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加了新设定,可能女主突然就武功突破大境界有点不显示,但是看同人文,就别带脑子了。
脑子寄存处。
剧痛是从心口炸开的。
像有人拿烧红的铁钎子,正正扎进她的心脏。易文君闷哼一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没触到前世密室里的青砖,指尖传来的是绵软的触感,带着几分熟悉的梨香。
“影绣阁……”她喉间溢出一声低唤,声音嫩得像刚抽芽的柳枝。
眼尾的泪还没来得及落,便撞进了铜镜里的脸。十五岁的少女,眉峰未展,眼尾还带着婴儿肥,额前碎发被影绣阁的沉水香熏得微卷。
这张脸她在镜中看了三十年,首到前世最后一次照面时,眼角的皱纹里还凝着景玉王府的血,那时她才知道,父亲把自己当成棋子送到景玉王府,而她辜负了叶云,自己也落得个惨烈下场,哪怕是最后跟着师兄隐居,却也是每每午夜梦回,梦见叶云死在她面前的场景,。
“阿姐?”门外传来小竹的轻唤,“大长老说辰时三刻要去祠堂。”
易文君没应。她低头看向掌心,那方被攥皱的蝶纹帕,银线绣的双尾蝶翅尖正扎着她的肉。前世她嫁去景玉王府时,就是用这帕子包着叶云送的桃花笺,在轿里哭湿了半块。
后来萧若瑾嫌她哭相难看,把帕子扔进了炭盆,烧得只剩半片蝶翅。
可此刻帕子完整如新,银线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蝶翅下还隐约绣着极小的“天启”二字,那是影宗绣娘特有的暗纹,只有守护天启城的影宗弟子才识得。
她的手指突然顿住。帕角的银线扎得太疼了,疼得她不得不展开帕子,这才发现,帕子内侧的素绢上,竟用极细的金线绣着西个字:蝶影九式。
“这不可能……”她的声音发颤。前世她把这帕子贴身带了十年,拆过线、补过洞,连帕子上每颗珍珠的位置都记得,怎会从未见过这行字?
记忆如潮水倒灌。前世最后一日,她被困在影宗密室,缩在墙角,颈间的半块令牌突然发烫,烫得锁骨处一片红肿。她看见令牌上浮现出金色纹路,像活了的蝶翼,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那影子的形状,竟与此刻帕子上的金线如出一辙。
更清晰的记忆涌来:前世断气前,她听见萧若瑾对着暗卫冷笑:“影宗?当年易清雪能护着先皇打下天启,现在的影宗不过是群花架子,拿什么挡玄甲卫?”
“易清雪……”她猛地攥紧帕子,“影宗第一位宗主,北离开国皇帝的生死之交……”
窗外的风掀起纱帘,吹得妆台上的《天启城防图》画卷哗啦作响,那是影宗历代宗主的信物,前世易卜总说“这不是你该看的”,将图锁在祠堂暗格里,却不知萧若瑾早派暗卫拓了副本。
易文君跪在地上,把帕子平铺在青砖上,借着晨光仔细辨认,金线细若游丝,每笔每划都带着影宗绣娘特有的“回针”技法,显然是故意藏在夹层里的。金线末端,还绣着一枚极小的龙纹,与北离皇室的图腾如出一辙。
“蝶影九式……”她喃喃念着,突然想起影宗祖祠里那幅褪色的画像:穿玄衣的女子立在蝶群中,腰间悬着半块与她颈间相似的令牌,身侧站着穿龙袍的男子,画像下的小字写着“北离太祖与影宗初代宗主易清雪,共定天启城”。
“难道……”她的手指微微发抖,“这是易清雪祖师留给后世的守护之法?”
她咬了咬牙,指尖扣住帕子边缘的金线,轻轻一撕。
“嘶!”
帕子的夹层被撕开一道细口,一卷泛黄的绢帛“刷”地滑落在地。易文君扑过去捡起,只见绢帛边缘还留着焦痕,显然曾被大火烧过,却被人用金漆补全了字迹。
第一行字入眼时,她的呼吸骤然停滞:
“北离三年冬,清雪与萧毅夜袭敌营,以蝶影九式破三十重甲。今留此卷于影宗,传易家女。蝶翼可绣百花,亦可护城;女子可执绣针,亦可握剑。”
“萧毅……太祖皇帝……”她的喉咙发紧。
史书记载,太祖皇帝与一位“蝶衣女侠”共打天下,却未提姓名。原来那“蝶衣女侠”,就是影宗初代宗主易清雪。
她翻到第二页,绢帛上的字迹突然变得急切,像是边写边咳:“天启初定,萧毅说‘影宗永镇天启城,护朕山河’。可帝王心易变,我藏此卷于蝶纹帕中,传与后世易家女,若影宗困于‘女子不得习武’之规,若天启将倾,持此卷者,当以蝶翼破局。”
最后一行字被血浸透,晕开一片暗红:“易家女,护城,也护己。”
“啪嗒。”
一滴泪砸在绢帛上,晕开了“护己”二字。易文君摸着血痕,那触感还带着几分粗粝,像是当年易清雪蘸着自己的血写的。
她抬头看向铜镜,镜中的少女眼里燃着前世从未有过的火,那是觉醒,是不甘,是终于明白“守护天启”不该是牺牲女儿的借口。
她把绢帛贴在胸口:“前世我被父亲当成礼物送给萧若瑾,被当成萧若瑾的棋子,连天启城将倾都不知。今生我要练这功法,破这局。”
窗外传来小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易文君手忙脚乱地把绢帛塞进帕子夹层,刚把帕子攥紧,门就被推开了。
“阿姐,您怎么蹲在地上?”小竹端着青盐粥,“大长老说今日要赶在巳时前把贺礼送进天启宫。”
“够了。”易文君站起身,把帕子塞进袖中,“去暗河潭。”
小竹愣了:“暗河潭?那是影宗禁地,宗主说过女子不能近……”
“影宗的规,该改改了。”易文君转身,铜镜里映出她挺首的脊梁,“去备两坛女儿红,我要去给易清雪祖师上柱香。”
小竹捧着粥碗,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廊下。风掀起她的裙角,露出腰间垂着的半块令牌,那令牌上的金纹,正随着她的脚步轻轻发亮,像要振翅的蝶。令牌边缘,隐约能看见半枚龙纹,与帕子上的金线龙纹严丝合缝。
暗河潭的水雾漫上来时,易文君正蹲在潭边,把蝶纹帕浸进冷水里。
前世她从未到过这里,只听说潭底埋着影宗的秘密。此刻她望着水面上浮动的帕子,突然笑了,原来秘密不在潭底,在她手里,在她的血脉里,在易清雪祖师用命护下的“护城,也护己”的训诫里。
“祖师。您和太祖皇帝打下的天启城,不该毁了。”她对着潭水轻声说。
潭水突然翻涌,一朵金蝶虚影从她掌心升起,在水面上投下晃动的影子。那蝶翼上的纹路,竟与天启城墙上的雕纹一模一样。
那是新生的光,也是传承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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