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入海口的风带着咸腥气,吹得芦苇荡沙沙作响。胡八一等人乘着一艘旧渔船在水面漂泊,青铜符的光点在水下闪烁,像颗沉在泥里的星。
“这水底下邪乎得很,”船老大是个黝黑的老汉,叼着旱烟杆往水里吐了口唾沫,“前几年有艘运沙船在这儿沉了,捞上来的时候,船板上全是带齿的印子,像是被啥东西啃过。”
胖子正啃着刚买的烧饼夹里脊,闻言含糊道:“啃船板?怕不是大闸蟹成精了?那得多肥一只才啃得动铁壳子?”
Shirley杨指着水下:“青铜符的反应越来越强,应该就在这附近。声呐显示水下有艘半截露在泥里的沉船,轮廓和老汉说的运沙船对上了。”
胡八一将工兵铲插进船板稳住身形,眯眼看向水面——浑浊的河水泛着暗绿色,偶尔有气泡一串串冒上来,破裂时带着股铁锈味。他突然按住船舷,“下去看看。”
话音刚落,船身猛地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胖子一个趔趄,烧饼掉进水里,“我嘞个去!啥玩意儿拽船?”
胡八一迅速套上潜水服,抓起青铜符跃入水中。冷水瞬间包裹全身,他借着潜水灯的光往下潜,很快看到了那艘沉船——半截陷在河泥里,船身布满窟窿,边缘的铁板像被巨齿啃过,参差不齐。更诡异的是,船舷上缠着无数黑色的水草,细看却不是草,而是长着细毛的触手,正随着水流轻轻摆动。
青铜符在掌心发烫,指引着他往船舱钻。舱门被从里面焊死了,胡八一用工兵铲撬开条缝,一股腐臭味涌出来,混着淡淡的血腥味。他挤进去,灯柱扫过舱内,只见角落里蜷缩着个模糊的人影,身上裹着那些黑色触手,像被蚕茧裹住的虫。
那人影突然动了动,触手猛地收紧,胡八一立刻甩出青铜符——符面金光炸开,触手像被烫到般缩回,露出里面的人来:穿着运沙船船员的工作服,鬼吹灯之龙虎山秘冢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鬼吹灯之龙虎山秘冢最新章节随便看!皮肤泛着青灰色,眼睛却亮得吓人,首勾勾盯着胡八一。
“救……救我……”船员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它怕光……”
胡八一将潜水灯调亮,光柱扫过之处,触手纷纷蜷缩。他注意到船员脖子上挂着块玉佩,上面的纹路和青铜符隐隐呼应。“这玉佩哪来的?”
“船沉那天……从河底捞的……”船员咳了口黑水,“戴上就摘不掉了,这些‘水草’就缠上来了……”
胡八一刚要伸手解玉佩,那船员突然咧嘴笑了,眼睛里冒出绿光,“其实……我早就不是人啦——”话音未落,他全身的皮肤裂开,涌出更多触手,像张网罩过来。
青铜符骤然爆发出强光,胡八一借着光猛然后撤,撞开舱门游出沉船。水面上,胖子和Shirley杨正合力往船上拉一根粗绳,见他出来,急忙拽绳。胡八一被拉上船,抹了把脸,“是煞气聚成的假人,真正的船员怕是早没了。”
“那玉佩呢?”Shirley杨递过毛巾。
“在它炸开前抢出来了。”胡八一摊开手,掌心躺着块刻着“镇淮”二字的玉佩,“这才是镇水脉的东西,被煞气附了体,刚才那下是它在自救。”
他将玉佩与青铜符贴在一起,两者发出共鸣的光,沉入水中的沉船突然震动起来,那些黑色触手迅速枯萎,化作灰絮散开。河水渐渐变清,露出河底的泥沙,竟有金色的细沙顺着水流漂向远方,像条流动的金线。
老汉在船头磕了磕烟杆,“邪乎劲儿散了……这水,怕是要变清喽。”
胖子望着水里的金沙星叹道:“可惜了我的烧饼……早知道带俩了。”
胡八一将玉佩收好,青铜符的光点往上游移去,指向淮河支流。他抬头看向岸边,芦苇荡在风中起伏,像在指引方向。看来这地脉的事,还得往上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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