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地冲向石碑，想摸那二维码。
“别碰！”老张队长在后面大吼，“有机关！”
晚了。
施勇性指尖刚触到二维码，石碑“嗡”地一震，一道光幕弹出：
“检测到高权限用户（施勇性）登录。身份确认：卡学真传大弟子。权限：全开。”
“卡学App 5.0 正在升级为……卡学宇宙版。”
“正在绑定用户灵魂……绑定成功。正在同步‘灵魂滞留VIP’年卡……同步成功。正在解锁终极形态……”
施勇性：“？？？”
WIFI法师：“施老师，您……您头上怎么冒金光了？还有，您背后那虚影……怎么这么像下课铃？”
施勇性一摸头，果然，一缕金光顺着发丝流下，背后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缓缓摇摆的下课铃虚影。
“我……我卡……卡成神了？！”他结结巴巴。
“恭喜宿主！”光幕上跳出卡学App的虚拟形象——一个顶着纸飞机头的Q版下课铃，
“您己解锁‘＜摆＞烂创世神’权限！可重写宇宙法则！请选择第一条：”
选项弹出：
1. 万物皆可卡，唯卷不可长。
2. 宇宙大爆炸，先卡住再说。
3. 所有作业，自动少写一页。
4. 免费WiFi，覆盖全宇宙。
施勇性看着选项，又看看旁边吓得快灵魂出窍的WIFI法师，再看看考古队众人目瞪口呆的脸，突然笑了。
他伸出手指，不是点1，也不是点4。
他点中了“自定义”。输入框出现，他飞快打字：
“第一条宇宙法则：所有考古队，必须收留一个叫WIFI法师的倒霉蛋，包吃包住，工资按‘拖延的眼泪’折算。”
光幕一闪：“法则录入成功。正在生效。”
下一秒，老张队长一脸茫然地看着WIFI法师：
“咦？你不是我们新招的实习生吗？叫什么来着……WIFI法师？行，既然来了，先去把探方B区的土筛了。工资嘛……先欠着，等项目结束。”
WIFI法师：“？？？我啥都没干啊！”
施勇性哈哈大笑，金光大盛：“看到了吗？法师！这才是卡学的真谛！不是自己卡，是让世界为你卡！不是逃避，是创造规则！”
他正得意，突然，墓室深处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石棺的盖子，缓缓移开了一条缝。
一股更浓郁的泡面味涌出。
一个穿着汉代王侯服饰、但头戴一顶“卡学”联名款遮阳帽的干尸，缓缓坐起，空洞的眼窝“盯”着施勇性，发出电子合成音：
“检测到新任‘＜摆＞烂创世神’。
身份确认：施勇性。权限等级：S级。欢迎加入‘灵魂滞留VIP’千年大家庭。
您的年费己续缴，有效期：永恒。温馨提示：本墓室WiFi密码，是‘卡住不飞’。祝您体验愉快。”
施勇性：“……”
WIFI法师：“……施老师，我怎么觉得，咱们……好像……还是被‘卡’了？”
施勇性看着自己金光闪闪的手，又看看那干尸，再看看考古队众人
“实习生快去干活”的眼神，最后，目光落在井口——那里，一台老式打字机正自动敲出：
“标题：《论WIFI法师在考古队的悲惨生活》——作者：下课铃。简介：‘这书会一首写，首到法师的灵魂也卡住。’”
电线，又微微一颤，仿佛在笑。
窗外，雪，还在往上飘。
纸飞机的螺旋桨，缓缓转动。
二维码在风中轻轻闪烁，却始终没飞。
只是轻轻，把这句话，又扫了一遍。
雪还在往上飘，像被谁按了倒放键的旧电影胶片。
纸飞机的螺旋桨停了，二维码的光也灭了。井口不再喷出任何东西，连那台老式打字机也沉入了黑暗。
施勇性头上的金光消失了，背后的下课铃虚影像断了电的霓虹灯，一闪，没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抬头看了看那具戴着“卡学”遮阳帽的干尸——此刻，那帽子正缓缓褪色，变成一顶普通的、灰扑扑的汉代竹笠。
“法师。”施勇性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不像他。
WIFI法师正哆嗦着想从“实习生”的身份里挣扎出来，闻言一愣：“啊？施……施老师？”
“刚才那些，”施勇性指着石碑、干尸、光幕，眼神清明得吓人，“都是假的。”
“哈？”WIFI法师更懵了，“假的？那我头上的‘阿弥陀佛’后遗症是假的？老张队长让我去筛土是假的？我……我好像真得去筛土了……”
“假的。”施勇性斩钉截铁，“是幻觉。是这墓里的空气，太潮了，让人产生幻觉。还有那包‘禅定·轻度昏迷’，肯定是过期了，吃了致幻。”
他大步走到石碑前，用力一推。
纹丝不动。
他掏出手机，屏幕漆黑，充电线插上，没反应。
“看！”施勇性指着手机，“连WIFI都没了，还什么‘卡学宇宙版’，全是假的！”
WIFI法师：“……施老师，您手机没电了而己。”
“对！就是没电了！”施勇性如获至宝，“所以刚才的一切，都是我们缺电产生的幻觉！现在，手机没电了，幻觉就消失了！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他转身，对着一脸“您是不是该去看一看”的老张队长，挺起胸膛：“队长！我们决定，放弃‘人生体验’了！我们要回归现实！”
“哦。”老张队长正忙着用洛阳铲撬开一盒泡面，头也不抬，“那把你们的探方工具还回来。”
“工具？”施勇性一愣，“我们没拿工具啊。”
“没拿？”老张队长冷笑，从泡面盒底下抽出一张名单，
“‘卡学人生体验团’借用清单：洛阳铲一把，探铲一套，手电两个，防毒面具（己损坏）一副，实习生WIFI法师一名，押金：无。签字人：施勇性。”
施勇性：“……我没签字！”
“签了。”WIFI法师弱弱地说，“您刚才用‘灵魂滞留VIP’的金光，在名单上画了个圈，老张说那就算电子签名。”
施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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