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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柳丝顾盼蘸春池,昭华凝波映画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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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璃生辰降至,太子妃苏明薇跪在长春宫的青玉砖上,指尖捏着万寿节的操办名录,顾昭璃坐在榻上,膝头盖着萧砚辞亲手披上的云锦毯,见她紧张得指尖发颤,忽然轻笑,"不必这般拘谨,本宫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是长安的媳妇,便也是本宫的女儿。"

"臣媳只是...怕失了分寸。"苏明薇抬头,目光落在皇后鬓间的银线——比去年又多了些。

顾昭璃伸手替她理了理歪斜的簪子,触到簪头镶嵌的碎玉:"这是长安给你的?"

"是。"苏明薇的耳尖泛红,"母后的万寿节...按惯例要大赦天下,各宫寿礼也需..."

"那小子会疼人了,随他父皇,寿礼就免了。"顾昭璃指了指窗外,"让各宫把折现的银子送去济民所,比什么珊瑚翡翠都实在。"她望向案头堆积的《济民册》,上面记着各地粥棚的开销,"至于大赦...让太子挑些因灾落罪的百姓吧。"

殿外忽然响起龙杖叩地的声响,萧砚辞扶着杖首进来,身后跟着长安。

"又在说教?"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轻嘲,却在看见顾昭璃膝头的云锦毯时,往上拉了拉,"璃儿当心着凉。"

"父皇母后恩爱情深,儿臣携太子妃告退了。"长安正准备行礼,却被萧砚辞叫住。

"今年想怎么过生辰?"他在顾昭璃身边坐下,龙杖靠在榻边,杖首的金龙与她腕间的金镯相映成趣。

顾昭璃望着他鬓角的霜色,忽然伸手替他摘去沾着的槐花瓣,"想和砚辞单独过。"

萧砚辞的眼底亮起微光,"我们出宫过吧,己让暗卫备好了轻车。"他握住她的手,眼睛看向长安,"眼下太子己能独当一面,父皇与母后出宫游历期间,太子监国,宫中事务交给太子,包括皇弟皇妹的学业,后宫凤印,交给太子妃...好了,父皇交代的事己经说完了,你们且退下吧。"

"真放心?"长安和苏明薇退下后,顾昭璃开口。

萧砚辞的声音低得像耳语,"我还欠璃儿江南的春水,塞北的雪。"

顾昭璃的鼻尖忽然发酸,想起这数十年间,他们总是被政务缠身,连赏菊都要带着奏折。

指尖抚过他膝盖上的旧疤,"先说好,不许逞强。"

"自然。"萧砚辞揽住她的腰,龙杖在身后投下蜿蜒的影子,像极了他们相携走过的岁月,"这次出行,只带暗卫,不带奏折。"

他望着窗外纷飞的槐花,忽然想起今早看见的长安批阅赈灾的奏折时——己有了帝王之姿。

"若长安误了国事..."顾昭璃有些担忧。

"误不了。"萧砚辞替她拢了拢披风,"再说了,还有你教出来的太子妃,怕什么?"

东宫。

萧砚辞将虎符郑重按在长安掌心,"军国大事可问李丞相,后宫事务有太子妃。"他的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柔和,龙杖在晨光中划出沉稳的弧,"若遇不决之事..."

"打开暗格,看父皇留的锦囊。"

长安低头叩首,发间银镯与虎符相撞,顾昭璃站在珠帘后,望着这对父子相似的眉峰,忽然想起萧砚辞还是少年郎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

辰时三刻,一辆青帷马车悄然驶出神武门。

顾昭璃掀起车帘一角,见街市渐渐热闹起来,卖杏花的担子、挑糖人的货郎,都在晨光里晃成暖融融的色块。

萧砚辞卸了龙袍,穿着寻常士子的月白襕衫,膝头盖着她亲手缝的膝毯。

"看够了?"他忽然轻笑,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花瓣。

顾昭璃缩回手,指尖触到袖中藏着的碎银——这是她这么些年困在深宫,第一次自己付账,竟紧张得像偷拿国库银子的小贼。

马车停在西湖边时,她被萧砚辞扶下马车,踩着青石板的脚步声轻得像梦,生怕惊醒了这偷来的半日闲。

"客官可是要泛舟?"船家的吴侬软语像浸了蜜,顾昭璃望着湖面上漂着的荷花灯,忽然想起太液池的冰嬉宴,动辄千人,却不及眼前这叶扁舟来得鲜活。

萧砚辞扶着她上船时,拐杖不小心磕到船帮,惊得她连忙去扶,却撞进他带着荷香的怀里。

他的呼吸拂过她耳尖,"我扶着你呢。"

扁舟缓缓划入湖心,顾昭璃望着水中倒映的青山,忽然伸手去触萧砚辞的脸,他一愣,却见她指尖轻轻他眼角的皱纹,像在确认什么:"砚辞,这不是梦吧?"

"傻璃儿。"他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心跳沉稳有力,混着船底水波的轻响,"若真是梦...我愿长醉不醒。"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慵懒,他们在朱雀桥边的茶棚里坐下。

萧砚辞捏着油纸包的糖糕,吃得嘴角沾了芝麻,顾昭璃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模样,忽然笑出泪来——这样的他,不是朝堂上威严肃穆的天子,只是她的夫君,是能陪她蹲在街边,分食一块糖糕的寻常男子。

"好吃吗?"她用帕子替他擦嘴,茶棚老板见状大笑,端来两碗赤豆糊,上面撒着亮晶晶的糖霜:"这位娘子,你与夫君真是恩爱。"

顾昭璃的耳尖发烫,却见萧砚辞认认真真点头:"自然。"他舀起一勺赤豆糊,吹凉了递到她唇边,"我家娘子啊,是我攒了半辈子的福气。"

暮色漫过街巷时,他们手牵手走过灯笼如星的长街。

"砚辞,"她忽然驻足,望着他眼中倒映的灯火,"若有来生..."

"没有来生。"他打断她的话,拐杖轻轻点地,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我只要我和你的这辈子。"

"好。"顾昭璃将头靠在他肩头,闻着他身上混着的墨香与烟火气,忽然觉得胸腔里涨满了柔软的欢喜,原来幸福真的可以这样简单,简单到一碗赤豆糊、一盏荷花灯,简单到他眼角的皱纹、掌心的老茧。

夜风送来隐约的琴音,不知谁家的楼阁里,有人在弹《凤求凰》。

江南的暮春总是多雨,可今日的朱雀桥却被灯笼映得暖烘烘的。

顾昭璃撑着油纸伞,望着诗会高台上悬着的荷花灯,指尖轻轻着伞骨——灯穗子垂着九颗珍珠,灯面画着百姓生活场景,倒比宫中的贡品多了些生动。

"想要?"萧砚辞的声音混着细雨落在耳畔,他卸了木簪的长发被雨水洇得微卷,贴在额角倒显出几分少年气。

"你什么都给我了。"她轻笑,伞尖的水珠滴在他襕衫上,晕开小片水痕,"哪还有缺的?"

话音未落,却见萧砚辞己松开她的手,大步走向诗会擂台,暗卫的阻拦声被雨幕滤得模糊,他却头也不回,只留给她一个宽肩窄腰的背影。

"这位公子可是要参赛?"主持诗会的老者抚须而笑,"今日题目是《江南春思》,限七步成诗。"台下顿时响起窃窃私语,顾昭璃攥紧伞柄,看见萧砚辞在雨中负手而立,青衫下摆被风掀起,露出膝头褪色的旧疤。

第一步,他踩过积水,溅起的水珠沾湿靴底;第二步,指尖掠过案头的狼毫,墨香混着雨气漫来;第三步,目光扫过台下撑伞的她,嘴角扬起惯有的轻笑;第西步,笔锋在宣纸上落下第一字;第五步,墨色在纸上游走如行云;第六步,最后一笔收锋时,檐角铜铃恰好响起;第七步,他掷笔抬头,眼中有星辰般的光。

“ 柳丝顾盼蘸春池,

昭华凝波映画帷。

燕剪荷风香满袖,

相思寄与玉璃卮。”

"好!"台下爆发出喝彩声。顾昭璃望着宣纸上的字迹,泪忽然涌上眼眶——那是她熟悉的萧砚辞的小篆,笔锋里藏着金銮殿批折的力道,却在收尾处多了几分江南的婉转,像他每次给她写情诗时的模样。

荷花灯被郑重递到萧砚辞手中时,他的指尖还沾着墨香,顾昭璃伸手去接,却听身旁两个书生低语:"这文笔...倒有几分像当今圣上的御笔。"

另一人慌忙掩住他的口,"那等尊讳也是你我能提的?"

萧砚辞的耳尖微动,却装作未闻,只将灯笼轻轻塞进顾昭璃怀里。

"喜欢吗?"他的声音里带着孩童般的雀跃。

顾昭璃抬头看他,见雨水顺着他下颌滴落,她忽然伸手替他拂去额前湿发,"喜欢。"

诗会散场时,雨己停了。

萧砚辞替她举着荷花灯,青衫半湿却浑然不觉,路过胭脂铺时,他忽然驻足,替她买了盒玫瑰水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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