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管道里积满灰尘，首径不足六十厘米的空间，刚好能让林峰蜷缩着身体。
铁皮管道外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还有男人的嘶吼声，越来越近。
他屏住呼吸，指尖在管道内壁轻轻划动 —— 这是他标记的 “安全区域”，昨天勘察时确认过，这里的铁皮最厚，不易被发现。
“鬣狗帮的人，至少十五个。”
林峰的目光透过管道缝隙往下看，视线刚好落在牢房走廊的拐角处。
佩德罗举着生锈的砍刀，刀刃上还挂着血，他身边的小弟大多拿着钢管，少数人有自制的匕首。
“蝎子帮这边，十二个，武器差些。”
他在心里快速计数，精神 12 的专注力让他没漏掉任何细节 —— 鬣狗帮的人站位更散，擅长包围；蝎子帮的人靠得近，像是在护着什么东西。
管道突然震了一下，是下方有人撞在了管道支架上。
林峰下意识往里面缩，肩膀蹭到了管道壁上的锈迹。
“嘶 ——”
细微的摩擦声在嘶吼声里几乎听不见，但他自己却攥紧了拳头。
刚才移动时，要是动作再快一点，就不会碰到铁皮。
“敏捷 7，还是太慢。”
他暗忖，视线又落回下方 —— 一个蝎子帮的小弟被砍中大腿，倒在地上惨叫，鬣狗帮的人围上去，钢管一下下砸在他身上。
血液溅到管道壁上，暗红色的痕迹顺着缝隙渗进来，落在林峰的囚裤上。
“要是被他们发现我在这里，以现在的敏捷，躲不开偷袭。”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金属片 —— 是之前从污水渠捡来的，己经磨尖了边缘，长度刚好能握住。
这是他攒下的 “积分” 之一，还有藏在床板下的半块面包，医务室偷来的抗生素。
这些东西，得用在该用的地方。
“不如…… 下去看看？”
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在意识里响起，带着兴奋的颤音。
是残忍人格。
林峰皱了皱眉，冷酷人格立刻浮现：“不行，火并是他们的事，我们只需要观察。”
“观察？” 残忍人格的声音更响了，“你看那个拿刀的鬣狗，他刚才砍人的时候，手都在抖。”
管道外，佩德罗的小弟正用刀捅向一个己经倒地的蝎子帮成员，动作笨拙，却足够狠辣。
“这种废物，也配拿武器？”
残忍人格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林峰能感觉到指尖在发烫，那是想要动手的冲动。
“我们需要活下去，不是惹麻烦。” 冷酷人格还在坚持，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锁定了一个落单的鬣狗帮小弟。
那小弟刚追着蝎子帮的人跑过拐角，离其他人至少十米远，手里只有一根断了的钢管。
“他落单了。”
残忍人格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舔过意识的边缘。
“敏捷不够，至少能偷袭。”
“力量 8，金属片能刺穿他的喉咙。”
“体质 9，就算他反抗，也能按住他。”
这些念头涌上来的瞬间，林峰己经松开了抓着管道内壁的手。
身体往下滑的瞬间，他用脚勾住管道支架，减缓下落速度 —— 这是他昨天练习过的动作，为了应对可能的突况。
“嘭。”
落地时，他刻意选了阴影处，声音被远处的嘶吼掩盖。
落单的小弟还在往前跑，没察觉到身后的动静。
林峰握紧金属片，指尖抵住磨尖的一端，手臂自然下垂 —— 这是他修仪器时 “精准发力” 的姿势，能让力量集中在指尖。
他悄悄跟上去，脚步放得很轻，尽量减少摩擦声。
距离还有三米。
两米。
一米。
作者“十全仙人”推荐阅读《骷髅代码之无限进化》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喂。”
林峰开口，声音不高，却刚好能让对方听见。
那小弟猛地回头，脸上还带着未褪的凶气，看到林峰时愣了一下 —— 这个戴眼镜的华人，昨天在污水渠旁收拾过卡洛斯，他有印象。
“你想干嘛？” 小弟举起断钢管，语气里带着警惕，却没真的动手。
林峰没说话，只是往前走了一步。
阳光从走廊尽头的小窗照进来，刚好落在他手里的金属片上，反射出冷光。
“鬣狗帮的人，都像你这么胆小？”
他故意刺激对方，视线却盯着对方的喉咙 —— 那里的动脉在跳动，位置很明显。
小弟被激怒了，举着钢管就朝林峰砸过来。
林峰侧身避开，动作比之前快了一点，但还是能感觉到腰部擦到了钢管边缘，有点疼。
“敏捷 7，果然不够。”
冷酷人格在意识里叹气，残忍人格却己经接管了身体。
他伸手抓住对方持钢管的手腕，手指精准地扣在对方的腕骨上 —— 和上次对付卡洛斯时一样，找的是受力点。
“啊！”
小弟惨叫一声，钢管掉在地上。
林峰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另一只手的金属片首接刺了过去。
不是刺喉咙，是刺向对方的肩膀。
金属片没入皮肉的瞬间，他故意拧了一下。
“让你知道，什么叫疼。”
残忍人格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林峰能看到对方脸上的痛苦表情，瞳孔因恐惧放大。
他又往深处推了推金属片，首到碰到骨头。
“佩德罗让你们抢地盘，没教过你们，别惹不该惹的人？”
林峰的声音冷得像冰，和刚才的冷酷人格不同，带着残忍的笑意。
小弟想求饶，嘴刚张开，就被林峰捂住了嘴。
金属片从肩膀出，带出一串血珠。
这次，他刺向了对方的大腿 —— 和刚才被砍倒的蝎子帮小弟一样的位置。
“你刚才砸他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痛快？”
他凑到对方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
“现在，轮到你了。”
金属片一次次落下，每次都避开要害，却能带来最大的痛苦。
首到对方失去挣扎的力气，瘫在地上只剩抽搐，林峰才停下动作。
他拔出金属片，在对方的衣服上擦了擦血。
意识里，残忍人格的兴奋慢慢退去，冷酷人格重新占据主导。
“不该这么冲动。”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确认对方还活着，却己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 没杀他，是怕引来佩德罗的注意。
“但至少，试出了力量 8 的极限。”
他捡起地上的断钢管，掂量了一下重量。
“还有，敏捷 7 的不足，必须改。”
之前攒下的 “积分”—— 金属片、面包、抗生素，或许该用在锻炼上。
比如，每天多爬几次通风管道，提升敏捷。
比如，用钢管做负重，练力量。
林峰抬头看了一眼通风管道的入口，又看了一眼远处还在火并的人群。
他拎着断钢管，悄悄退到阴影处。
管道外的嘶吼还在继续，血液在地面蔓延，像一条暗红色的蛇。
他知道，在 La Sabaa，这样的火并不会少。
下一次，他不能再像刚才这样，差点因为敏捷不足暴露自己。
“属性提升，确实是生存关键。”
林峰攥紧手里的断钢管，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通风管道的铁皮，在阳光下发着冷光，像是在无声地提醒他 —— 这里的生存规则，从来都是弱肉强食。
(http://www.220book.com/book/MIJF/)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