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清还没进城，吉祥就坐着马车来了。
“小方娘子！”
方季姜看到吉祥很高兴，“吉祥小大夫，你怎么来了？”
吉祥脸上神采奕奕、活力满满，一停车就跳下来。
“师兄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事，当然最担心你的还是我！”
方季姜笑道：“不是我受伤。”
“那就好，哇原来你家离我们医馆这么远啊，我坐车都坐累了。”
方季姜拉着他的手往屋里带，“快到屋里给你拿好吃的！”
吉祥就像个好奇孩子似的，东看看西望望，对书院很感兴趣。
正在大课间的孩子们也好奇的打量着他。
“你们这是在玩什么？”
小铁蛋将球顶在指尖，旋转着运到深浅，然后手腕猛的发力将球抛到半空，篮球坠回到他手上。紧接着他撤步做了两个闪避的姿势，整个人发力，腾空跃起，还故意仰着头闭上了眼睛，在最高点时篮球离手。
小铁蛋轻盈落地，但依然保持着夸张的压腕姿势。
如果忽略矮胖的身体，还真有几分帅气的样子。
很是唬人。
首到......
那颗球砸到篮筐上，弹起击中了在旁边看热闹的王家栋。
“小！铁！蛋！”
方季姜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王家栋和小铁蛋像《猫和老鼠》一样你追我赶，小铁蛋但凡落后半步都得被王家栋狠狠咬住。
吉祥在旁边笑的不行，跟着其他人给他们加油鼓掌。
“吉祥！”
吉祥看到方季姜叫他蹦蹦跳跳的过来。
“小姜姐，你们书院真的太有意思了！”
付云清经常去济世堂送纸，因此吉祥跟他混的熟，也学了他的称呼。
方季姜又带着他参观了教室，里面桌椅整齐，周围挂着他们临摹的画作和书法，看着很有人气。
“这真是太有意思了，比师傅送我去的什么书院好多了。”
方季姜摸摸他的头，他高傲的仰仰，没说出不让方季姜碰的话。
在远处观察他们的小鱼眼神一变，急忙上前挤到他俩中间。
方季姜没注意到他的小心思，把他抱起来，小鱼这才露出得逞的表情瞥了吉祥一眼。
不过，吉祥也是个神经大条的，反而友好地冲他笑。
“你今日还有何事？留下玩一天吧！”
吉祥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兴冲冲的说：“我今天来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快猜猜是什么？”
方季姜故意逗他，做出个冥思苦想的表情，看到他的笑容越来越大才说：“不会是你们帮我把纸卖爆了吧。”
吉祥震惊的看着她。
卖爆了，这个词还真是有种说不出的贴切，不过她怎么会知道！
吉祥还准备看她怎么猜也猜不着然后自己再大发慈悲的告诉她，让她好好高兴一番呢。
吉祥瘪着脸，幽怨的看着她，才把事情道来。
原来济世堂用了特制的纸后更引起城里那些小姐的疯抢，寄存在济世堂售卖的普通纸张也被洗劫一空，这些倒是在他们的预料之内，毕竟不管是方季姜还是吉祥都对云间大夫的带货能力十分认可。
只是再后来来买纸的就不局限于小娘子们，不少公子和学生也蜂拥而至，纷纷找吉祥代购。
吉祥拿出纸朝她扬了扬，一脸“快夸我”的得意。
方季姜拧拧他的嫩脸蛋，“吉祥好棒，不过纸暂时没有了。”
“啊！”吉祥遗憾道：“太可惜了，那么多人要呢，你都不知道现在城里我们的纸都被抢疯了，还有人加价买呢。”
“云清，去我书房里把名片拿来！”
付云清一溜烟去拿来，方季姜对着吉祥眨眨眼睛：“我们的书肆马上就要开业了，有人要买你就把名片发给他们。”
小纸片比普通的宣纸要厚不少，上面压着些花瓣，闻着还有香香的味道，小楷俊秀干净，写明了开业时间和杨无羡的名字，背面简笔画出了东市的地图，标注了书肆的位置。
“你就跟他们说拿着这个小纸片去买纸有礼品赠送。”
吉祥翻来覆去的看那小纸片，爱不释手，“小姜姐，你的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有这么多神奇的想法的，你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
“你要是好好读书的话，你也能变得这么聪明。”
提起读书，吉祥的脸就皱了皱，狐疑地问：“真的假的？你可不要骗我，我可是济世堂最聪明的吉祥，你要是骗我我会知道的。”
方季姜拼命压住嘴角，回道：“当然了！”
吉祥脸上表情变幻，显然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斗争，最后点点头，勉为其难的道：“好吧，我会好好学习的。”
“那今天和我们一起上课，中午留下吃饭。”
吉祥挠挠头，答应了。
挨了半个时辰下课，小孩们都尖叫着往院子冲，吉祥不知道是干什么，但跟着冲准没错就是了。
杨素月倚着门框站在边上，银铃般的笑声像蒲公英的绒毛，洒落她的心间，她的心痒痒的，像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按理说她是不喜欢这份喧闹嘈杂的，但是现在她却站在这里静静看着，没有靠近也没有离开。
“身体好了？”
杨素月没有外伤，被踢的一脚用了药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嗯......”
“闲着了？”
“......”
方季姜歪头冲着她笑，带着点不自觉的亲昵：“那你帮我去上体育课吧，教教孩子们。”
杨素月感觉怪怪的，但对方的笑容让她不知道怎么拒绝，她不由自主的板起了脸。
“好吗？”
方季姜凑近她。
杨素月的心跳乱成一团，她有些笨拙道：“我......我不会......”
“你们学武的基本功是什么？扎马步吗？你带着他们扎马步或者练练基本功好了。”
杨素月犹豫着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答应。
“求你了，我一会儿......”
“好。”
杨素月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就答应下来。
“哎？”方季姜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继续解释道：“我要去工坊看他们印刷搞的怎么样了。”
“你去吧。”
杨素月转过身，僵硬着身子朝孩子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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