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把手机塞进裤兜，解决完“暗影”组织可能带来的麻烦后，他觉得是时候处理下专利申请的事了。
苏星瑶跟在旁边，手里抱着一本很厚的册子，封面手写着几个字：《天穹专利篇·卷七》。
“你说这玩意儿真能过？”林川边走边问，“上回那个审查系统差点把咱们的电池当永动机打回来。”
苏星瑶没说话，递过册子翻开一页，上面是符号注解，末尾还贴着“地球专利法第22条与天穹能量标注义务的逻辑映射表”的打印纸。
林川看了一眼，皱起眉头：“你怎么还弄了个翻译版？”
“不然算隐瞒传承，自动判定失败。”她语气平平地说。
林川揉了揉眉心：“可咱们现在不是搞试炼，是搞专利呢。”
“可复现性己通过三次实测。”苏星瑶翻到另一页，“创新性由市场订单证明。至于实用性……你昨天刚用它堵了黑衣人的嘴。”
林川一噎。这话听着离谱，但细想还真没毛病。
三楼办事大厅人不多，窗口前坐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工牌上写着“张工，专利审查一部”。他正低头看材料，手指时不时敲两下键盘。
林川递上申请表和说明书，张工接过扫了一眼，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能量共振结构？地脉耦合路径？你们申请专利还是写小说呢？”
林川赶紧解释：“张工，这技术是真的，数据也全，就是表达上有点特殊，能不能先把‘天穹’‘地脉’这些词儿先删了？等批下来再补？”
张工摇头：“专利不是游戏存档，提交啥就是啥，不能中途改设定。”
“那加个备注行不行？”林川灵光一闪，“写‘本技术基于特殊能量体系，具体原理因试炼规则受限暂不公开’？”
张工眯眼：“试炼规则？这是你们公司内部保密协议吧？”
“不是。”苏星瑶突然抬头，“是文明级技术准入契约。”
空气安静了两秒。
张工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你们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要不要去楼下心理门诊挂个号？”
林川快憋不住了，正想拉人走，苏星瑶却从包里抽出一张A4纸，整整齐齐打印好了。
“这是我做的对照表。”她把纸推过去，“左边是《天穹专利篇》第西章‘标注义务’的七条规则，右边是地球《专利法》第22条关于‘创造性’的三项要求。我做了逻辑等价映射，证明‘注明本源’与‘技术公开充分’本质一致。”
张工接过一看，表情从“你有病”慢慢变成“你可能真有文化”。
纸上列得清清楚楚：
天穹规则：“隐匿本源者，不得享传承之利” → 地球法条：“隐瞒关键技术特征，视为公开不充分”
天穹规则：“能量路径须明示” → 地球法条：“技术方案应可被同行复现”
天穹规则：“传承者须对后人负责” → 地球法条：“说明书应为后续研发提供基础”
末尾还附了一句：“若地球体系拒绝接受本源标注，等同于鼓励技术剽窃与传承断代，违反创新。”
张工看了足足一分钟，抬头：“这……是你自己写的？”
“是。”苏星瑶点头，“耗时三小时十七分钟，校对两遍。”
张工重新拿起专利说明书，翻到技术来源那一栏，又看看对照表，再看看苏星瑶那张毫无波澜的脸。
“行吧。”他说，“我可以接受‘特殊能量体系’的说法，但‘天穹’‘地脉’这些词不能出现在正文里。”
“那备注呢？”林川赶紧问。
“备注……”张工想了想，“写一句：‘本技术基于非地球常规能量体系，具体来源受特殊规则限制，暂不公开。’”
苏星瑶马上摇头：“不准确，得写‘天穹’。”
“不能写‘天穹’！这听着像科幻组织！”
“那我违反试炼规则，传承失效，技术会自我降解。”她语气依旧平静，“预计七十二小时后，所有己生产电池能量输出下降97%。”
张工愣住：“你认真的？”
“我从不虚构。”苏星瑶打开平板，调出一段数据曲线，“这是前代隐瞒本源的技术案例，第七日能量场崩解，设备自毁。”
张工盯着那图，脸色变了。
林川趁机说道：“她说的不是吓唬人。昨天那个偷电池的，就是觉得这技术特殊，以为能研究出啥来。”
张工沉默良久，终于松口：“……那备注里写‘基于天穹能量体系’，但加个括号，注明‘申请人自述，非官方认定’。”
“可以。”苏星瑶点头。
“再加一句。”林川笑着接话，“‘未经授权复制，可能导致能量反噬’？听着像警告，不违规吧？”
张工犹豫了下，敲下几行字：
备注：这项技术基于‘天穹’能量体系，来源特殊，地球现有科学框架解释不了。未经授权复制或研究，可能会有风险。
他按了回车，系统跳出“受理成功”提示。
“行了。”他把受理回执推过来，“你们这专利，是我审过最离谱的一件。希望以后别再有‘昆仑炼器法’‘蓬莱材料学’来申请。”
林川笑着收下回执，转身就走。
苏星瑶跟上，走出大厅时忽然说：“他其实感兴趣。”
“谁？张工？”
“嗯。”她点头，“他偷偷拍了《天穹专利篇》的封面。”
林川回头看了眼，窗口己经没人，但电脑屏幕上还停着那页对照表，没关。
他笑了笑：“看来地球的规则，也不是铁板一块。”
两人走到大厅门口，阳光照进来，苏星瑶抬手挡了下。
林川正要说话，手机响了。
银行通知——又一笔五百万到账，客户名还是“匿名”。
他刚想点开看，苏星瑶突然说：“别查。”
“为啥？”
“这个账户。”她盯着他手机屏幕，“能量波动和徽章残留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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