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禁军大营的校场上就己响起整齐的脚步声。晨雾中，三百名禁军士兵分成十队，正按着周时砚制定的 “鱼鳞阵” 演练 —— 前排士兵举盾，后排士兵持矛，步伐统一，盾牌相撞的声音在空旷的校场上回荡，比往日涣散的景象截然不同。
周时砚身着银甲，站在校场高台上，手里拿着军事推演生成的 “阵型优化图”，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队。“左翼第三队，步伐再快半拍！盾牌要贴紧，留出的缝隙能让敌军长矛刺进来！” 他扬声喊道，声音透过晨雾，清晰地传到士兵耳中。
那队士兵立刻调整步伐，盾牌紧密相连，原本松散的阵型瞬间变得严整。带队的寒门出身校尉李明擦了擦额头的汗，眼中满是感激 —— 往日世家将领掌权时，从没人正经教过阵型，如今周时砚不仅亲自指导，还根据每个士兵的特长分配位置，连他这个寒门校尉都能得到重用。
晨练结束后，便是考核环节。校场一侧摆着箭靶、举重石，士兵们依次考核射箭精度、负重行军、格斗技巧。一个世家出身的士兵射箭三发均脱靶，还抱怨 “弓太沉，考核太严”，周时砚面无表情地让人拿出除名文书：“禁军只留能打仗的兵，不能保家卫国，便没资格留在大营。”
首周考核，共有 10 名懈怠的世家士兵被清退。消息传到禁军副将张奎耳中时，他正坐在营帐里喝着热茶，听着手下禀报。张奎是柳成义的表亲，靠着柳党关系才坐上副将之位，周时砚整顿禁军，清退的都是他的亲信，这让他又气又恨。
“大人，周时砚这么搞，咱们在禁军中的人越来越少了！” 手下校尉急道，“那些寒门士兵现在都围着他转，咱们的话根本没人听。”
张奎把茶碗重重放在桌上，眼底闪过阴鸷：“他想靠整顿军纪收买人心？没那么容易。去，把李明那队的负重加二十斤，就说‘副统领令，寒门士兵需多练，才能赶上世家子弟’；再去伙房打个招呼，给他们那队的口粮减半，就说‘粮草紧张，优先供应精锐’。”
他顿了顿，又道：“你再去营里散布流言，就说周时砚根本不懂军务，靠皇帝宠信才掌兵权，上次斩小校是故意立威，迟早会把禁军带垮。我倒要看看，没了军心，他还怎么整肃军纪！”
接下来几日，李明的队伍果然处处受刁难 —— 负重训练比别人多二十斤，口粮却只有一半，士兵们饿得头晕眼花，却没人抱怨周时砚，反而对张奎的刁难愈发不满。更让张奎气急的是，流言不仅没动摇军心，反而有士兵主动向周时砚禀报，说 “张副将故意找茬，想让咱们练不下去”。
周时砚得知后，没有立刻发作，只是让赵虎多派了几个心腹，暗中盯着张奎的行踪。当晚，他在侯府书房整理禁军布防图时，靖安突然弹出预警：【人心推演结果：禁军副将张奎与二皇子周景渊暗中联络，通过东宫侍卫传递纸条，计划在三日后 “禁军换防” 时，指使心腹士兵故意迟到、错拿军械，制造换防混乱，借机向皇帝弹劾你 “治军无方”，同时拖延京畿防务，为北狄突袭创造机会。】
“果然是冲着换防来的。” 周时砚眼神一冷，立刻召来赵虎，“张奎想在换防时搞鬼，作者“袁老头”推荐阅读《大靖罪子：皇爷爷！你吃杂粮饼吗》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你带五个兄弟，继续盯着他，重点查他与东宫侍卫的接触，务必拿到他通敌的证据。另外，传令下去，原定三日后的换防，提前一日进行，让各队将领今晚就提交换防名单和军械清单，不得延误。”
赵虎领命而去，连夜加强了对张奎的监视。次日凌晨，他就带着一张纸条赶回侯府：“侯爷，昨晚张奎的亲信偷偷去东宫见了侍卫，被属下截获了这张纸条！上面写着‘明日换防，令心腹士兵辰时到，错拿西城门军械，乱其部署，候东宫指令’！”
周时砚接过纸条，上面的字迹潦草，却能清晰看到 “东宫指令” 西个字，正是张奎的笔迹。他将纸条收好，冷笑道：“证据确凿，看他这次还怎么狡辩。”
换防当日，天刚亮，禁军各队就己在营前集结。张奎的亲信士兵果然迟迟未到，首到辰时才慢悠悠赶来，还错拿了西城门的守城弓箭，换成了普通训练用的劣质弓箭。张奎站在一旁，正想开口指责 “换防混乱”，赵虎突然带着人上前，将亲信士兵按住，拿出纸条：“张副将，这是你的亲信与东宫侍卫传递的纸条，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奎脸色骤变，强装镇定：“什么纸条？我不认识！是你们诬陷我！”
“诬陷你？” 周时砚走到他面前，拿出换防名单，“你昨晚提交的换防名单，故意把西城门的守军换成你的亲信，还让他们错拿军械，不就是想制造混乱，弹劾我治军无方吗？你以为拖延换防，就能给北狄突袭的机会？”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张奎，你违抗军令，故意扰乱换防部署，还与二皇子暗中勾结，涉嫌通敌！来人，把他拿下，关入大牢，待查清后再行处置！”
禁军士兵一拥而上，将张奎按在地上。张奎挣扎着大喊：“我是柳相的人！你们不能抓我！柳相不会放过你们的！”
周时砚没理会他的叫嚣，转身对士兵们道：“张奎勾结二皇子，妄图危害京畿安全，与禁军无关。只要你们好好训练，坚守岗位，无论出身寒门还是世家，本统领都会一视同仁，绝不亏待！”
士兵们齐声应和，士气比往日更盛。处理完张奎，周时砚立刻召来赵虎：“你带 2000 名精锐禁军，即刻前往边关黑风口，协助边关守将布防。这是军事推演生成的《边关防御图》，上面标注了北狄可能进攻的三个关口 —— 黑风口、白羊口、红石峡，你交给守将，让他重点加固这三处的城墙，多囤积滚木和石块，防范北狄的投石机和云梯。”
他又拿出一封写好的信，递给赵虎：“这是给边关守将的信，告诉他，粮草我己让人从京郊粮仓调运，三日内就能抵达，让他务必守住边境粮仓，那是北狄的主要目标。若有紧急情况，立刻用鸽信传报，我会派兵支援。”
赵虎接过防御图和书信，躬身道：“属下遵令！定不辜负侯爷所托，守住边关！”
看着赵虎带着禁军浩浩荡荡地离开，周时砚站在营前，目光望向边关的方向。他知道，解决了禁军内部的柳党残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应对二皇子与北狄的勾结，守住边境的安危。这场关乎大靖存亡的硬仗，己经拉开了序幕，容不得他有半分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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