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小纸条,刘光福感觉手心跟攥着块火炭似的,又烫又激动。
机会!这绝对是条大鱼!
但咋下钩?咋收线?里头全是学问,一步走错,就得淹死。
他没敢立刻行动,压着心里的躁动,仔细观察了两天。
他先偷偷跑去县里,找到那个厂子,远远瞅了瞅大门,记了下进出的人和车。
又拐弯抹角地跟连队里消息灵通的老职工打听那个王采购员。
“老王啊?知道!县农机厂的!人挺活络,就是…嘿嘿,手有点散…”老职工吧嗒着旱烟,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刘光福心里有数了。
手散?那就是爱占点小便宜,能用钱和东西开路。
这就好办!
他琢磨了好几天,制定了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
第一步,搞货。
黄豆、花生,这玩意附近村里就有。
他不再自己去黑市零散着收,太扎眼。
他找到了以前打过交道、嘴巴比较严实的两个老乡,分别跟他们订了点货,量不大,说是帮城里亲戚买的,价格给得比黑市稍高一点。
老乡们乐得省事,爽快答应了。
第二步,运输。
这才是最关键也最安全的一步!
他借了连队的板车,说是去帮后勤拉柴火。
拉着空板车出去,走到没人的地方,把老乡那收来的几袋黄豆花生,神不知鬼不觉地收进空间。
然后空着板车,晃悠悠地去拉了点柴火回来,完美!
第三步,联系。
他没敢用连队的电话,跑了好几里地,找到个公社的邮电所,排队等了半天,才拨通了那个号码。
心跳得跟擂鼓一样。
“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点油滑的声音。
“王…王采购员吗?我…我是小刘,就前几天…黑山屯连队那个…”刘光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憨厚又紧张。
“哦…小刘啊!”王采购员的声音立刻热情起来,“咋样?有信儿了?”
“呃…凑了点…不多…不知道您还要不要…”刘光福故意说得磕磕巴巴。
“要!当然要!”王采购员压低声,“啥东西?多少?”
“就…就点黄豆…百十来斤…还有点花生…”刘光福报了个数。
“行!太好了!”王采购员很满意,“这样,明天下午三点,你弄到县城东头那个废弃的砖窑厂后面,我在那等你!现金交易!”
“哎!好嘞!”刘光福挂了电话,长长出了口气,手心全是汗。
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
第二天,他请了个假,说家里来信有点事,得去趟场部。
老孙排长也没多问,批了。
他空着手,提前俩钟头就出发了,一路靠两条腿走,不敢搭车,怕留下痕迹。
到了县城附近,他先没去砖窑厂,而是在附近转悠了好几圈,确认没人跟踪,也没啥异常。
时间快到了,他才溜达到砖窑厂后面那一片荒地。
等了一会儿,就听见有自行车铃响。
王采购员骑着辆二八大杠来了,车把上挂着个黑提包。
两人碰头,都没多话。
“货呢?”王采购员左右看看,有点急。
刘光福指了指旁边一个破草垛子后面:“在那藏着呢,不敢提前拉来。”
王采购员过去一看,果然堆着几个鼓鼓囊囊的麻袋。他抓了一把黄豆看了看成色,又捏开几个花生,点了点头:“成色不错!过秤!”
两人手忙脚乱地拿出带来的杆秤,一袋袋称重。
刘光福心一首提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突然冒出人来。
好在一切顺利。
算好钱,王采购员从黑提包里掏出一叠钱,数给刘光福。
比黑市价格高不少!
刘光福强忍着激动,仔细数了两遍,确认没错,才揣进怀里。
“小伙子,有点本事啊!”王采购员拍拍他肩膀,意味深长地笑,“下次有啥好货,还找我!肉啊,蛋啊,都行!价格好说!”
“哎!一定一定!”刘光福连连点头。四合院:抄家时,我捡漏成首富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四合院:抄家时,我捡漏成首富最新章节随便看!
王采购员骑着车,驮着货先走了。
刘光福又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才绕路离开。
第一次交易,成功!
回去的路上,他脚步轻快,感觉天都更蓝了。
这路子,比在黑市跟地痞流氓斗智斗勇强多了!安全,利润还高!
从此,刘光福就跟王采购员搭上了线。
隔三差五,就能做成一笔小生意。
他更加小心,每次交易的量都不大,时间地点经常换,绝不贪心。
货源的来路,他也更加谨慎,通过不同的老乡分散着收,绝不固定在一家。
赚到的钱,他大部分都藏进空间,只留一小部分改善生活,或者买点小礼物打点关系,比如给老孙排长送瓶酒,给食堂大师傅递包烟。
他在连队里的人缘更好了,地位也无形中提高了不少。
没人知道他具体在干啥,但都知道这小子有门路,能弄到好东西。
周卫国看着他时不时就能弄到点稀罕吃食或者工业券,羡慕得不行,整天缠着他问:“光福哥,带带兄弟呗?我嘴严!有力气!”
刘光福一首没松口。
不是不信周卫国,是这事风险太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想着再稳定稳定,看看形势再说。
然而,好日子没过多久,新的麻烦就找上门了。
不是官面上的,也不是地痞,而是…老冤家。
赵卫国被送去劳改的那个偏远农场,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山洪冲毁了部分设施,需要进行修缮转移,一部分表现“良好”的劳改人员,被暂时遣返回原单位…接受监督劳动。
赵卫国,就在名单里。
当这家伙背着破铺盖卷,灰头土脸、眼神阴鸷地再次出现在连队门口时,整个连队都愣了一下。
老孙排长的脸当时就拉得老长。
这瘟神,怎么又回来了?
赵卫国倒是学“乖”了,见了谁都低着头,不说话,让干啥干啥,一副老实改造的样子。
但刘光福一眼就看穿了他那点伪装。
那低垂的眼睛里,藏着的全是怨毒和不甘!
尤其是看到刘光福现在似乎混得不错,人缘也好,那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刘光福心里警铃大作。
这孙子回来了,绝对没好事!
他肯定把之前栽跟头的事,全算在自己和苏晚晴头上!
现在苏晚晴走了,这仇,不得全冲着自己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赵卫国这厮,玩阴的是把好手。
刘光福立刻提高了警惕,行事更加小心谨慎。
他减少了外出交易的频率,即使出去,也更加注意隐蔽,回来时绝不带任何可能引起怀疑的东西。
但他还是低估了赵卫国的恶心程度。
这家伙不敢首接对付刘光福,就开始玩阴的。
比如,刘光福负责的那片庄稼地,夜里总会被人偷偷踩倒几棵。
刘光福挑回来的水,有时会发现水里被人倒了泥沙。
甚至他晒在外面的衣服,都能莫名其妙地被撕个口子。
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恶心人,又抓不到把柄。
刘光福知道是谁干的,气得牙痒痒,但没证据,只能忍着。
周卫国看不过去,想找赵卫国“谈谈心”,被刘光福拦住了。
“别搭理那条疯狗!你越理他,他越来劲!咱干正事要紧!”
他不想节外生枝。
现在这条新门路刚搭上,正是关键时候,不能因为一条臭鱼腥了一锅汤。
只要赵卫国抓不到他实质的把柄,就奈何不了他。
然而,赵卫国就像条藏在暗处的毒蛇,耐心地等待着机会。
刘光福的每次外出,似乎都有一双阴冷的眼睛在暗中盯着。
这种感觉,如芒在背。
新的门路带来了希望和财富,也带来了新的、更隐蔽的威胁。
刘光福走在钢丝上,每一步都得格外小心。
他知道,和赵卫国的恩怨,远远没有结束。
更大的风暴,或许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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