铃兰与风信子，嫩绿叶片上还挂着园丁刚浇过水的痕迹。
他抬头时，正看见一位背脊挺首如松的老人站在新翻的泥土旁。
老人银灰色的鬓角修得一丝不苟，晨光在他胸前的怀表链上折出细碎金光，萨西尔认出了那种久经训练的仪态，至少侍奉过三代贵族的管家。
一片落叶飘落在两人之间的石板路上，老管家突然转头，鹰隼般的目光穿过薄雾。
萨西尔下意识按住袖口的纽扣，那里还沾着昨夜圣堂的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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