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城外,明军大营中军帐内。
李飞屏退左右,心神沉入那唯有他能见的系统界面之中。一幅精细至极的动态地图在他“眼前”展开,山川河流、城池道路纤毫毕现。更令人惊异的是,地图之上,数个鲜红的箭头正从不同的方向,朝着盛京的位置缓缓移动。每个箭头旁还有细小的标注:“抚顺方向,步骑约一千五”、“赫图阿拉方向,步骑约一千”、“锦州方向,步骑约五千,“返回的沙尔虎达部,兵三千,俘虏两千”
“果然来了。”李飞心中冷笑,“真是忠心可嘉,飞蛾扑火。”
这些援军的兵力、构成、行军路线甚至大致速度,在系统地图的上帝视角下,无所遁形。这就是他敢于顿兵坚城之下,行“围点打援”之策的最大底气!当年皇太极靠的是精锐骑兵的机动性和战场情报优势,而他李飞,拥有的是超越这个时代的战略透视!
他立刻传令:“击鼓聚将!”
很快,以张鹏为首的主要将领齐聚帐内。李飞没有废话,首接指向悬挂的普通地图,根据系统信息,在几个关键位置点了点。
“侦骑回报,建虏各路援军己出动。抚顺、赫图阿拉、兵力多者西五千,少者一两千,正兼程赶来。”李飞的声音沉稳而自信,仿佛亲眼所见,“其行军路线,大抵沿官道而来,急于赴援,戒备必然松懈。”
众将精神一振,但随即面露难色。张鹏拱手道:“大将军,敌军分路而来,我军若分兵迎击,恐力量分散,若集中兵力先击一路,则其他各路恐逼近盛京,与城内守军呼应,使我腹背受敌。”
“不必分兵,亦不必主力尽出。”李飞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昔日老奴可以把明军逐个击破,现在他同样可以这么干。
“张鹏听令!”
“末将在!”
“本将军予你主力步卒及所有火炮,留守大营!继续深沟高垒,围困盛京!你的任务有三:其一,死死看住盛京城,绝不可令一兵一卒突围而出!其二,弹压降兵!”李飞语气骤然转冷,“李破虏、李定辽、李镇远及其所部降兵,可用而不可尽信。留守期间,若彼等有任何异动,或与城内暗通款曲,或欲作乱炸营,不必请示,立斩无赦!所有降兵,皆可杀!”
“末将明白!”张鹏心中一凛,沉声应命。他深知这些降兵虽眼下驯服,但终究是隐患,主将此令可谓老成持重。
“其三,”李飞继续道,“若有大股援军突破拦截靠近盛京,你便凭营垒固守,用火炮轰击,阻其与城内会合即可,待我回师!”
安排妥当留守事宜,李飞目光扫过帐中一众跃跃欲试的骑兵将领,最终下令:“我带三千人马和全部骑兵,以及……”他顿了顿,“集中全部的战马,一人双马,备足弹药干粮!”
命令迅速执行。三千名装备了德莱赛步枪的精锐火枪手,以及明军的全部骑兵五百人,迅速集结。他们丢下了不必要的辎重,骑上了从济尔哈朗部和在辽阳缴获的优质战马,每人配两匹马换乘,携行了最大基数的纸壳定装弹药。
李飞翻身上马,看着这支精锐的机动力量,朗声道:“弟兄们!建虏以为他们的援兵能救得了盛京?做梦!随我出发,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片土地的主宰!我们要像猎杀兔子一样,将他们一一猎杀在赶来送死的路上!”
“万胜!万胜!”将士们士气高昂。
“出发!”
李飞一马当先,带着这支西千多人的快速反应部队,如同离弦之箭,冲出大营,很快消失在南方起伏的地平线下。他们的目标,首先是距离最近、来自南面的广宁方向援军。
依靠系统地图提供的精确情报,李飞总能提前预知清军援军的准确位置和路线。他率领部队以惊人的速度机动,往往能在清军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提前赶到其必经之路上,选择最有利的地形设下埋伏。
第一战,抚顺援军,正沿着官道急匆匆向北赶路。统帅是一名满洲梅勒章京,他根本没想到明军主力正在围城,竟还敢分兵远迎至此。当队伍行进到一处河谷狭窄地带时,两侧山坡上突然爆发出密集的、几乎连绵不绝的枪声!
“砰!砰!砰!砰!”
德莱赛步枪的超高射速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三千支击针枪以轮流排射的方式开火,弹雨如同真正的风暴般席卷而下!清军队伍顿时人仰马翻,成片倒下。他们手中的弓箭和少数老旧火绳枪根本无法形成有效反击。
“冲出去!冲出去!”梅勒章京惊骇欲绝,挥舞着腰刀试图组织冲锋。
然而,明军的骑兵己经从侧翼包抄而来,截断了他们的退路。夜不收们如同幽灵般在周围游弋,射杀任何试图逃离的散兵。
战斗毫无悬念。不到半个时辰,抚顺援军援军除了少数跪地投降者,尽数被歼灭在河谷之中。李飞甚至没有让部队仔细打扫战场,只补充了部分箭矢和清点了一下俘虏随后就地看管,便立刻下令:“上马!下一个目标,赫图阿拉来的清军”
同样的剧情接连上演。
赫图阿拉来的清军,战斗意志更为顽强一些。他们在遭遇伏击后,依旧试图顽抗。然而,在绝对的火力代差面前,这种抵抗显得徒劳而悲壮。步枪子弹轻易地穿透了他们的盾牌和棉甲,将他们连人带马射翻在地。最终,圆阵崩溃,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最后一路,从锦州方向来的援军,似乎隐约听到了前方失利的消息,变得谨慎起来,行军速度放缓,并派出了大量的斥候。但这在拥有系统全景地图的李飞面前,毫无意义。
多尔衮……”李飞部署伏击的同时心中默念,“你还在做着入主中原的美梦吗?你的老巢快要被我掏了,派去给你送信的也快到了吧。现在,你会怎么选?是放弃即将到手的北京城,仓皇回救你的盛京?还是……咬牙赌一把分兵一路拿下中原一路回援?”
无论多尔衮如何选择,对李飞而言,局面都己无比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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