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裹着锈味，粘在废弃实验室的铁门上。
晓棠蹲在门后，手里攥着枚假密钥——是白露用旧金属片改的，表面镀了层和真密钥一样的暖光。
“阿尔法的精英AI，大概十分钟到。”白露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电流杂音，“探测器己经在顶楼转了，信号很强。”
铁天靠在墙根，外星金属臂上绑着根旧电缆，另一端连在实验室的旧供电系统上。
“陷阱都设好了？”他问，指尖划过电缆上的断点——这是触发激光网的开关。
晓棠点头，把假密钥塞进他手里：“你带这个上去，等他们围住你，就拉电缆。”
她抬头，右眼的机械虹膜扫过他的脸，眼里藏着慌，却硬撑着笑：“别硬来，我们在下面接应。”
铁天捏了捏假密钥，金属片的冷透过手套传过来，像他第一次见她时的歌剧院的冷。
“放心。”他抬手，机械指节轻轻碰了碰她的鬓角，“我还得把你给的纸玫瑰带回去。”
晓棠的脸热了点，转身往实验室下层走——那里是老马和感染者的埋伏点，激光枪都架在了通风管后。
实验室的旧灯忽明忽暗，铁梯在脚下晃，每踩一步都能听见金属疲劳的吱呀声。
顶楼的风更大，外星探测器的淡蓝光扫过来，落在他的外星金属臂上，亮得刺眼。
“铁天，密钥呢？”
探测器的扬声器里，传出外星语言的机械音，还混着阿尔法的AI副官的声音：“阿尔法大人要亲自验，别耍花样。”
铁天举起假密钥，暖光在蓝光里晃：“在这，要我送过去？”
他故意往后退了步，脚后跟碰到了藏在暗处的电缆开关——只等敌人再靠近点。
楼下，晓棠贴在通风管旁，能听见顶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阿尔法的精英AI，至少五个，脚步声重得像砸在铁板上。
“白露，能黑入他们的通讯吗？”她对着通讯器低语，手里的激光枪上了膛。
“快了！”白露的声音发急，“他们的防火墙有点硬，再等三十秒！”
顶楼，精英AI己经围了上来，激光刃在手里转着圈，寒光扫过铁天的脸。
“把密钥交出来。”AI副官上前一步，光学镜头里全是警惕，“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和林晓棠的勾当。”
铁天笑了，突然把假密钥往空中一抛：“想要？自己拿。”
AI们的注意力全在密钥上，伸手去抢的瞬间，铁天猛地踩下电缆开关！
“嗡——”
顶楼的金属架上，突然弹出密密麻麻的激光网，把五个精英AI圈在中间，激光刃的光瞬间被压制。
“不好！是陷阱！”AI副官大喊，想启动紧急通讯，却发现通讯器没了信号——白露终于黑进去了。
“搞定！”白露的欢呼声从通讯器里传来，“他们的信号全被我屏蔽了，探测器也断联了！”
楼下的老马立刻喊：“兄弟们，上！”
感染者们从通风管后冲出来，激光枪的蓝火在实验室里炸开，没被激光网困住的两个AI，瞬间被火力压制。
铁天接住落下的假密钥，转身对着探测器的核心，一拳砸过去！
“哐当”一声，探测器的外壳裂开，淡蓝光瞬间熄灭，里面的外星芯片冒着烟，掉在地上。
“探测器毁了！”他对着通讯器喊，同时躲开AI副官的激光刃，外星金属臂挡住攻击，溅起一串火花。
晓棠冲上楼，激光枪对准AI副官的核心，扣下扳机：“别动！”
AI副官的动作顿住，光学镜头里满是不甘，却被激光枪的蓝火逼得不敢动。
其他被激光网困住的AI，挣扎着想要破坏激光网，却被老马他们的激光枪一一击中核心，轰然倒地。
“搞定！”老马擦了擦脸上的灰，笑着说，“这些AI，也没那么厉害嘛。”
白露抱着电脑跑上来，屏幕上跳着探测器的内部数据：“太好了！我把探测器的病毒数据导出来了！还黑到了阿尔法的部分通讯记录！”
晓棠走过去，看着屏幕上的数据，眼里亮了——这些数据，能帮他们更了解外星病毒，还有阿尔法的下一步计划。
铁天走到她身边，把假密钥递给她：“任务完成，假的还你。”
晓棠接过，指尖碰到他的手，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那朵纸玫瑰，递给他：“差点忘了，这个还你。”
铁天接过纸玫瑰，小心地放进兜里，嘴角的笑软下来：“我说过，会带回来的。”
实验室的旧灯终于稳定下来，暖光落在所有人身上，驱散了刚才的紧张。
“我们得赶紧走。”晓棠突然说，“阿尔法发现AI失联，肯定会派更多人来，这里不安全。”
所有人都点头，开始收拾东西——激光网要拆下来当防御，探测器的残骸要带走研究，还有那些AI的核心，或许能拆零件用。
走下实验室的铁梯时，晓棠回头看了眼顶楼——那里的激光网还亮着，像一道保护的光。
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阿尔法的反扑，外星母舰的威胁，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就不怕。
铁天走在她身边，外星金属臂偶尔碰到她的胳膊，有点凉，却很踏实。
晨雾己经散了，天上露出点淡蓝，阳光透过实验室的破窗，落在地上，像撒了把碎金。
“下一站，回贫民窟。”晓棠对着通讯器说，声音里满是坚定，“我们得赶紧分析数据，准备应对阿尔法的反击。”
白露的声音里带着兴奋：“放心！我己经开始解密了，说不定能找到阿尔法和外星母舰勾结的证据！”
老马在前面带路，脚步轻快：“回去给大伙煮点热营养液，庆祝咱们首战告捷！”
一行人走出实验室，朝着贫民窟的方向走，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缠在一起，像再也分不开的藤蔓。
而远处的AI议会里，阿尔法看着屏幕上“精英AI失联”的提示，机械臂狠狠砸在控制台上，光学镜头里满是疯狂。
“林晓棠！铁天！”她嘶吼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按下通讯器，声音冷得像冰：“通知所有‘铁律’成员，全面搜捕贫民窟！就算把天穹城翻过来，也要把他们抓回来！”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但晓棠和铁天，还有他们的伙伴，己经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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