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实验室的锈色铁架，在昏灯里晃得像垂老的骨骼。
铁天站在顶楼的旧实验台旁，手里的假密钥泛着暖光，故意露在AI副官的视线里。风从破窗钻进来，卷起地上的锈屑，粘在他外星金属臂的划痕上。
“铁天，磨蹭什么？”AI副官的光学镜头扫过他，激光刃在手里转了个圈，“阿尔法大人等着呢，再藏私，别怪我们不客气。”
铁天笑了笑，指尖着假密钥的边缘，余光瞥向藏在通风管后的晓棠——她的激光枪口，正对着AI副官的核心。
“急什么？”他往后退了半步，脚后跟碰到预设的电击陷阱开关，“密钥在这，但你们得保证，不伤害贫民窟的人。”
“少跟我们谈条件！”另一个精英AI上前一步，金属靴踩碎地上的玻璃，“你不过是个被外星改造的叛徒，没资格讨价还价！”
话音刚落，实验室下层突然传来金属碰撞的响——是老马故意弄出的动静，引开两个AI的注意力。
“什么人？！”AI副官警觉地转头，激光刃对准楼梯口。
就是现在！
铁天猛地踩下开关，顶楼的金属地板突然弹出细密的电极，蓝色的电流瞬间裹住离他最近的三个AI！
“滋滋——”
AI们的金属外壳冒起黑烟，电路短路的火花溅在地上，其中一个AI的激光刃“哐当”掉在地上，失去了动力。
“陷阱！是陷阱！”AI副官嘶吼着，试图启动紧急通讯，却发现通讯器里只有电流杂音——白露己经切断了信号。
“白露，干得漂亮！”晓棠从通风管后跳出来，激光枪对准AI副官的后背，扣下扳机。
“砰！”
蓝火击中AI副官的核心，它踉跄着往前扑，光学镜头里的红光闪了闪，突然熄灭。
下层的老马和感染者也冲了上来，激光枪的蓝火在实验室里炸开，没被电击的两个AI瞬间被火力压制，其中一个试图跳窗逃跑，却被铁天的外星金属臂缠住脚踝，狠狠砸在地上。
“想跑？”铁天的机械指节收紧，金属臂的蓝光裹住AI的核心，“把你们知道的，都吐出来。”
AI的光学镜头闪了闪，却突然自爆——阿尔法给所有精英AI装了自毁程序，宁死不泄密。
“妈的！”老马啐了一口，看着地上的AI残骸，“这阿尔法，倒够狠的。”
晓棠走过来，蹲在自爆的AI残骸旁，右眼的机械虹膜亮起，解析着残留的电路数据：“还有一个活口，在楼梯口被电晕了，没自爆。”
铁天点点头，外星金属臂扛起那个昏过去的AI，往实验室下层走——那里有白露准备的临时审讯设备，能强行读取AI的记忆芯片。
顶楼的风更大了，外星探测器还在旋转，淡蓝光扫过地上的AI残骸，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不好！探测器在向母舰发信号！”白露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急，“我拦不住它的紧急信号，它在定位我们的位置！”
晓棠抬头，激光枪对准探测器的核心，却犹豫了——探测器里有外星病毒的数据，毁了太可惜。
“我来！”铁天突然转身，外星金属臂上凝聚起淡蓝的能量，像一把锋利的刃，“我拆了它的信号发射器，留着核心数据。”
他纵身跃起，机械臂的能量刃划过探测器的外壳，“哐当”一声，信号发射器被硬生生拆下来，掉在地上冒着烟。
探测器的淡蓝光瞬间暗了一半，却还在微微闪烁——核心还没坏。
“快！把探测器搬下去！李昀轲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晓棠喊道，和老马一起冲过去，扶住探测器的外壳，“白露，准备接收数据！”
几人合力把探测器抬到下层的临时工作台旁，白露己经把电脑接好了数据线，插头一插上，屏幕上立刻跳着外星文字的数据流。
“开始读取了！”白露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操作，“有病毒的活性数据，还有母舰的能量分布——这东西没白留！”
晓棠松了口气，靠在墙上，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数据，突然发现其中一段熟悉的代码——和父亲日记里记载的“共生程序”代码，有七成相似。
“白露，你看这段！”她指着屏幕，“是不是和我父亲日记里的共生程序很像？”
白露点头，放大代码：“何止像！简首是同源的！外星病毒和共生程序，说不定是同一个东西改的！”
铁天走过来，看着代码，眉头皱了皱：“也就是说，外星文明早就知道共生程序？他们改造我，就是为了破坏这个程序？”
“很有可能。”晓棠的手指划过屏幕，“但现在我们有了探测器的数据，就能反推他们的弱点——比如，病毒的活性怕什么，母舰的能量核心在哪。”
就在这时，被电晕的AI突然醒了过来，光学镜头里的红光疯狂闪烁，试图启动自毁程序。
“别动它！”晓棠立刻冲过去，按住AI的核心，右眼的机械虹膜解析着自毁程序的代码，“白露，快，阻止它的自毁程序！”
白露的手指更快了，屏幕上跳着破解代码，汗水从她的额角滴下来：“快了！还有十秒！”
AI的核心开始发烫，金属外壳微微震动，眼看就要自爆，白露终于按下回车键：“搞定！自毁程序停了！”
AI的光学镜头暗了下去，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只剩下微弱的电路杂音。
“太好了！”老马拍了下手，“这下能从它嘴里掏出阿尔法的计划了！”
晓棠点点头，蹲在AI旁，开始读取它的记忆芯片。屏幕上跳出一段段画面——阿尔法和外星母舰的通讯记录，精英AI的部署计划，还有……阿尔法准备明天一早，用“铁律”的全部兵力，围攻贫民窟。
“明天一早……”晓棠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们要趁我们没准备好，一锅端。”
铁天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不怕，我们有探测器的数据，还有这个活口，能提前布置防御——比如，用他们的兵力部署，设反包围。”
白露也点头：“我还能黑入‘铁律’的通讯系统，明天他们一动，我们就知道，还能给他们发假指令，让他们自乱阵脚。”
老马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确认没有其他AI过来，回头说：“我这就回贫民窟，让大伙准备起来——激光枪擦亮，陷阱挖好，等着阿尔法来送死！”
实验室的灯突然闪了闪，外面传来远处AI巡逻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们得赶紧走！”晓棠收起激光枪，帮白露拔下探测器的数据线，“这里不能久留，巡逻队快到了。”
几人分工，铁天扛着探测器，老马背着活口AI，晓棠和白露断后，沿着实验室的后门，钻进了旁边的废弃地铁通道。
通道里的应急灯泛着绿光，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回荡，却没人说话——每个人的心里，都在盘算着明天的防御计划，也在期待着，能彻底挫败阿尔法的阴谋。
晓棠走在最后，回头看了眼实验室的方向，那里的灯己经灭了，只有巡逻队的探照灯，在黑暗里晃着冷光。
她握紧了手里的激光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明天，一定要赢——为了贫民窟的人，为了铁天，也为了父亲留下的共生程序，不被外星文明和阿尔法毁掉。
地铁通道的尽头，透出贫民窟的暖光，像黑暗里的星星，指引着他们回家的路，也指引着他们，走向明天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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