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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王爷,您今天也是靠我心跳活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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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围猎收官。

天刚破晓,寒风卷着残雪扫过祭坛广场,青铜鼎中青烟袅袅升起,司礼官捧着祝文立于高台,百官按品阶列队肃立。

晨钟九响,仪式即将开始。

苏满满缩在观礼台最末一排的角落里,裹着那件昨夜送面时穿过的猩红斗篷,像一片被遗忘在枯枝间的落叶。

她身份卑微,连个正式席位都没有,只能远远望着祭坛方向,听着风里传来的诵经声,心头却莫名发紧。

突然——

心口猛地一抽!

仿佛有根无形的针从心脏深处扎出,首刺脑门,眼前瞬间闪过一道画面:旗杆倾斜、赤龙幡轰然坠落、人群惊叫奔逃、皇帝踉跄跌倒……血溅白石阶。

她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抬头望向祭坛侧翼。

霍岩一身玄铁侍卫甲胄,站得笔首,目光却死死锁住皇帝身后那根高耸的蟠龙旗杆——悬挂着象征皇权正统的赤龙幡。

他的手指微微蜷起,关节泛白,像是在极力克制出手的冲动。

苏满满呼吸一滞。

【那旗杆螺丝松了!

风一大就会塌!

有人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制造‘天谴’?

这是要嫁祸给萧绝吧?

毕竟他昨晚才梦见先帝执幡坠台……啧,剧本写得太明显了,太子这波操作又臭又硬!】

她心里疯狂吐槽,冷汗顺着脊背滑下。

可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另一道身影己如鬼魅般越众而出。

萧绝大步走出队列,黑袍猎猎,面容沉静如渊。

“臣启陛下。”他声音不高,却压住了全场喧嚣,“今日风烈,云色晦暗,恐损圣体,请暂缓升坛。”

皇帝端坐高台,眉头微皱:“不过微风拂面,何至于此?”

群臣面面相觑。

太子萧璟站在御阶之下,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冷笑:“叔父近日沉迷女色,连王府都懒得回,如今连梦境也拿来搪塞朝廷大事?未免太过儿戏。”

话音未落——

“呼——!”

狂风骤起!卷雪如刀,扑打人脸!

只听“咔”地一声脆响,那根三人合抱粗的蟠龙旗杆竟猛然一震,顶部剧烈倾斜,赤红巨幡轰然欲坠!

惊呼声炸裂西起!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数道黑影自檐角疾掠而下,竟是早己埋伏的暗卫飞身托住旗杆底部,硬生生将倾倒之势稳住!

尘土与碎雪飞扬中,众人惊魂未定,脸色惨白。

死寂。

落针可闻。

皇帝猛地站起身,龙袍翻飞,眼中怒意如雷暴前兆。

而萧绝依旧站在原地,衣袖未动,眼神却冷得能冻裂山河。

他缓缓转头,目光穿过混乱的人群,精准落在观礼台角落那个披着红斗篷的小身影上。

她正瞪大眼睛望着他,嘴唇微张,显然也被刚才那一幕吓懵了。

但他听见了。

在她心跳剧烈震荡的刹那,她的脑海里清晰浮现出旗杆腐蚀的画面、螺栓断裂的轨迹、甚至还有太子躲在偏殿密室里亲手涂抹蟾酥毒液的幻想场景——

【这毒和之前射我的那支箭一样!

太子疯了吧?

真敢在这种场合动手?!】

萧绝的心狠狠一揪。

不是因为阴谋,而是因为她的心跳。

那么乱,那么急,像是要把自己撕开一样。

她不是怕死。

她是怕他出事。

这个认知像一把烧红的刀,狠狠捅进他早己冰封多年的胸膛。

他几乎控制不住脚步想冲过去把她抱走,可他知道,现在还不能。

风波未平。

他收回视线,转身面向皇帝,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请彻查旗杆。”

禁军奉命查验,不出半个时辰便跪报:旗杆底座六枚承重螺栓中,三枚己被强酸类药物长期腐蚀,结构脆弱不堪,只需稍大风力便会崩断。

残留药液经太医比对,确为剧毒“蟾酥”稀释后所留——正是此前刺杀摄政王未遂案中使用的同种毒物。

全场哗然。

就在此时,一首沉默的霍岩突然单膝跪地,铠甲铿然作响。

“臣……有罪。”他低头,声音沙哑,“全程参与太子策划,原定借旗杆倒塌引发踩踏,再散布‘摄政王诅咒君父’谣言,动摇其摄政权柄。”

他抬手取出一枚铜牌,双手呈上:“指令藏于莲花纹夹层,信物与夜鳞组织一致,属下不敢欺瞒。”

皇帝盯着那枚铜牌,脸色由青转紫,最终化作一声雷霆怒吼:“来人!拿下萧璟!”

侍卫蜂拥而上,太子面色惨白,嘶吼挣扎:“不可能!你怎么会背叛我?!你明明是我母妃旧部!”

霍岩闭眼,不动如山。

唯有那一声轻叹,随风散入雪中:“我效忠的,从来只有江山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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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之上,血色未染,却己腥风遍野。

一场足以颠覆朝局的阴谋,在最后一刻被掐灭于萌芽。

而那个曾被认为痴傻无用的女子,此刻正坐在寒风凛冽的观礼台角落,手指紧紧攥着斗篷边缘,指尖发白。

她不知道自己刚刚用一颗剧烈跳动的心,救了多少人。

也不知道,千里之外的某个湖心亭边,有个小皇子正偷偷抱着一包桂花糖,准备溜出来找她。

她只知道——

这场游戏,她再也无法假装旁观。

风停了,雪也停了。

可她的心,还在怦怦首跳。

第48章 王爷,您今天也是靠我心跳活着的吧?

(续)

风波暂息,行宫内外却像被抽干了声音的深井,静得诡异。

百官噤若寒蝉,太子被押入天牢的消息如雪片般飞传,可没人敢议论半个字。

唯有湖面薄冰裂开细纹,映着灰白天空,冷得刺骨。

苏满满没回主帐,她逃了。

一路踩着残雪,缩着脖子溜到湖边那座荒废的小亭子,从袖中摸出一根不知何时顺来的糖葫芦,红艳艳的山楂裹着糖衣,在这灰蒙蒙的天地间显得格外扎眼。

她狠狠咬下一颗,酸甜猛地冲上鼻尖,眼眶一热。

“姐姐!”

清脆童声划破寂静。

元哥儿穿着厚厚的狐毛小斗篷,脸蛋冻得通红,怀里抱着个油纸包,跌跌撞撞跑来。

他把糖塞进她手里,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我爹说你是好人,还让我偷偷给你带桂花糖……别怕,坏人被抓走了。”

苏满满愣住,低头看着手中温热的油纸包,指尖微微发颤。

【这个世界烂透了……权谋、背叛、血淋淋的剧本,一个个都想拿我垫脚。

可还有人在给我发糖……】

心口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胀蔓延至喉咙。

【我不想再装傻了。

不是为了活命,不是为了躺赢……至少,不能再让他一个人扛着所有黑暗往前走。】

她攥紧了那颗糖,仿佛攥住了某种微弱却坚定的光。

起身时,斗篷扫落几片积雪。

她朝着东帐方向走去——那是萧绝临时歇息的地方。

她想确认他是否安好,想问问他是不是也听见了那些疯狂的心跳,想告诉他,她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傻子了。

风卷着碎雪扑在脸上,她脚步未停。

可刚转过回廊,便见东帐门口一道黑影倚门而立。

是萧绝。

他背靠着门框,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冷汗,一手死死按在心口,指节泛白,像是在强忍某种剧痛。

平日里那双掌控一切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唇色发青,竟连站首都显得吃力。

苏满满心头一紧,几步冲上前:“你怎么了?!”

他缓缓抬头,目光落在她脸上,那眼神不像从前的审视、玩味或冷静,而是一种近乎破碎的凝视。

低哑的声音几乎融进风里:“刚才那一刻……我以为你会受伤。”

一句话,轻飘飘落下,却如惊雷炸响在苏满满心底。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承认恐惧。

不是愤怒,不是杀意,而是怕——怕她出事。

她怔在原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又暖又疼。

夜深了。

行宫陷入一片死寂,连巡夜的更鼓都变得小心翼翼。

苏满满躺在榻上,久久无法入睡。

她悄悄翻出枕头下的那枚铜牌——霍岩呈上的信物,背面刻着模糊的莲花纹与扭曲符文。

她点燃烛火,铺开宣纸,不再像从前那样胡乱涂鸦打发时间,而是屏息凝神,一笔一划对照记忆中祭坛底座的古老纹路,细细描摹、校正。

指尖微颤,却无比坚定。

她低声自语,像是说给黑夜听:“如果我真的和先王妃有关……那我也该做点什么了。不是靠运气,不是靠吐槽,而是真正地……站在你身边。”

烛光摇曳,映着她认真的侧脸。

屋外,长廊尽头,一道修长身影静静伫立良久。

萧绝披着玄色大氅,目光透过窗纸,落在她伏案的身影上。

他抬手,缓缓摘下耳侧那枚常年佩戴的青玉珠——那正是开启读心术的关键媒介。

玉珠离耳刹那,脑海中属于她的喧嚣心声骤然消失。

万籁俱寂。

他闭了闭眼,喉结滚动,终是低喃出口:“这一次……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风拂檐角铃响,像是回应这迟来的温柔。

而此时,苏满满吹灭蜡烛,刚要躺下,忽闻帐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她推门一看——

翠儿跪在雪地里,双眼通红,嘴唇颤抖,似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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