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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昆仑归途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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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口的风,比记忆中更烈。胡八一裹紧了羊皮大衣,望着远处被冰雪覆盖的冰谷,那里的冰川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像条沉睡的巨蟒。三年前从这里出发时,他手里攥着爷爷留下的半块青铜令,心里装着的是对未知的忐忑;如今再回来,青铜令己完整,身边的人依旧,只是多了满身风沙与数不清的故事。

“总算回来了。”胖子跺着冻得发麻的脚,手里还掂着从太湖带的银鱼干,“老胡,你说那昆仑之眼还在不在?咱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Shirley杨望着冰谷深处,那里的雾气比三年前淡了许多,隐约能看见冰壁上的符咒,在阳光下闪着微光——是他们当年用青铜令镇压过的痕迹。“《昆仑秘录》里说,万物有始有终,煞气的源头在这里,或许也该在这里终结。”

三人踏着积雪往冰谷走,脚下的冰层发出“咯吱”的脆响,像是在回应他们的脚步。走到当年遇见昆仑之眼的冰洞前,洞口的冰棱比记忆中短了许多,洞壁上的符咒完整无缺,只是中央的“昆仑根”露出了半截,黑黢黢的,像段普通的黑石。

“煞气真的平息了?”胖子凑过去想摸,却被胡八一拉住。

“没那么简单。”胡八一指着冰洞深处,那里的冰层下隐约有红光跳动,与青铜令的微光产生共鸣,“是被暂时封印了,需要最后一步——用完整的青铜令,将昆仑根彻底锁死。”

他掏出青铜令,令牌在冰洞里发出耀眼的金光,七块符牌拼合的北斗星图流转着,与洞壁的符咒严丝合缝。胡八一深吸一口气,将令牌按在昆仑根的顶端,令牌突然“咔嗒”一声嵌了进去,金光顺着根须蔓延,冰层下的红光剧烈闪烁,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是昆仑之眼的残煞!”Shirley杨举着狼眼手电照向红光,光柱里能看见无数细小的金瞳,正死死盯着他们,“它在抗拒封印!”

冰洞突然剧烈震动,洞顶的冰锥纷纷落下,胖子用工兵铲护住头顶,大喊:“老胡!快想想办法!这破根要炸了!”

胡八一想起这一路的守护——黑沙窝的骨链、辰龙穴的血玉棺、楼兰的聚煞塔……每一处的煞气都有弱点,昆仑根的弱点,或许就是它最依赖的“纯阳血”。他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青铜令上,鲜血渗入令牌,与北斗星图融为一体,金光突然暴涨,像把锋利的剑,顺着昆仑根刺了下去。

冰层下的红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渐渐黯淡,最终彻底熄灭。昆仑根不再发黑,变成了普通的青灰色,与周围的冰层融为一体,再也看不出异常。

冰洞的震动平息了,洞壁上的符咒全部亮起,在顶端组成个巨大的“守”字,与青铜令的符牌遥相呼应。胡八一刚想取下令牌,令牌却突然化作无数光点,融入昆仑根与符咒之中,再也找不到踪迹。

“青铜令……没了?”胖子愣了愣,语气里竟有些不舍。

胡八一笑了笑,摸了摸心口的位置,那里仿佛还留着令牌的温度:“它不是没了,是成了昆仑的一部分,永远守着这里。”

走出冰洞时,雪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昆仑山上,将冰雪染成金红色。远处的草地上,几只藏羚羊正低头吃草,姿态悠闲,像是从未被煞气惊扰过。

张守一带着道童等在山口,看到他们出来,抚着胡须笑道:“恭喜三位,完成了守根人的使命。”他递给胡八一一个布包,“这是你爷爷留下的,说等昆仑平定了,再交给你。”

布包里是本泛黄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守根人守的不是根,是天下人的安宁。令牌会消失,但守护的念想,会留在心里,传给下一辈。”

胡八一合上日记,抬头望了眼昆仑,雪山在阳光下安静矗立,像位沉默的老者。他突然明白,所谓的结束,从来不是终点,而是新的开始——就像这昆仑的雪,化了又落,却永远滋养着这片土地。

“咱去哪?”胖子望着远方,眼里闪着熟悉的光,“总不能回北京蹲西合院吧?”

胡八一笑了笑,拽着他往山口走:“先去格尔木吃碗面片,然后……看看天下还有哪里需要咱们。”

Shirley杨跟在后面,看着两人的背影,笑了笑。风掠过昆仑山口,带着雪的清冽与草的清香,像是无数守根人在低声祝福。

路还在脚下,故事,永远不会结束。因为守护的念想,早己像昆仑的根,深深扎进了心里,扎进了这片他们用热血与信念守护过的土地。

作者“南宫潇斌”推荐阅读《鬼吹灯之龙虎山秘冢》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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