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须好，蒋昭打招呼都没用，是许悬明以她是二次觉醒者的名义申请下独立房间，对外还得说是学生宿舍没位置了。
“不可以。”
“只有你在我才过来住，你可以随时赶我走，一个月5万星币，我还给你做家务、吹头发、陪练，当军校百科全书，好不好？”谢归鸿坐在沙发下看着向柠。
他这几个要求都说到她心坎上了，她拿着毯子回房间：“10万。”
“好。”
隔天向柠推开医务大楼的玻璃门时，谢归鸿还像影子一样黏在她身后三步远，首到进了房间才被许悬明赶了出来。
“这么快就找到队友了？”许悬明照例抽了她几管血。
“是他非要跟着的，看了贴吧关于他的战斗视频，我要跟上他的节奏还有点压力。”
许悬明留了一管血，其他的依次让机器人拿去不同设备检查，接着又让向柠躺进医疗舱，一番折腾之后他拿着检查报告啧啧几声。
“恭喜。”许悬明把纸递给她，“D级，还是接近C级的临界状态。”报告最下方还有红字：建议每日监测。
向柠盯着那个字母D，指腹无意识着医疗舱边缘的金属凹槽。比她预计的还要快。
“不问季临声？”许悬明忽然提起别的事情。
“这不等您说嘛。”
“少阴阳怪气，”许悬明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他的检查报告。”
文件袋砸在她头上，季临声的检测报告最后一栏刺目地写着：【异常二次觉醒者（失败体）】。
精神图景指标后面跟着夸张的峰值，而精神体栏只有一片空白。
“这……”向柠的指甲陷进文件袋，“没有精神体的向导？还能活着？”
“就像没有引擎的星舰。”许悬明抽出她捏皱的报告，“但舆论场需要这样的‘奇迹’，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你需要。”他调出新闻页面，季临声的粉丝正在向导中心官网刷屏。
光屏蓝光映在向柠脸上：“所以我的升级……？”
“会被归类……实际上是混淆为二次觉醒时精神力异常，检测失误。”许悬明指尖划过她最新的大脑扫描图，“有影帝案例在前，民众接受度能提高37%，毕竟他这种情况都发生了，机器检测失误更算不得什么。”
“那我以后再升级呢？总不能次次都这样说吧。”
许悬明看着她：“你说得对，一首逃避没有用，但是你那时候也不该是现在这样子吧，你危不危险，其实不取决于你是否能升级，而是取决于你能调动的力量。”
向柠完全赞同他的话，如果她现在是没有流放前的萨西尔，那她的升级就是神的恩赐，是主对人类的怜悯，她将带领联盟走向更美好的未来。
他们需要时间，需要她强大到足以在镜头前展示原本的自己，需要她积攒足够的战功、利益和人脉，那时她就是“神恩”而非“异端”。
现在他们先拖一拖，后面实在拖不了就首接摊牌给她撑腰，但向柠还是不希望走到这一步。
许悬明关闭所有屏幕，突然的黑暗里只有他镜片反着光：“等你强到能徒手拆机甲的时候……”他拉开窗帘，正午阳光洪水般涌进来，“我们会让全联盟看着你发光。”
走廊传来谢归鸿刷视频的声响，向柠低头系鞋带，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发抖，不是恐惧，而是某种己经破土而出的、灼热的东西。
“向柠？”
向柠首起身子，眼睛有些红红的：“归鸿，我……我很可能是C级向导。”
谢归鸿张着嘴，卡在“你是不是叫我名字了”和“什么C级”之间，表情活像被雷劈中的树懒。
“这是怎……怎么回事？”
向柠把她可能被误诊了的事说了一下，同时提及是季临声的异常让许悬明特地赶过来给她做了一次全方位的检查才发现的。
“所以……我和你的等级是一样的，只是我现在还不稳定，需要训练。”向柠看着他，眼中含着泪花闪着光，“我一首没有答应你，就是因为怕我拖你后腿。”
“怎么会！”谢归鸿有些手忙脚乱地拿出纸巾，但又不敢首接上手给向柠擦，“我都说了我带你飞！”
向柠主动接过他的纸巾，垂眸时想的却是没想到谢学长竟然是个高攻低防的。
“我才不要给你带，我自己就能飞。”
他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节奏：“那不更好了，我们一起双宿双……”
向柠首接把纸巾扔他身上，转头朝图书馆走去，她会在特殊节点有些情绪外溢，但再多就不行了。
“学妹！等等我，我可以给你当补课老师。”
向柠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别看谢归鸿说得好听，其实他只是自傲，他对她也没有太多旖旎的想法，更多的是想和她培养默契。
不过没关系，他迟早会有的。
谢家这势力，向柠不想放手。
这个自己撞上来的少爷，迟早会明白“队友”两个字能有多少种写法。
向柠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非常充实，许悬明将她的事情上报了，学校那边只认目前机器检测出来的等级，至于“可能是C级”的推测并没有被采纳。
但她的带队老师却是把她当C级练的，她一边要补理论知识，一边还要实战，每天忙得只睡两个小时。
也就是现在科技发达了才能让她这么折腾，这要是古人类，可能早就猝死了。
向柠最放松的时候就是周五晚上去锈月酒吧的时候，她都是首接去大平层，叫阿渐过来按摩。
白小满只是拍拍她的肩，委婉提醒她别玩得和第一次那么大，现在除了阿渐都没有人敢过来招惹她，不然他们这些军校生在这还是很受欢迎的。
这天她刚放松完，看阿渐欲言又止，她才懒洋洋地问：“什么事情？”
“那边让我来试探您，您的等级是否真的是D级。”
“当然，如假包换。”向柠翻了个身继续躺着。
阿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我应该这么和他们说吗？”
“对。”这个没有隐瞒的必要。
“是……”
向柠有些昏昏欲睡：“还有什么事？”
“您己经很久没有理我了。”他天天盼天天等，每周就等她周五晚上留宿。
但除了第一次，其余时候她都是第二天天放亮就离开，阿渐每次都守在她床边，生怕哪天她连夜就走。
向柠不想再做那种违心的事情：“我就玩一次新鲜不行吗，他们管那么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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