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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3-机修工变“古董鉴定师”:破瓷碗里藏着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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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周第3天

陈守义早上醒来,发现身份百宝箱里的旧瓷碗不见了——昨晚帮王大爷调座钟,把碗落在他家了。他急得首拍大腿,那碗可是“古董鉴定师”的核心道具,没了碗,今天咋装范儿?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最后在床底下摸出个老伴当年腌咸菜的粗陶罐,擦干净揣进怀里:“凑活当道具,反正都是老物件!”

穿对襟衫时又出了洋相,昨天缝的盘扣又掉了,这次他干脆用别针别上,别针歪歪扭扭露在外面,活像衣襟上粘了只大虫子。刚下楼就撞见赵医生晨练,穿素色太极服的老太太盯着他衣襟笑:“陈鉴定师,你这‘古董别针’挺别致啊,是民国的还是清朝的?” 陈守义脸一红,硬着头皮说:“这叫……这叫‘岁月留痕’,老物件都这样!”

正说着,王大爷拎着个木匣子跑过来,怀里还抱着陈守义的旧瓷碗:“老陈,你把碗落我家了!我这木匣子也帮你看看,是我爷爷传下来的,里面装着他的怀表,就是表链断了。” 陈守义接过瓷碗,碗沿的缺口蹭着掌心,心里踏实多了——这破碗比啥都管用。

蹲在楼下石凳上“鉴定”木匣子,陈守义用放大镜(老花镜)凑着瞅半天,其实眼里看的是木匣子上的铜合页——这合页跟他以前修过的机床铰链一个构造,断了的表链肯定能焊上。他慢悠悠说:“这匣子是好木头,就是合页松了,我帮你紧一紧,怀表链也能修。” 说着就从布袋子里掏出小扳手,左手食指的疤顶着扳手拧螺丝,动作麻利得不像“鉴定师”,倒像个修机器的老工匠。

王大爷在旁边看得首点头:“我就说你是真行家!上次来个小伙子,说我这匣子是‘现代仿品’,要收我五百块鉴定费,多亏没信他!” 陈守义嘿嘿笑,手里的扳手没停——他哪懂什么古董,就是会修点东西,可看着王大爷高兴的样子,装“鉴定师”好像也挺值。

修到一半,张婶拎着菜篮子回来,看见这场景就喊:“老陈,你这‘鉴定’咋还用上扳手了?我家那台电风扇转不动了,你这‘古董专家’顺便帮我修修呗!” 周围的邻居都笑了,陈守义脸通红,手里的扳手差点掉地上:“这……这电风扇也算‘电器古董’,我帮你看看!” 心里却琢磨着:完了完了,这身份怕是要穿帮。

跟着张婶回家修电风扇,拆开后盖一看,电机里全是灰,扇叶卡住了。陈守义掏出毛刷,把灰扫得干干净净,又滴了点机油,插上电一试,电风扇“呼呼”转起来,风大得吹得张婶的广场舞丝巾飘起来。张婶乐了:“我就说你是‘万能陈’!啥古董鉴定师,你就是咱社区的‘修理大师’!”

正说着,刘姨跑进来,手里拿着个旧银镯子:“老陈,帮我看看这个!是我闺女小时候戴的,现在变形了,能不能修?” 陈守义接过银镯子,冰凉的金属蹭过手指,想起闺女萌萌小时候也有个银镯子,当年她赌气出国,镯子还放在抽屉里。他轻声说:“能修,我帮你捏圆了,跟新的一样。”

捏银镯子时,手指的力道没轻没重,镯子捏得有点歪,刘姨却不嫌弃:“挺好挺好,这样才有我闺女小时候的样子。” 她从兜里掏出个红布包,里面是晒干的艾草:“赵医生说你膝盖不好,这艾草煮水热敷管用,我给你晒了点。” 陈守义心里暖乎乎的,手里的银镯子好像也不那么凉了。

中午在周桂兰的油条摊吃油条,刚咬一口,就看见巷口来了个穿西装的年轻人,举着个相机对着王大爷的木匣子拍:“大爷,您这是民国老木匣吧?我出三千块买了!” 王大爷愣了,转头看陈守义。

陈守义放下油条,走过去拿起木匣子:“小伙子,你看看这合页,是现代机器做的,匣子是老木头,但不是民国的,值不了三千块。” 年轻人脸一红,收起相机就走。王大爷拉着陈守义的手:“老陈,多亏你!不然我就被骗了!” 周桂兰在旁边炸着油条喊:“我就说老陈不是假行家,他是‘实在行家’!”

下午帮李老师把修好的书架搬回图书室,李老师塞给他本旧相册:“这里面有我公公婆婆的照片,你帮我看看,能不能把模糊的照片弄清楚点。” 陈守义接过相册,里面的黑白照片泛着黄,有张照片上的女人穿着蓝布衫,跟老伴年轻时有点像。他轻声说:“我帮你扫成电子版,存到U盘里,就不会模糊了。”

回家翻出旧电脑,这电脑还是老伴生前用的,慢得像蜗牛。陈守义耐心地把照片一张张扫进电脑,用修图软件调清晰,左手食指的疤在键盘上敲来敲去,敲到那张蓝布衫女人的照片时,突然想起老伴当年穿蓝布衫炸油条的样子——那时候闺女还小,围着灶台转,喊着“妈,我要吃油条”。

傍晚,把修好的怀表、银镯子、U盘都送出去,王大爷塞给他一袋炒瓜子,刘姨给了他一把青菜,李老师递来本旧诗集——是她婆婆当年喜欢的,里面夹着片干枯的银杏叶。陈守义揣着这些东西回家,布袋子沉甸甸的,比装着放大镜和旧瓷碗时还沉。

对着老伴的遗像,他把今天的“成果”都摆出来:炒瓜子、青菜、诗集、U盘,还有那个旧瓷碗。“老婆子,今天装鉴定师,修了木匣子、电风扇、怀表,还帮李老师修了照片。” 他摸着左手食指的疤,“其实我哪懂什么古董,就是会修点东西,可大伙都信我,还送我东西。萌萌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笑我,装身份装成了修理工。”

窗外的月亮升起来,照在旧瓷碗上,缺了口的地方闪着光。陈守义把放大镜放进身份百宝箱,里面的旧瓷碗、小扳手、创可贴挤在一起,像个热闹的小家庭。他笑了:“下周不想装鉴定师了,就当‘修理工陈守义’,帮大伙修修东西,听大伙唠唠嗑,比啥都强。”

临睡前,在小本子上写:“今日鉴定总结:修了5样东西,收了3样礼物,被张婶拆穿‘假身份’。结论:装身份不如办实事,古董再贵,不如邻居的一把青菜暖人心。” 写完把本子塞进布袋子,里面还放着李老师给的诗集,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岁月不居,温情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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