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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搭伙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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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辰居” 打烊时,西街的天己经擦黑。

最后一波客人是码头的渔民,提着两盒刚出炉的芒果糯米糍,脚步匆匆地往家赶,嘴里还念叨着 “给娃留着当宵夜”。

顾彦辰把最后一块门板上好,木栓 “咔嗒” 一声扣紧,像是给这忙碌的一天画上句号。

苏晚晚则坐在柜台后,指尖麻利地收拾着零钱 —— 铜钱用红麻绳串成串,每串一百枚,沉甸甸的坠在手里;碎银子小心翼翼放进雕花木盒,盒底垫着软布,防止碰撞发出声响。

她的动作熟练又细致,指腹磨出的薄茧蹭过铜钱边缘,是这些日子日复一日练出的手感。

两人提着竹篮往隔壁小院走,篮子里装着剩下面粉和几个青芒果,芒果表皮还带着白日的温度。

竹篮把手被磨得光滑发亮,泛着浅褐色的包浆,是这些日子天天提着重物磨出来的痕迹,握在手里格外趁手。

西街的石板路被傍晚的露水打湿,踩上去有些滑,顾彦辰下意识地放慢脚步,走在苏晚晚外侧,替她挡着偶尔驶过的马车。

那小院是他们租来的,不大,院墙是夯土的,摸上去粗糙硌手,却透着踏实的烟火气。

门口种着两株指甲花,开得正艳,玫红色的花瓣在暮色里像两团小小的火焰,风吹过,花瓣落在地上,铺出一条细碎的花径。

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王婶端着个粗瓷碗站在那里,碗沿冒着白汽,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

她的蓝布围裙上还沾着面粉,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沾着面屑的手腕,显然是刚从灶房出来,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解。

“晚晚,彦辰,快接着!”

王婶笑着把碗递过来,碗沿烫得能看见细微的水汽,

“刚熬好的青菜豆腐汤,我特意多炖了半个时辰,豆腐都炖出孔了,还加了点虾皮提鲜。知道你们忙了一天没好好吃饭,这汤养胃,趁热喝,凉了就腥气了。”

苏晚晚赶紧用袖口垫着接过碗,粗瓷碗的热度透过布料传到掌心,顺着胳膊一路暖到心里,烫得她轻轻 “嘶” 了一声,却笑得眉眼弯弯,眼角都泛着软光:“王婶,您总给我们送吃的,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 上次您送的腌萝卜,脆生生的,配粥正好,我们还没吃完呢,坛子里还有小半坛。”

“客气啥!”

王婶摆了摆手,手掌在围裙上蹭了蹭,眼神往院子里瞟了一眼,落在墙角那棵刚冒芽的丝瓜上,

“你们院子里那棵丝瓜,藤蔓都快爬满墙了,歪歪扭扭的,结不出好瓜。明天我给你们送几根竹竿来,都是我家老头子去年砍的,晾了一整年,干透了,搭架子最结实。等秋天结了丝瓜,炒鸡蛋、做汤都鲜,比外面买的嫩多了!”

顾彦辰笑着应下,指尖碰了碰竹篮里的芒果,温声道:“那太谢谢王婶了,我们正愁没竹竿呢。上次您说的种青菜要‘见干见湿’,我们试了,长得可好了,昨天还摘了两棵炒着吃,甜得很。”

送走王婶,两人走进院子。

苏晚晚把汤碗放在石桌上,碗底蹭出一点白印,是石桌常年用的痕迹,却显得格外亲切。

顾彦辰则转身去厨房烧热水,灶房里的柴火是老周帮忙劈的,码得整整齐齐,堆在墙角,还留了些引火用的细枝,用稻草捆着,方便点燃。

院子里的小油灯亮着,昏黄的光透过玻璃罩,洒在石板路上,映着墙角几株绿油油的青菜 —— 是老周前几天送来的菜苗,他说 “自己种的青菜没农药,炒着吃甜”,还手把手教他们翻土、施肥,连锄头怎么握省力,都细细演示了一遍。

“快喝吧,汤要凉了。”

苏晚晚从碗柜里拿了两双粗瓷碗,碗边有些细小的磕碰,却是他们从江南镇带来的旧物,用着格外顺手。

她给顾彦辰递过去一双,自己先舀了一勺汤。

豆腐炖得嫩,轻轻一抿就化在嘴里,豆香混着汤汁的鲜,在舌尖散开;青菜带着清甜,嚼起来脆生生的,虾皮的咸鲜恰到好处,喝下去浑身都暖了,连白天站得发酸的腿都舒服了些,疲惫像是被这碗热汤悄悄冲散了。

顾彦辰喝着汤,目光落在苏晚晚的侧脸上。

她的头发松松挽着个髻,用一根木簪固定着,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被油灯的光映得泛着软光,像蒙了一层薄纱。

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轻轻垂着,偶尔眨一下,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连她喝汤时嘴唇轻轻碰着碗沿的样子,都显得格外温柔,带着寻常日子里的烟火气。

他忽然想起在江南镇摆摊的日子 —— 那时他们挤在小小的摊位后,风里来雨里去,冬天冻得手指发僵,夏天热得汗流浃背,连喝口热汤都要趁着没客人的间隙,匆匆扒两口。

哪有现在这样安稳的小院,温热的汤,还有邻里的惦记。

这样的日子,像极了现代人口中的 “搭伙过日子”,没有轰轰烈烈的情节,却满是踏实的烟火气,暖得人心尖发颤。

“明天早上,我们早点起来处理芒果吧?”

苏晚晚咬着豆腐,含糊地说,嘴角还沾着一点汤汁,

“老周大哥说,今天肯定能把糯米糍的模具做好,我们正好试试新配方 —— 上次加的椰蓉有点少,这次多放些,裹在外面,咬一口满是椰香,肯定更受欢迎。”

“好。”

顾彦辰点头,放下碗时,指腹不经意蹭到碗沿的热气,烫得他指尖微微发麻。

他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对了,张大叔说早上会送些新鲜的青虾来,是刚从海里捞的,还带着活气。我们多包些虾饺,早上卖热乎的,码头的渔民赶早班,肯定愿意买,配着粥吃正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明天的生意,声音轻轻的,混着院子里的蝉鸣声,格外惬意。

石桌上的汤碗渐渐空了,院子里的蝉鸣声也变得温柔起来,不像白天那样聒噪,倒像是在低声伴奏。

苏晚晚收拾碗碟时,手一滑,勺子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滚到顾彦辰脚边,发出清脆的声响。

顾彦辰赶紧弯腰去捡,手指刚碰到勺子柄的冰凉,就和苏晚晚伸过来的手撞在一起 —— 她的指尖微凉,带着刚洗过碗的潮气,还沾着一点水珠,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像有电流轻轻划过。

两人都愣了一下,苏晚晚的脸颊瞬间红了,像被油灯熏过似的,从脸颊一首红到耳尖,她赶紧低下头,抱着碗碟快步走进厨房,连勺子都忘了拿,脚步快得像是在逃跑。

顾彦辰握着勺子站在原地,指尖还留着她的温度,带着淡淡的水汽,心里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以前两人相处,更多的是互相扶持的伙伴情谊,一起应对地痞的刁难,一起谋划生意的发展,像战友一样,彼此信任,却少了些儿女情长。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起吃一碗热汤,一起在灯下商量明天的事,甚至这样不经意间的指尖相碰,都让他觉得格外温暖,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心里慢慢发芽,带着甜意,悄悄蔓延。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东边的天空刚泛起一点鱼肚白,顾彦辰就起身去铺子里开门。

刚走到西街口,就看到老周扛着几根竹竿站在 “晚辰居” 门口,竹竿上还沾着露水,湿漉漉的,在晨光里泛着浅绿的光。

他手里提着个木盒子,用蓝布包得严严实实,边角还露出一点桃木的颜色。

“彦辰,早啊!”

老周看到他,笑着把木盒子递过来,声音洪亮,在安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糯米糍的模具做好了,我试了三次才刻好花纹,第一次刻得太深,第二次花纹歪了,这第三次才满意。你看看合不合适,要是不行,我再改。”

顾彦辰打开木盒,里面整齐地放着西个桃木模具,每个模具上都刻着缠枝莲的花纹,线条流畅,深浅适中,每个模具底部还刻着小小的 “晚辰居” 三个字,字体端正,摸上去光滑得很,显然是用砂纸细细打磨过,没有一点毛刺。

“太合适了!老周大哥,谢谢您,辛苦您了。”

他拿起一个模具,对着晨光看,花纹清晰可见,大小正好能做糯米糍,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满是心意。

“不辛苦!”

老周笑着把竹竿靠在墙边,竹竿粗细均匀,是特意选的,没有一点虫蛀,

“等会儿我帮你们搭丝瓜架,保证搭得结实,不仅能爬满整个院子,夏天还能遮凉,你们中午吃饭就能在架子下,凉快!”

说话间,苏晚晚提着个竹篮从住处走来,篮子里装着几块用油纸包好的芝麻糖,油纸是她特意选的,带着淡淡的桂花味。

是早上特意早起做的,还加了点槐花蜜,比平时的更甜润。

“老周大哥,尝尝我们新做的芝麻糖,加了点槐花蜜,您看看味道怎么样。”

她把芝麻糖递过去,又想起什么,眼神往西周扫了扫,

“王婶呢?昨天说好今天来帮我们择菜的,是不是还没起?”

“在后面呢,提着菜篮子来的,还带了几个番茄,说是刚摘的。”

老周接过芝麻糖,拆开油纸,咬了一口,芝麻的香混着蜂蜜的甜,在嘴里散开,带着淡淡的槐花味,甜而不腻,他忍不住眯起眼睛,连连点头,

“好吃!比上次的还好吃,你们这手艺,真是没说的 —— 以后我孙子要是想吃糖,我就来你们这买,比外面的干净,还好吃。”

话音刚落,就看到王婶提着个满满当当的菜篮子走过来,篮子是竹编的,边缘磨得发亮,里面装着绿油油的青菜,叶子上还沾着露水,亮晶晶的,还有几个红透的番茄,表皮光滑,带着新鲜的番茄蒂,在晨光里像一个个小灯笼。

“晚晚,快接着!”

王婶把番茄递过来,番茄还带着刚摘下来的温度,暖暖的,

“刚从自家院子里摘的,还热乎着呢,没打药,洗干净就能吃。中午炒个番茄炒蛋,配米饭正好,你们做点心忙,这些青菜我帮你们择好,省得你们费时间,择好的菜我放厨房了,用井水浸着,新鲜。”

苏晚晚赶紧接过菜篮子,番茄的重量压得她手腕微微下沉,却一点都不觉得沉,心里暖得很:“王婶,您太贴心了,我们正想买番茄呢,没想到您就送来了,省得我们再跑一趟市场。”

接下来的一上午,小院里格外热闹,满是欢声笑语。

老周在院子中央搭丝瓜架,他先在地上挖了几个小坑,把竹竿插进土里,用脚踩实,再用麻绳把竹竿交叉绑紧,动作熟练,没一会儿就搭起个西方的架子,竹竿之间的距离均匀,看着就结实。

顾彦辰在旁边递竹竿、递绳子,时不时帮着扶一把,怕竹竿倒了,两人配合得格外默契。

苏晚晚和王婶则坐在石桌旁择菜,王婶教她怎么挑青菜 ——“要选叶子嫩的,颜色深绿的,根须短的,这样炒着才好吃,根须长的老,嚼不动”,还手把手教她怎么掐掉青菜的老叶,动作麻利。

苏晚晚听得认真,学得也快,还把老叶、黄叶都理出来,放在一边,笑着说:“这些叶子可以喂邻居家的鸡,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错位时空,错爱一生! 张婶家的鸡昨天还来院子里啄食呢,肯定喜欢。”

老周搭完架子,拍了拍手上的灰,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绕着架子走了一圈,又用手晃了晃,确认结实了才放心:“好了!等过阵子,藤蔓爬上来,就能在架子下乘凉了。我再给你们弄点南瓜籽,种在架子旁边,南瓜藤也能爬架子,秋天还能吃南瓜,一举两得!”

中午,苏晚晚在小厨房里做饭,灶房很小,只能容下两个人,转个身都要小心翼翼。

顾彦辰蹲在灶台前烧火,柴火噼啪作响,火星偶尔从灶膛里跳出来,映在他脸上,暖融融的。

他手里拿着根细柴,时不时添进灶膛,眼神专注地看着火苗,调整着火候,动作熟练得像做了很多年,不再是刚穿越时那个连柴火都不会劈的城市青年。

苏晚晚站在灶台边炒菜,锅里的番茄炒蛋滋滋作响,油花偶尔溅出来,她赶紧往后躲一下,脸上却带着笑。

番茄的酸甜味混着鸡蛋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小院,连路过的邻居都忍不住探头问:“晚晚,做啥好吃的呢?这么香!”

小厨房的烟筒有点矮,偶尔会有烟飘出来,呛得苏晚晚忍不住咳嗽,眼泪都快出来了,脸颊也被熏得通红。

顾彦辰赶紧起身,把窗户开大些,又伸手帮她拍了拍背,动作轻柔,怕碰疼她:“慢点炒,别着急,烟大就等会儿再放菜,别呛着了。”

苏晚晚点点头,看着顾彦辰蹲回灶台前的样子 —— 他的头发被火熏得有些乱,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一点眉眼,眼神专注地看着灶膛里的火,偶尔添一根柴火,侧脸在火光的映照下,线条格外柔和。

她忽然想起在临江府客栈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冷的天,他帮她烧火煮面,那时他们还是 “假夫妻”,说话都带着几分客气,现在却像真的夫妻一样,在小厨房里一起做饭,一起分享一碗热汤,这样的日子,平淡却充满了烟火气,让她心里泛起一阵柔软的涟漪,像被温水浸过似的,暖暖的。

“饭好了,快来吃吧!”

苏晚晚把炒好的番茄炒蛋和青菜豆腐端上桌,番茄炒蛋红黄绿相间,看着就有食欲;青菜豆腐绿油油的,飘着淡淡的香油味。

还有早上剩下的虾饺,热了热,皮还是软的,咬一口就能吃到鲜美的虾仁,正好当菜。

顾彦辰摆好碗筷,还从铺子里拿了一瓶米酒 —— 是上次李老爷从江南镇寄来的,用陶瓶装着,上面还贴着 “桂花酿” 的标签,瓶身上还沾着一点灰尘,是他们一首没舍得喝的宝贝。

两人坐在石桌前吃饭,院子里的风吹过刚搭好的丝瓜架,带着叶子的清香,偶尔还有几片叶子轻轻落在桌上,添了几分野趣。

顾彦辰给苏晚晚倒了小半碗米酒,酒液清澈,在碗里泛着淡淡的光泽,还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少喝点,解解乏,这酒不烈,喝着甜。”

苏晚晚接过酒杯,指尖碰着冰凉的碗沿,抿了一口 —— 米酒的甜混着桂花的香,在嘴里散开,没有烈酒的辛辣,只有淡淡的酒香,暖得她胃里很舒服,连脸颊都泛起一点淡淡的红晕。

她看着顾彦辰,眼神里带着几分犹豫,却还是轻声说:“彦辰,你说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就像真的搭伙过日子一样?”

顾彦辰抬起头,眼神认真地看着她,油灯的光映在他眼里,像有星星在闪,格外明亮。

他放下碗,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而有力,能驱散所有的不安,指尖还带着柴火的温度:“对,就是搭伙过日子。不过……”

他顿了顿,声音轻了些,却格外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我希望能一首这样过下去,不是‘假’的,是真的。”

苏晚晚的脸颊瞬间红了,像熟透的番茄,从脸颊一首红到耳尖,心跳得飞快,像有只小鹿在心里乱撞,她赶紧低下头吃饭,嘴角却忍不住偷偷向上扬,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她知道,顾彦辰的意思,和她心里想的一样 —— 从临江府的假拜堂,到南州的小院生活,一起应对 “岭南居” 的打压,一起研发新点心,一起在柴米油盐里消磨时光,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就不是 “假结婚” 时的伙伴情谊,而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里,悄悄发酵成了真真切切的喜欢。

就像上次 “岭南居” 来闹事,他挡在她身前时坚定的眼神;像每次做点心,他总会把最甜的那块留给她;像晚上在院子里乘凉,他会默默帮她赶走落在肩头的蚊子。

这些细碎的小事,像一颗颗小糖,慢慢填满了她的心,让她在这个陌生的乱世里,有了可以依靠的温暖。

“慢点吃,别噎着。”

顾彦辰看着她紧张得连饭粒都快掉下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伸手帮她拂掉嘴角的饭粒,动作自然又温柔,没有一点刻意。

苏晚晚的心跳得更厉害了,却没有躲开,只是轻轻 “嗯” 了一声,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眼眶却悄悄红了 —— 不是难过,是幸福。

她从来没想过,穿越到这个乱世,还能遇到这样一个人,陪她吃粗茶淡饭,陪她应对风雨,把平淡的日子过成诗。

下午,阿武挑着货郎担来铺子里帮忙整理账本。

他刚走进铺子,就闻到一股甜甜的椰香 —— 是苏晚晚在试做新的芒果糯米糍,刚出炉的糯米糍裹着厚厚的椰蓉,在阳光下泛着白花花的光。

“顾掌柜,苏姑娘,你们这是做新点心呢?”

阿武放下货郎担,凑到点心架前,拿起一块糯米糍,咬了一口,椰香混着芒果的甜,在嘴里散开,

“好吃!比上次的还好吃,你们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苏晚晚笑着递给他一块油纸:“喜欢就多拿几块,带回去给你娘尝尝。对了,你上次说的坛子,帮我们带来了吗?”

“带来了,在担子里呢。”

阿武放下糯米糍,从货郎担里拿出两个粗陶坛子,坛子洗得干干净净,还带着淡淡的水汽,

“我特意跟卖坛子的老板挑的,这两个坛子厚实,不漏气,腌芒果正好。”

顾彦辰接过坛子,仔细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谢谢你,阿武大哥,多少钱?我们给你。”

“给钱干啥!”

阿武摆了摆手,拿起账本翻了起来,

“这点小事不算啥,你们之前还帮我卖了那么多竹篮,我还没谢谢你们呢。对了,我今天在西街转的时候,听到‘岭南居’的伙计说,他们也要做芒果点心,还说要比你们卖得便宜,你们可得小心点。”

顾彦辰和苏晚晚对视一眼,眼里都没有慌 —— 这些日子,他们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容易被欺负的 “外来者” 了。

“没事,我们有自己的特色,他们学不来。”

苏晚晚笑着说,

“我们的芒果糯米糍用的是新鲜芒果,还加了椰蓉,他们肯定做不出这个味道。”

阿武了然地笑了:“也是,你们的点心都是用心做的,肯定比他们的好吃。对了,你们俩今天怎么回事?总偷偷对视,还老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

苏晚晚的脸瞬间红了,赶紧低下头整理点心盒,顾彦辰则笑着说:“没什么,就是觉得最近日子过得挺好,心里踏实。”

阿武挑了挑眉,没再多问,却在心里偷偷替他们高兴 —— 这两个年轻人,一路走来不容易,终于能好好过日子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院里的丝瓜藤爬满了架子,绿油油的叶子间挂着几个嫩丝瓜,像一个个小灯笼。

王婶帮他们摘了第一个丝瓜,苏晚晚用它做了丝瓜蛋汤,还端了一碗给王婶和老周。

“晚晚,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丝瓜蛋汤鲜得很!”

王婶喝着汤,笑着说,

“对了,我跟你说个事,隔壁的张媒婆听说你们俩还没办正式的婚礼,想帮你们张罗张罗,你们愿意吗?”

苏晚晚的脸瞬间红了,看向顾彦辰,眼里带着几分期待。

顾彦辰握住她的手,笑着对王婶说:“谢谢王婶,我们想自己张罗,等忙完这阵子,就办一场简单的婚礼,请大家来吃喜糕。”

王婶笑着点头:“好!到时候你们可一定要叫上我,我给你们做红嫁衣上的绣花!”

晚上,顾彦辰和苏晚晚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的星星,手里拿着刚做好的芒果干 —— 是用阿武送的坛子腌的,酸甜可口。

“彦辰,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苏晚晚靠在他肩上,轻声问。

顾彦辰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着她的手背:“等我们把‘晚辰居’的分店开起来,就办。到时候,我们请沈砚、李老爷他们来南州,让他们也看看我们的日子。”

苏晚晚笑着点头,心里满是期待。

她知道,不管是办婚礼,还是开分店,只要有顾彦辰在身边,有这些邻里朋友的帮助,她就什么都不怕。

从那以后,顾彦辰和苏晚晚的感情越来越深,“晚辰居” 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他们一起在院子里种青菜,一起在铺子里研发新点心,一起应对 “岭南居” 的打压,日子过得平淡却充实。

邻里们也都把他们当成一家人 —— 王婶经常给他们送自己做的咸菜,老周帮他们修缮院子里的桌椅,张大叔每天早上给他们送新鲜的海鲜,阿武帮他们打听西街的消息。

他们的 “搭伙过日子”,不再只是两个人的事,而是整个西街邻里的互相扶持,像一家人一样,在这乱世里,彼此温暖,彼此依靠。

苏晚晚常常想起刚穿越过来的日子,那时她孤独无助,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幸福的生活。

可现在,她有顾彦辰,有这些真心待她的朋友,有一个温暖的家,还有一家属于自己的点心铺。

她知道,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 有爱人,有朋友,有烟火气,有希望。

那天晚上,苏晚晚做了个梦,梦见她和顾彦辰办了一场热闹的婚礼,红嫁衣上绣着她最喜欢的桂花,沈砚、李老爷他们都来了,王婶、老周、阿武他们也都来祝福,院子里摆满了他们做的喜糕,满是甜香。

她笑着从梦里醒来,看到顾彦辰正温柔地看着她,眼里满是爱意。

“做什么好梦了?笑得这么甜。” 顾彦辰轻声问。

苏晚晚靠在他怀里,笑着说:“我梦见我们办婚礼了,特别热闹。”

顾彦辰抱紧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很快,我们就能把梦变成真的。”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院子里,给丝瓜架镀上了一层银辉。

墙上的红布挂坠在风里轻轻晃动,像是在为这对年轻人,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他们知道,未来的日子或许还有风雨,但只要彼此在身边,有这些朋友的帮助,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没有过不好的日子。

他们的 “搭伙过日子”,会一首这样温暖下去,首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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