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天儿越来越凉，地里那点活儿也快收尾了，可图书角里的热度一点没降，反而越来越烫人。
离考试的日子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了，空气里都飘着一股焦糊味——那是脑子过度运转的味儿。
苏晚晴瘦得下巴尖都能戳人，眼底下两团青黑跟让人揍了似的，但她眼神里的火苗却烧得贼旺，盯着书本跟有仇一样。
刘光福看着心疼，又不敢劝她歇歇，只能变着法儿地捣鼓他那点“私货”。
灵泉水那是雷打不动，每天准点“加料”，保证苏晚晴那身体不垮，脑子转速拉满。
但这光靠水也不行啊，这高强度脑力劳动，得补！得有营养！
可这穷乡僻壤，有钱都没地儿买去，食堂那点油水，塞牙缝都不够。
刘光福又开始琢磨他那个宝贝空间了。
里头黑土地闲着也是闲着，之前种的人参、灵芝长得慢悠悠，不顶急用。
能不能种点快熟的？比如…蔬菜？
说干就干！
他借口上山砍柴，偷偷溜进老林子深处，确认西周鬼影子都没一个，意识沉入空间。
看着那一小片黑土地，他有点犯愁。
种啥呢？大白菜？萝卜？这玩意好种，但没啥稀奇，拿出来咋解释？
对了！西红柿！黄瓜！这地方少见的新鲜玩意！
他记得空间里好像还真有点以前顺手收的菜种子，不知道过期没。
翻找半天，真找出几个小纸包，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西红柿”、“水黄瓜”。
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小心翼翼地把种子撒进黑土里，又浇上点灵泉水。
能不能成，看天意了！
接下来几天，他每天进空间查看，眼巴巴瞅着。
嘿！神了！
那种子蹭蹭地冒芽，抽叶，速度快得吓人！眼瞅着就开花了！
黑土地加灵泉水，这效果，杠杠的！
没几天，绿油油的黄瓜秧上就挂上了顶花带刺的小黄瓜，西红柿秧上也结出了青涩的小果子。
刘光福乐得屁颠屁颠的。
成了！
可新的问题来了。
这水灵灵的黄瓜西红柿，咋拿出来？
凭空变出来？那不吓死人？
得找个由头。
他又开始发挥“编故事”的特长。
这天晚上从图书角回来，他神秘兮兮地拉住周卫国：“卫国，跟你商量个事。”
“啥事？有屁快放，困着呢！”周卫国打着哈欠。
“那啥…我老家…有个远房二叔，好像就在附近哪个农场…”刘光福压低声线，开始现编，“我托人捎了信…他昨天指信来说，弄到点稀罕东西，让我有空去拿…”
“稀罕东西？啥玩意？”周卫国来了点精神。
“具体没说…好像是…点新鲜瓜果？”刘光福故作不确定，“你看…苏晚晴她们复习这么累，缺嘴缺得厉害…我明天想请半天假，去取一趟…”
周卫国眼睛一亮：“新鲜瓜果？这节骨眼上可是金贵玩意！行！没问题！包我身上！明天我帮你跟排长说，就说…就说咱俩去修理拖拉机零件！”
“够意思！”刘光福捶了他一拳。
第二天，刘光福果然“请假”出去了。
他在老林子里磨蹭到下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从空间里摘了几根最水灵的黄瓜，几个刚开始泛红的西红柿，用早就准备好的旧棉袄仔细包好，做出一副风尘仆仆、小心翼翼的样子回了连队。
一进宿舍，周卫国就凑了上来：“咋样？弄到了吗？”
刘光福做贼似的打开棉袄一角，露出里面翠绿鲜红的瓜果。
“我滴个亲娘哎！”周卫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口水差点流下来，“真…真是这好东西！西红柿！黄瓜！这大冷天的…你二叔也太牛了！”
“小点声！”刘光福赶紧捂住他嘴，“嚷嚷啥！就这点！宝贝着呢！”
“知道知道！”周卫国兴奋地搓着手，“咋整？咋吃？”
“洗洗生吃呗！还能咋吃！”刘光福挑了两根最粗壮的黄瓜，两个最红的西红柿，用清水仔细洗了（其实空间里干净得很），又用那点珍贵的灵泉水冲了冲。
“喏，这几个，你和几个兄弟分分，解解馋。”他把剩下的几个小点的塞给周卫国。
周卫国感动得差点哭出来：“好兄弟！够意思！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
刘光福没空理他，拿着那俩最好的，用叶子垫着，溜去了图书角。
晚上，图书角里气氛有点沉闷，一套卷子做得大家头昏脑涨。
刘光福蹭到苏晚晴旁边，把东西往她面前一放。
“喏，吃点零嘴，换换脑子。”
苏晚晴和周围几个人都愣住了，看着那水灵灵、红艳艳的西红柿和翠绿带刺的黄瓜，简首像看到了外星来物！
这年头，冬天能看到这新鲜玩意？太不可思议了！
“这…这哪来的？”一个女知青惊得合不拢嘴。
“光福…你…”苏晚晴也惊呆了。
“我二叔农场大棚里种的，好不容易托人捎来的！”刘光福面不改色心不跳，把编好的故事又讲了一遍，“快吃！别让人看见！”
众人又惊又喜，看着那的瓜果，首咽口水，但谁也不好意思先动手。
“晚晴，你先吃！你最需要补补！”一个女知青说。
“对对对！苏姐你先吃！”
苏晚晴推辞不过，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下，拿起一根黄瓜，小心地咬了一口。
咔嚓！
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图书角格外清晰。
一股清甜微涩的汁水瞬间弥漫口腔，带着久违的新鲜蔬菜特有的香气，一下子冲淡了熬夜的疲惫和嘴里的寡淡。
“好吃…”她忍不住又咬了一口，眼睛微微眯起，享受这片刻的美味。
看她吃了，大家才嘻嘻哈哈地分食了另一个西红柿和黄瓜，每人也就分到一小块，但都吃得格外珍惜，啧啧称赞。
“太好吃了！甜！”
“这西红柿有股说不出的味儿，真香！”
“光福，你二叔太厉害了！代我们谢谢他！”
刘光福看着苏晚晴难得放松享受的样子，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没事，大家喜欢就行，下次…下次我再想办法弄点。”
从这天起，刘光福隔三差五就能“从他二叔那”弄到点稀罕东西。
有时候是一小把脆甜的小萝卜，有时候是几根嫩得出水的黄瓜，偶尔还能有几个歪歪扭扭但味道绝佳的西红柿。
每次都不多，刚好够复习小组几个人打打牙祭，补充点维生素。
这些东西仿佛带着魔力，每次吃完，大家都觉得精神一振，看书的效率都高了不少。
苏晚晴的气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皮肤都好像更水润了些，不再是之前那种病态的苍白。
连老孙排长有次碰到她，都诧异地说：“晚晴同志，最近精神头不错啊？看来复习挺顺利？”
苏晚晴笑着点头：“谢谢排长关心，还好。”
她心里知道，这哪是复习顺利，这全是刘光福那些“稀罕零嘴”的功劳。
她不是没怀疑过。
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这么新鲜水灵的蔬菜？还每次都能弄到？他那“二叔”也太神通广大了。
但她聪明地没有追问。
他既然费尽心思编了理由，她就愿意相信这个理由。
这份默默无声的呵护，她懂。
这份情，她牢牢记在心里。
刘光福的“种植大业”进行得如火如荼。
空间里那点黑土地被他利用到了极致，轮番种着黄瓜、西红柿、小萝卜，甚至还尝试种了点草莓（种子是从以前顺来的果酱里抠出来的），可惜长得不太好。
他每天偷偷摸摸“收割”、“送货”，玩得不亦乐乎，感觉比当年在西九城往空间里划拉金子还有成就感。
当然，风险也不是没有。
有次他刚把一根顶花带刺的黄瓜塞给苏晚晴，一扭头，就看见赵卫国那双阴恻恻的眼睛在不远处盯着，带着探究和怀疑。
刘光福心里一凛，但面上毫不在意，反而故意大声对周卫国说：“哎，我二叔捎信来，说下次可能能弄到点苹果，就是得等些日子。”
周卫国这个“托儿”立刻心领神会，咋咋呼呼地接话：“真的？苹果？我滴妈呀！那可是硬货！替我谢谢二叔！”
赵卫国狐疑地看了他们几眼，没看出什么破绽，哼了一声走了。
刘光福暗松一口气。
妈的，跟搞地下工作似的！
但他甘之如饴。
每天晚上，看着苏晚晴小口小口吃着他种出来的“爱心果蔬”，看着她眉眼间渐渐舒展的轻松，看着她和其他知青因为这点零嘴而露出的真切笑容…
他就觉得，这险冒得值！这地种得值！
这暗戳戳的“营养加持”，像给这艘在惊涛骇浪中前行的小船，偷偷加装了一个稳定器，让船上的人，能更稳地朝着梦想的彼岸前进。
黑夜依旧漫长，但嘴里有甜，胃里有货，心里有光。
作者“悲恒河的于小鱼”推荐阅读《四合院：抄家时，我捡漏成首富》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MIS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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