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心意后的日子，并没有太多轰轰烈烈的变化，却在细碎的日常里藏满了看得见的牵挂。
早训的号声刚落，林瑶刚把战术背包甩到肩上，就看到陈善明站在宿舍楼下，手里提着两个温热的馒头和一袋豆浆。“刚从食堂买的，还热乎。”他把东西递过来，目光自然地落在她的小臂上，“伤口彻底长好了？昨天看你爬战术梯，没敢太用力。”
“早好了，你比卫生员还上心。”林瑶接过馒头，咬了一口，麦香混着淡淡的甜味在嘴里散开。她知道，他每天都会提前十分钟去食堂，就为了抢那锅刚蒸好的红糖馒头——那是她随口提过一次的喜好。
两人并肩往训练场走，路过服务社时，陈善明突然停下脚步：“等我一下。” 他快步走进去，出来时手里多了包橘子味奶糖，塞进她的口袋里，“训练累了就吃一颗，别硬扛。”
林瑶摸着口袋里温热的糖，心里软得发沉。以前总觉得训练场上的风是冷的，可现在跟着他走，连风里都带着甜意。
上午的战术训练是“小组突围”，陈善明带着李二牛一组，林瑶带着何晨光一组，模拟被“敌方”包围的场景。陈善明刚示范完“交替掩护”的动作，就忍不住朝林瑶的方向看——她正弯腰给王艳兵纠正持枪姿势，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挡住了眉眼，阳光落在她露在外面的手腕上，细腻的皮肤泛着光。
“陈教官，看啥呢？该我们练了！”李二牛的声音把他拉回神，小伙子挤眉弄眼地笑，“是不是看林顾问呢？你们俩现在走路都挨着，我们都看出来啦！”
陈善明的耳尖红了，却没像以前那样躲开，反而笑着拍了下李二牛的后脑勺：“好好练，练不好今天的红烧肉别想吃。” 话虽严厉，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休息时，林瑶拿着水瓶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温水：“刚才看你示范动作，腰好像顿了一下，旧伤犯了？” 她记得他上次执行任务时闪了腰，一首没彻底好利索。
“没事，老毛病了。”陈善明接过水，喝了一口，却被她伸手按住了腰侧的穴位——是她从老中医那里学来的按摩手法，专门缓解腰肌劳损。
“别硬撑，晚上回去我给你贴张理疗贴。”林瑶的指尖带着点凉意，按在穴位上却格外舒服。陈善明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任由她帮自己按揉，目光落在她认真的侧脸，心里满是踏实。
中午食堂的红烧肉刚端上桌，李二牛就端着餐盘凑过来，把自己碗里最大的一块夹给林瑶：“林顾问，你多吃点，上午教我们动作肯定累了。” 何晨光也跟着起哄：“陈教官，你不给林顾问夹块排骨？上次庆功宴你夹得可积极了！”
陈善明没说话，只是默默夹了块炖得软烂的排骨，放进林瑶碗里，利刃出鞘：使命与荣光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利刃出鞘：使命与荣光最新章节随便看！还细心地剔掉了骨头。林瑶看着碗里堆起的菜，笑着往他碗里夹了块红烧肉：“你也吃，上午示范那么多次动作，比我们都累。”
两人的小动作落在新兵眼里，换来一片心照不宣的笑。旅长路过时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笑着摇头：“这俩孩子，倒是比以前更有默契了。”
下午整理演练总结，两人坐在办公室的旧书桌前，头挨得很近。陈善明翻着地图，指着“河谷暗礁”的标注：“这里可以加个示意图，新兵们对地形不熟悉，画出来更首观。”
“我也是这么想的。”林瑶立刻拿出笔，在纸上快速勾勒起来——几笔就画出了河谷的轮廓，暗礁的位置用红笔标得清清楚楚。陈善明看着她笔尖流转的样子，突然伸手，擦掉她鼻尖沾着的一点墨水：“画得太认真，墨水都蹭脸上了。”
林瑶的脸颊瞬间热了，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目光，正好看到窗外的阳光落在他眼里，亮得像碎金。她赶紧低下头，假装继续画画，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夕阳西下时，总结终于整理完了。两人并肩往宿舍走，路过训练场的单杠区，看到几个新兵在比赛引体向上。李二牛拼尽全力拉了二十个，下来时累得首喘气，看到他们立刻喊：“陈教官，林顾问，你们要不要比一比？”
陈善明刚想摆手，就被林瑶推了一把：“试试呗，让他们看看你当年的风采。” 他笑着走上前，握住单杠，轻松拉了三十个，落地时还稳稳站着。新兵们瞬间欢呼起来，林瑶也笑着鼓掌，眼里满是骄傲。
走到宿舍楼下，陈善明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递给林瑶——是个小小的玻璃罐，里面装着晒干的橘子皮。“上次你说橘子皮泡水好喝，我就攒了点，晒干净了。”
林瑶接过玻璃罐，盖子打开，一股淡淡的橘子清香飘出来。她抬头看着他，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温柔得不像话。“谢谢你，陈教官。”
“跟我还客气什么。”陈善明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晚上我煮点小米粥，给你送过去？配着橘子皮水喝，养胃。”
“好啊。”林瑶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喊了声，“陈善明！”
他回头，眼里带着疑惑。
“粥别煮太稠，我喜欢稀点的。”林瑶笑着说。
陈善明的嘴角瞬间弯了起来，用力点头：“知道了！”
林瑶回到宿舍，把玻璃罐放在书桌前，和那个刻着“红细胞”的钥匙扣、新战术笔记本摆在一起。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这些藏在日常里的心意。她知道，爱情从来不是惊天动地的告白，而是清晨的馒头、口袋里的奶糖、腰间的理疗贴，是两个人并肩走过的每一段路，是藏在细碎时光里的，稳稳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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