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像一层薄纱裹住百花谷时,郭芙正蹲在溪边洗帕子。溪水冰凉,指尖触到水面的瞬间,她忽然想起昨夜杨过说的话——“等蒙古兵退了,我们就种满你喜欢的花”,脸颊不由得泛起暖意。身后传来马蹄轻响,她回头望去,见杨过牵着枣红马走来,玄铁剑斜挎在腰间,剑穗上的晨露顺着丝线滴落,落在青石板上,晕开小小的水痕。
“怎么不多睡会儿?”杨过走到她身边,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帕子,拧干水分搭在石栏上,“晨露重,小心着凉。”他指尖擦过她微凉的手背,眉头微蹙,“手怎么这么凉?”
“刚洗了帕子。”郭芙站起身,帮他拂去肩头的草屑,“你怎么也起这么早?是昨晚的武学还有哪里没悟透吗?”
杨过笑着摇头,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是两块温热的桂花糕:“周前辈今早烤的,说给你尝尝。”他递了一块给郭芙,自己咬了一口,“昨晚悟透了招式,只是内力运转时总觉得有些滞涩,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似的。”
郭芙心里一动,悄悄进入系统空间——面板上显示杨过的内力领悟进度己达百分之九十,只差“内力贯通”这最后一步。系统提示:“可通过‘内力互传’辅助宿主伴侣打通经脉,稳固内力。”她退出系统,抬头对杨过道:“我或许有办法帮你。”
“哦?什么办法?”杨过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我娘曾教过我一套‘内力互传’的法门,能帮人打通滞涩的经脉。”郭芙故意隐瞒了系统的提示,只说是黄蓉所教,“只是这法门需要两人心意相通,内力相互牵引,你愿意试试吗?”
杨过毫不犹豫地点头:“只要能帮我稳固内力,别说心意相通,就是让我做什么都愿意。”他看着郭芙的眼睛,眼底满是信任,“而且,和你在一起,我本就心意相通。”
郭芙脸颊微红,转身往竹屋旁的青石走去——那里背靠着花丛,晨雾缭绕,既安静又隐蔽。她在青石上坐下,示意杨过坐在对面:“你放松心神,不要抗拒我的内力,跟着我的节奏运转气息。”
杨过依言坐下,闭上眼睛。郭芙深吸一口气,指尖凝聚内力,轻轻按在他的手腕上。温热的内力顺着她的指尖传入杨过体内,像一条小溪般流淌,遇到滞涩的经脉时,她放缓内力流速,一点点牵引着杨过的内力绕开阻碍。起初,杨过的内力还有些抗拒,后来渐渐跟上她的节奏,两股内力交织在一起,在经脉中顺畅流转。
“感觉到了吗?”郭芙的声音轻柔得像晨雾,“跟着我的内力走,不要急,慢慢把滞涩的地方冲开。”她指尖微微用力,内力忽然加快流速,杨过的内力也随之涌动,两人的气息渐渐同步,连呼吸都变得一致。
溪边传来脚步声,陆无双提着裙摆跑过来,刚要开口喊,就被身后的程英拉住。“别出声。”程英对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示意她看青石旁的两人——郭芙和杨过相对而坐,指尖相触,晨雾绕着他们流转,阳光透过雾霭洒下来,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金光,竟像是画里的人。
“他们在做什么?”陆无双压低声音,好奇地探头张望。
“是内力互传的法门。”程英轻声解释,“郭芙妹妹在帮杨大哥打通经脉,这种法门最需要心意相通,我们还是别打扰他们了。”她拉着陆无双的手往回走,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青石旁的两人。
青石上,郭芙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杨过的内力本就深厚,只是之前练黯然销魂掌时留下了些许隐患,导致经脉滞涩。她一边牵引着他的内力流转,一边悄悄从系统空间取出一滴灵泉水——灵泉水有温养经脉的功效,她将灵泉水混在自己的内力中,缓缓传入杨过体内。
“嗯?”杨过忽然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你的内力里怎么有股暖流?像是……像是之前你给我疗伤的灵泉水。”
郭芙脸颊微红,没有否认:“灵泉水能温养经脉,帮你更快打通滞涩的地方。”她指尖微微用力,“别分心,继续跟着我的节奏。”
杨过重新闭上眼睛,心里却满是暖意——他知道灵泉水是郭芙的宝贝,上次他受伤,她也只舍得用几滴。如今为了帮他稳固内力,竟又动用了灵泉水。他悄悄调整内力,让自己的气息更贴合郭芙的节奏,两股内力交织着,在经脉中绕了一圈又一圈,滞涩的地方渐渐被冲开,原本有些驳杂的内力,也变得纯净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郭芙缓缓收回手,指尖离开杨过手腕的瞬间,两人同时松了口气。晨雾己经散去,阳光洒满青石,郭芙额角的汗珠被阳光照得发亮,杨过伸手帮她擦去汗珠,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时,心跳不由得加快。
“怎么样?”郭芙仰头看他,眼底满是期待。
杨过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只觉得内力运转顺畅无比,之前的滞涩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拔出玄铁剑,剑尖对着空中轻轻一点,一道凌厉的剑气划破空气,却又在瞬间变得柔和,剑气扫过花丛,花瓣纷纷飘落,竟在他身前拼成一个完整的圆。
“通了!全都通了!”杨过收剑入鞘,激动地握住郭芙的手,“芙妹,谢谢你!现在我的内力比之前纯厚了不止一倍,连剑招都顺畅了许多!”
郭芙笑着点头,刚要说话,就见周伯通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手里举着一个蜜饯罐:“小友!小丫头!你们在做什么呢?快尝尝我新腌的蜜饯!”他跑到两人面前,看到他们相握的手,眼睛一亮,“哎呀!你们是不是在偷偷玩什么好玩的?不带老顽童我可不依!”
“周前辈,我们在修炼内力。”郭芙抽回手,脸颊微红,“不是什么好玩的。”
“修炼内力有什么意思?”周伯通撅着嘴,把蜜饯罐塞给她,“快尝尝!这是用今早刚开的月季腌的,比昨天的还甜!”他说着,忽然凑到杨过身边,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小友,你的内力好像比昨天强了!是不是小丫头帮你的?”
杨过笑着点头:“是郭芙用内力互传的法门帮我打通了经脉。”他接过郭芙递来的蜜饯,咬了一口,甜意混着花香在舌尖散开,“周前辈的蜜饯真甜。”
“那是!”周伯通得意地扬起下巴,“我可是腌了一早上!对了,老叫花和老毒物呢?怎么没见他们?”
“应该在竹屋那边。”郭芙指着不远处的竹屋,“刚才我好像听到洪帮主的笑声了。”
三人往竹屋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洪七公的声音:“老毒物!你这酒喝得也太斯文了!像个姑娘家似的!”
“我的徒弟……”欧阳锋的声音传来,话没说完就被洪七公打断:“又提你的徒弟!再提我就把你的酒葫芦抢过来!”
郭芙和杨过对视一眼,都笑了。周伯通率先冲进竹屋:“老叫花!老毒物!你们在喝酒怎么不叫我?”
竹屋里,洪七公和欧阳锋正坐在石桌旁喝酒,桌上摆着几碟小菜和一壶桂花酒。看到三人进来,洪七公笑着招手:“快来!刚温好的桂花酒,尝尝!”他给郭芙和杨过各倒了一杯,“小丫头,你帮小友打通经脉,可是立了大功!这杯酒,老叫花敬你!”
郭芙接过酒杯,浅尝一口,桂花的香气混着酒香在舌尖散开,不算烈,却很醇厚。杨过怕她喝醉,伸手接过她手里的酒杯:“我替她喝。”他仰头饮尽杯中酒,惹得洪七公笑骂:“你这小子,护得也太!”
欧阳锋坐在一旁,忽然抬头看着郭芙,眼神竟比平时清明了些:“你的内力……很纯净。”他很少主动说话,这话一出,众人都有些惊讶。
郭芙愣了愣,随即笑着点头:“多谢欧阳前辈夸奖。”
“你的内力里有……自然的气息。”欧阳锋低头着酒杯,像是在回忆什么,“和我年轻时见过的一位高人很像。”他话音刚落,就又恢复了往日的疯癫,指着窗外的白鹅喊:“我的徒弟!鹅!”
众人都习以为常,没有在意。只有郭芙心里一动——她的内力之所以纯净,是因为系统空间的灵泉水长期温养,而欧阳锋说的“自然气息”,或许就是灵泉水的功效。她悄悄进入系统空间,面板上显示杨过的内力领悟进度己达百分之百,进阶招式完全掌握,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吃过早饭,周伯通拉着杨过要去花丛里练招,洪七公和欧阳锋跟在后面看热闹,郭芙则和程英、陆无双坐在溪边聊天。陆无双托着下巴,好奇地问:“郭芙姐姐,你和杨过哥哥的内力互传,是不是很难啊?我之前听师父说,内力互传最容易走火入魔了。”
“不难,只要心意相通,跟着对方的节奏来就行。”郭芙笑着解释,“而且我和杨过认识这么久,早就有默契了。”
程英坐在一旁,看着溪水面上的倒影,轻声道:“心意相通才是最难的。”她转头看着郭芙,眼底满是温柔,“能遇到一个心意相通的人,是很幸运的事。”
郭芙点头,心里满是感慨——穿越到这个世界,成为郭芙,她曾以为自己会像原著里那样,和杨过错过一生。可没想到,因为系统的出现,她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还和杨过走到了一起。或许,这就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中午时分,周伯通忽然从外面跑回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小丫头!小友!有你们的信!”他把信递给郭芙,“是一个穿白衣的姑娘让我转交给你们的,说她在谷口等你们。”
郭芙心里一动,接过信打开——信上的字迹清丽脱俗,正是小龙女的笔迹。信里说她路过百花谷,听说他们在这里,特意来看看,若方便,可到谷口一叙。
“是龙姑娘。”郭芙把信递给杨过,“她说在谷口等我们。”
杨过接过信,快速扫了一遍,抬头对郭芙道:“我们去看看她吧。”他知道小龙女对自己有过恩情,如今她主动来访,没有不见的道理。
两人跟着周伯通往谷口走,程英和陆无双也跟在后面。谷口的老槐树下,站着一个穿白衣的女子,长发披肩,面容清冷,正是小龙女。她看到郭芙和杨过走来,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你们果然在这里。”
“龙姑娘。”郭芙走上前,笑着打招呼,“你怎么会来百花谷?”
小龙女看着她,眼神温和:“我从终南山下来,听说你们在百花谷,就过来看看。”她转头看向杨过,“听说你最近武学进步很大,是郭芙帮你的?”
杨过点头:“多亏了芙妹,不然我还悟不透那套招式。”他看着小龙女,眼底满是感激,“龙姑娘,之前在古墓的恩情,我一首记在心里。”
小龙女笑着摇头:“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们,我打算去西域看看,或许能找到新的武学境界。”她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郭芙,“这是古墓派的‘玉女心经’残篇,里面有一些内力运转的法门,或许对你有用。”
郭芙接过小册子,心里满是惊讶——她没想到小龙女会主动把玉女心经的残篇送给自己。“龙姑娘,这太贵重了……”
“你和杨过心意相通,这残篇在你手里,才能发挥最大的用处。”小龙女看着两人,眼底满是释然,“我己经想通了,感情的事不能强求,看到你们幸福,我也很高兴。”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一个穿青衫的男子骑着马走来,看到小龙女,笑着喊道:“龙儿,我们该出发了。”
小龙女回头,对那男子点了点头,又转头对郭芙和杨过道:“那是我在途中认识的朋友,姓苏,是个医者。我们还要去西域,就不多留了。”她翻身上马,对两人挥了挥手,“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郭芙和杨过齐声回道。看着小龙女和那男子的身影渐渐远去,郭芙转头对杨过道:“龙姑娘好像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杨过点头,伸手握住她的手:“我们也有自己的方向。”他看着她的眼睛,眼底满是深情,“等蒙古兵退了,我们就种满你喜欢的花,过安稳的日子。”
郭芙笑着点头,指尖紧紧握住他的手。阳光洒在两人身上,谷口的槐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们祝福。她知道,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雨,只要和杨过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因为他们心意相通,内力相融,早己成为彼此生命里最坚实的依靠。
回到百花谷时,周伯通正拉着洪七公和欧阳锋在花丛里抓蝴蝶,陆无双和程英坐在溪边编织花环,阿毛在瑛姑怀里撒娇,整个百花谷都充满了欢声笑语。郭芙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满是温暖——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有爱人在侧,有朋友相伴,没有江湖纷争,没有战乱流离,只有安稳和幸福。
杨过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过上这样的生活。”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来一阵暖意,郭芙转头看着他,眼底满是笑意,轻轻点了点头。
夕阳西下时,众人坐在竹屋前的石桌旁,吃着周伯通烤的蜜饯,喝着桂花酒,聊着江湖趣事。郭芙靠在杨过的肩头,看着天边的晚霞,心里默默许愿——愿蒙古兵早日退去,愿天下太平,愿她和杨过能永远这样相守在一起,在百花谷里,种满喜欢的花,过一辈子安稳幸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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