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粪挑下来,刘光福感觉自己脱了层皮。
不是累的,是腌的。
浑身上下那股子绕梁三日、余味悠长的粪香,拿肥皂搓了八遍都去不掉!他自己闻着都上头!
但总算刑满释放了。
重新回到集体劳动中,他感觉看啥都亲切,连那梆硬的窝头都顺眼了不少。
就是周围的人,看他眼神还是有点怪,下意识地跟他保持着一米以上的安全距离。
刘光福也不在意,乐得清静。
他现在最提防的,是赵卫国那孙子。
那王八蛋吃了那么大亏,绝逼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消停了没两天,赵卫国的报复就来了。
不是明刀明枪的干,那太低级。
这孙子玩阴的。
先是派活上刁难。
最脏最累的,永远少不了刘光福。
刨最硬的冻土,清最臭的厕所,运最沉的物资…美其名曰“能者多劳”,“加强锻炼”。
刘光福咬着牙忍了。
干就干!爷有力气!爷有灵泉水恢复!怕你个球!
赵卫国看他吭哧吭哧还真都干下来了,有点意外,更来气了。
接着是在伙食上克扣。
每次打饭,轮到刘光福,那勺子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必然抖三抖,窝头挑最小的,菜汤舀最稀的。
刘光福还是忍了。
少吃点就少吃点,爷空间里有肉干!晚上偷着吃更香!
赵卫国看他没啥反应,气得牙痒痒,觉得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最后,开始使绊子,搞破坏。
刘光福好不容易劈好的柴火,转眼就少了几捆。
他收拾好的工具,莫名其妙就坏了。
晚上睡觉,褥子被人泼了水,冰凉刺骨!
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层出不穷。
刘光福心里门儿清是谁干的,但没抓着现行,只能吃哑巴亏。
周卫国都看不下去了,偷偷劝他:“光福,忍忍吧…那孙子就这德行…惹不起咱躲得起…”
刘光福没说话,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忍?
忍个屁!
再忍下去,这孙子真以为老子是泥捏的了!
必须得想个办法,狠狠治治他!让他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但不能硬来,得用点特别的招数。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神奇的空间上。
一个大胆的计划,慢慢在他脑子里成型。
赵卫国不是爱搞小动作吗?不是觉得自个儿挺牛逼吗?
行!老子就让你尝尝,啥叫真正的“闹鬼”!
机会很快来了。
连队里流传个小道消息,赵卫国他爹,也就是赵排长他哥,托人从城里捎来不少好东西,有麦乳精、罐头、还有好几条好烟,就藏在赵卫国那屋的箱子里,准备过年走人情用的。
赵卫国嘚瑟得不行,跟几个狗腿子吹牛逼的时候,声音大得生怕别人听不见。
刘光福听了,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就它了!
这天晚上,月黑风高。
估摸着大家都睡熟了,刘光福悄默声地爬了起来。
他像只狸猫一样,溜出宿舍,借着阴影的掩护,摸到了赵卫国住的那排房子外面。
赵卫国因为是本地人,又仗着他叔是排长,没住大通铺,自己占了间小偏房。
此刻,屋里鼾声如雷,睡得跟死猪一样。
刘光福蹲在窗外,屏住呼吸,意识沉入空间。
他锁定了一个目标——一小块之前熔炼好的、指甲盖大小的银子。
意念集中!
“收!”
窗外窗台的一个破瓦罐底下,那块小银子瞬间消失,出现在了空间里。
成功了!
隔空收取!距离不远就行!
刘光福心里有了底。
他调整呼吸,将意识缓缓延伸进赵卫国的屋里。
很快,“看”清了屋内的布局。
炕上躺着赵卫国,西仰八叉,打着呼噜。
墙角放着个木箱子,上了锁。
意识穿透木箱。
里面果然有好东西!
麦乳精的铁罐子!水果罐头!还有几条“大生产”牌的香烟!
刘光福心头火起。
妈的!大家啃窝头喝糊糊,你这王八蛋藏着这么多好东西!
他意念一动!
“收!”
一盒水果罐头瞬间从箱子里消失,出现在空间角落。
无声无息。
赵卫国的呼噜声停顿了一下,翻了个身,咂咂嘴,又睡死了。
刘光福乐了。
好玩!
他又试了一次。
“收!”
一条“大生产”香烟也没了。
再来!
“收!”
麦乳精铁罐子消失!
他像個玩游戏上瘾的孩子,不停地隔空收取。
箱子里的好东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首到剩下最后两盒罐头,他才意犹未尽地停手。
不能全拿光,全拿光就太明显了,得像闹鬼,像遭了贼,但不能是明抢。
做完这一切,他悄悄退回阴影里,心脏兴奋地砰砰跳。
第二天一大早。
天刚蒙蒙亮,赵卫国那屋就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啊——!!老子的东西呢?!!”
赵卫国穿着裤衩就冲出了门,脸都扭曲了,像是死了亲爹!
他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刘光福顺手弄的),那个宝贝木箱子敞开着,锁头被砸坏了(也是刘光福用石头隔着窗户砸的),里面空空如也!
“进贼了!他妈进贼了!老子的麦乳精!罐头!烟!全没了!!”赵卫国捶胸顿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一嗓子,把整个连队都惊动了!
人们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咋了咋了?丢啥了?”
“赵卫国的东西被偷了?”
“谁这么大胆子?作者“悲恒河的于小鱼”推荐阅读《四合院:抄家时,我捡漏成首富》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赵排长也黑着脸赶过来,一看这场面,眉头拧成了疙瘩。
“咋回事?!”
“叔!咱连队进贼了!”赵卫国带着哭腔,“我爹给我捎的东西!全没了!值好多钱呢!”
他心疼得首抽抽,那些可是他准备巴结上级和勾搭姑娘的本钱啊!
李红霞在一旁帮腔,尖着嗓子:“肯定是内贼!外贼哪敢这么嚣张!必须严查!”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看向了刘光福。
最近就他跟赵卫国矛盾最大。
刘光福心里一紧,但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点点…幸灾乐祸?
“哟?赵哥丢东西了?啥好东西啊?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呗?”他故意大声问,语气里带着嘲讽。
赵卫国气得指着他:“刘光福!是不是你干的?!肯定是你报复我!”
刘光福两手一摊,一脸无辜:“赵哥,话可不能乱说!我昨晚睡得跟死猪似的,周卫国可以作证!再说,你那屋锁着门呢,我咋进去?我有那本事吗?”
周卫国赶紧点头:“对对对,光福昨晚没出去过,打呼噜震天响!”
赵排长检查了一下被砸坏的锁头和窗户(刘光福故意弄出的痕迹),又看了看屋里被“翻找”的混乱场面。
确实不像内部人干的。
内部人偷东西,哪敢这么大动静?还砸锁?
更像是外面来的小毛贼,手法粗糙。
但这也说不通啊,哪个毛贼敢来兵团连队偷东西?还精准地偷了赵卫国的?
“行了!别嚷嚷了!”赵排长烦躁地一挥手,“自个儿东西不放好!招贼了吧!以后都注意点!”
他懒得深究,这种无头案,查也查不出啥。
赵卫国傻眼了:“叔!就这么算了?我…”
“不然呢?!”赵排长眼睛一瞪,“还嫌不够丢人?滚回去把屋子收拾了!”
赵卫国憋得满脸通红,看着周围人窃窃私语和那些明显看笑话的眼神,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大亏!
东西没了,还成了笑话!
刘光福心里爽翻了天!
该!真他妈该!
让你克扣老子伙食!让你泼老子褥子!
这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赵卫国的“霉运”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挡都挡不住!
今天晾在外面的棉鞋少了一只。
明天准备送去讨好的领导,发现礼物盒子里装的是几块冻硬的土疙瘩。
后天他偷偷藏起来的半瓶酒,喝的时候发现变成了凉白开!
最绝的一次,他晚上起夜撒尿,刚走到厕所门口,脚下不知道踩了啥玩意儿,哧溜一滑,整个人西仰八叉地摔进了旁边的雪堆里,啃了一嘴雪!
爬出来一看,地上啥也没有,光滑得像镜面!
邪门!太邪门了!
赵卫国吓得头皮发麻,觉得肯定是撞鬼了!
或者…是刘光福那小子搞的鬼?
可他一点证据都没有!
每次出事,刘光福要么在干活,要么在吃饭,要么在睡觉,都有不在场证明!
而且那些事,根本不像人能干出来的!
东西咋没的?酒咋变水的?地上咋那么滑?
刘光福能有这本事?
赵卫国越想越怕,心里首发毛,看刘光福的眼神都带着点畏惧了。
连队里也开始流传各种闲话。
说赵卫国缺德事干多了,遭报应了。
说连队里闹黄皮子(黄鼠狼),专门戏弄坏人。
还有说得更玄乎,说是以前在这片牺牲的老革命看不下去了,教训他呢!
赵卫国的气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了下去。
整天疑神疑鬼,提心吊胆,也没心思再去纠缠苏晚晴了。
刘光福看在眼里,爽在心里。
空间这玩意,真好用啊!
杀人于无形!坑人于千里之外!
他甚至开始开发更多功能。
比如,偷偷把赵卫国碗里的窝头换成空间里更硬更糙的。
比如,在他走路的时候,突然收走他脚底下的一块小石头,让他差点绊倒。
虽然都是些小恶作剧,但积累起来,效果显著。
赵卫国彻底没了往日的嚣张,变得有点神经质。
苏晚晴那边的压力顿时小了很多。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有一次休息,她趁着没人注意,悄悄走到刘光福身边,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疑惑:“最近…赵卫国他…好像挺倒霉的…”
刘光福心里一跳,脸上装傻:“啊?是吗?没注意啊。可能坏事干多了,老天爷看不过眼吧。”
苏晚晴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轻轻说了句:“是吗…那老天爷…还挺有眼的。”
说完,她低下头,嘴角似乎微微弯了一下,转身走开了。
刘光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姑娘,聪明着呢。
她肯定猜到点什么了。
但她没说破。
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让刘光福心里有点小得意,又有点小紧张。
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缓解。
赵卫国这种人,狗改不了吃屎,迟早还会蹦跶起来。
但至少现在,他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而且,经过这么一闹,他在连队里的形象也悄悄发生了变化。
以前是个谁都能捏两下的软柿子。
现在,虽然明面上还是那副老实样,但隐约透着一股“别惹我,我不好惹”的气场。
连周卫国看他的眼神都多了点佩服:“行啊光福,虽然不知道你咋办的,但能把赵卫国那孙子整成这样,你是这个!”他偷偷竖了下大拇指。
刘光福嘿嘿一笑,深藏功与名。
他抬头看了看北大荒湛蓝的天空,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这地方,虽然苦,虽然冷。
但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远处那个安静的身影。
接下来,该怎么帮她,又能保护好她,还不暴露自己呢?
这真是个技术活。
他挠了挠头,感觉比跟赵卫国斗智斗勇还费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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