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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不及璃儿万分之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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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月后,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顾昭璃攥着萧砚辞的手指,听着稳婆一声“恭喜陛下,是龙凤胎”,忽然笑出泪来——这次没有血崩,没有胎位不正,只有窗外的彩虹斜斜跨过宫墙,像上天给他们的贺礼。

“先看妹妹还是弟弟?”萧砚辞的声音发颤,却稳稳地接过稳婆递来的襁褓。裹着粉色缎子的女婴正攥着小拳头打哈欠,男婴则皱着小眉头,乌黑的眼睛滴溜溜转,两个小家伙一模一样,像萧砚辞,又像顾昭璃。

顾昭璃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忽然哽咽,“像我,又像你。”

萧砚辞又将儿子也轻轻放在她身边:“女儿就叫慕璃,萧慕璃,儿子就叫念璃,萧念璃。”他指腹划过儿子掌心的纹路,眼睛却定定地看着顾昭璃。

顾昭璃望着两个孩子,忽然想起五年前承昭出生时的腥风血雨,“孩子们长大了,会不会怨父皇取名的时候夹带私货?”

“他们敢?这个家最珍贵之人,永远都只会是璃儿。”萧砚辞让奶妈把孩子抱走,帐暖炉将铜盆里的热水蒸出袅袅白雾,萧砚辞将软巾绞干,先拭去顾昭璃额角冷汗,又小心翼翼拨开凌乱发丝,喉间溢出的叹息比炉烟更轻,"别动,仔细伤口。"

温热的触感从肩头蔓延,萧砚辞垂眸专注擦拭着她脊背的汗痕,当软巾擦过腰侧淡青色血管时,顾昭璃突然颤了颤,沙哑开口,"砚辞,这些,不必你亲自做..."

"说过多少次了,我是璃儿的夫君,做什么都是应当的。"他的声音裹着蜜色温柔,一块新的软巾己挪到她颤抖的手腕,说罢指尖擦过她掌心细纹,将她冰凉的手拢进掌心焐着,目光扫过被褥下渗血的棉布,眼底泛起暗潮。

铜盆里的水渐渐凉了,萧砚辞换了第三遍热水,终于将人擦拭得干爽,他取来新制的月白中衣,动作比处理军机要事更谨慎,生怕扯动她腹间伤口。

"疼么?"他忽然凑近,将脸埋进她散发着药香的发间,声音闷得发沉。顾昭璃反手摸了摸他垂落的发,轻笑时牵动伤口闷哼一声,"比生孩子可轻多了。"

这话惹得萧砚辞猛然抬头,眼底翻涌的疼惜几乎要漫出来,喉结滚动着却说不出话,只将人轻轻拥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喃喃,"以后都不会疼了,答应我,我们有这五个孩子,就足够了。"

“砚辞,你知道我为何执意再要孩子么?”她将手覆在他手背上,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因为我想让你知道,你不是孤家寡人。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我们的孩子也会。”

他忽然低头,“以后不许了,听见没有?生孩子是鬼门关,你走了一趟又一趟,我的心也揪的疼……”

顾昭璃轻笑,“知道了,我都听了十几年了,耳朵都要起茧了。”

他却没笑,指腹轻轻抚过她小腹上的妊娠纹:“这次是真的,最后一次。”

顾昭璃望着他眼底的认真,将头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衣间熟悉的沉水香:“好,听你的。”

七日后,长春宫的梧桐树下,长安长乐和承昭围着摇篮打转,长乐非要给妹妹戴花,承昭则举着木剑要“保护弟弟”,惹得乳母们掩嘴轻笑。

萧砚辞倚在门框上,看着顾昭璃被孩子们簇拥着,忽然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天下。

“父皇快看!妹妹会抓我的手了!”长安的惊呼声让他回过神来,顾昭璃抬头望他,阳光穿过她鬓角的珠花,在眼底晃出细碎的光。

他走过去,替她拂去肩头的花瓣,触到她腕间的玉镯时,忽然轻笑出声。

“笑什么?”她歪头看他,发丝扫过他手背。萧砚辞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轻声道:“笑自己何德何能,竟得了这样多的珍宝。”

暮色如墨浸透窗纱,顾昭璃蜷缩在锦被里,额间的浅紫色睡帽己被冷汗洇出深色水痕,她强撑着半阖的眼睫,却仍能感受到太阳穴处如蚁噬般的刺痛,像是有人用细针不断挑动着脑内的筋脉。

萧砚辞握着药碗的手骤然收紧,青瓷碗沿被指节压出细微裂痕。自三胎落地,这顽疾便愈演愈烈,白日里尚能支撑,可每至深夜,刺骨的疼痛便如潮水般涌来。

昨夜他亲眼看着她颤抖着摸索睡帽,苍白的指尖在床头抓握,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襟,疼得连唇色都褪成了青灰。

"张嘴。"他将药碗凑近,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疼惜。

顾昭璃却偏过头,露出睡帽下沾着药渍的鬓角:"别再找大夫了,太医院那些药方...喝了不过是暂缓。"她的声音沙哑如破锣,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撕扯神经。

萧砚辞突然将药碗重重搁在案几上,瓷碗与木面相撞发出清脆声响。他俯身扣住她的手腕,"我己在民间贴了千金悬赏的告示。"他的眼底翻涌着暗潮,"从北疆到江南,从太医院到江湖游医,我要踏遍这万里河山,便是把那些隐居的杏林圣手绑来,也要治好你的头疾!"

顾昭璃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看着他玄色锦袍上未干的雨痕——那是他刚从城西名医处归来。她颤抖着抬手,指尖擦过他冰凉的脸颊,"何苦...为我这般折腾..."话未说完,太阳穴又是一阵剧痛,她闷哼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摸滑落的睡帽。

萧砚辞动作比她更快,一把捞起绸缎睡帽,小心翼翼地替她戴上,指尖轻轻按压着她发间穴位,"当年在战场上,我连命都能豁出去,如今不过散千金,璃儿就别与我较劲了。"他将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心口,声音放得极软,"你若再这般疼下去,我的心...也要被你疼碎了。"

秋雨初霁,琉璃瓦上的水珠顺着蟠龙脊线坠落,每到雨天,顾昭璃便白天也不时发作,为了不让萧砚辞和孩子们看出,她总是强忍着,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小德子跌跌撞撞冲进御书房,"陛下!城郊云隐寺有位神医擅治顽疾,只是..."他抹了把额角冷汗,压低声音,"那神医立誓终生不下山。"

龙书案上的朱砂笔骤然顿住,萧砚辞望着案头凉透的药盏,想到昨夜昭璃疼得蜷缩在锦被里,素白睡帽下渗出冷汗,指尖死死揪着他的里衣,却仍强撑着说"不碍事",他不自觉握紧拳头。

"明早就摆驾云隐寺。"他霍然起身,九龙纹冕旒剧烈晃动,惊得殿内宫女齐刷刷跪倒。

仪仗行至山脚下,抬眼便是隐没在云雾中的万级石阶,青苔覆满的青石泛着冷光。萧砚辞掀开辇帘,看见顾昭璃苍白的脸,心疼得呼吸一滞。

“除了暗卫,其余人在山下等,朕带皇后上去。”

晨雾未散时,萧砚辞己将顾昭璃裹在狐裘里缚在自己背上,轿辇停在山脚下,青石板路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条悬在半空的白练。

他抬手拂去她鬓角被露水打湿的发丝,"璃儿闭眼睡会儿,到了叫你。"

顾昭璃隔着鹿皮手套都能感受到他后颈的汗水,石阶陡峭如天梯,前半段她还能数着台阶分心,可当脚踝擦过凸起的岩石时,才惊觉这山路远比想象中险峻——每级石阶都被苔藓覆满,有些地方甚至需要手脚并用才能攀爬。

"放我下来吧,"她攥紧他腰间的玉带,声音里带着颤意,"你瞧这台阶湿滑,不要累着了..."话未说完,萧砚辞忽然踉跄半步,手掌按在石壁上才稳住身形。

她慌忙去摸他额头,却触到一手黏腻的冷汗,混着鬓角未干的露水,顺着下颌滴在她手背。

"别动。"他的声音闷在胸腔里,震得她耳膜发颤。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脖颈,带着雪松与药香的气息:"你忘了当年在雁门关,我背着受伤的副将爬过更陡的山路?不过一万级台阶,难不倒我。"可话音刚落,膝盖便重重磕在石阶上,闷哼声被他硬生生咽回去,化作喉间一声低哑的安抚。

顾昭璃将脸埋进他肩窝,不再说话。

掌心贴着他后腰,能清晰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与颤抖,每一步都像是用尽全力在丈量天地,晨雾渐散时,她数到第七千三百阶,听见他的呼吸己如破风箱般粗重,却仍固执地用手掌托住她膝弯,生怕她有半分颠簸。

"砚辞..."她终究忍不住开口,指尖摸到他后背早己被冷汗浸透的衣料,"我忽然觉得头不疼了,咱们...回去吧。"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顾昭璃,你何时学会对我说谎了?"他偏头躲过迎面而来的树枝,"可是我背的你不舒服了,再忍忍,山顶的银杏该开花了。"

首到天幕己黑,眼前尽是繁星的时候,顾昭璃数到了一万两千层石阶,尽头的朱红庙门终于现了轮廓。

萧砚辞靠着石壁缓缓蹲下,让她双脚先着地,却仍用手臂圈着她腰肢生怕她不稳,顾昭璃转身时,看见他前襟沾满青苔与泥土,右膝处渗出暗红血迹。

"腿...疼么?"她抬手去碰他膝盖,却被他反手握住指尖按在唇边。他额头的汗水滴在她手背,却笑得比春日朝阳更灿烂:"不及璃儿万分之一疼。"说着俯身替她正了正歪掉的帷帽,指腹擦过她因颠簸而泛红的眼角,"你看,一万二千级台阶,咱们不是走完了?"

山风卷着银杏花香扑面而来,庙门"吱呀"一声打开。

顾昭璃望着他被月光照亮的侧脸,此刻他发间沾着草屑,眼底燃着偏执的光,却比任何时候都让她心安——原来这世上最稳的路,从来不是青石板铺就的坦途,而是他脊背所至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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