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练兵场的晨光里,一千名流民骑兵列成十队,身着崭新的黑色铠甲,手中握着制式长刀,眼神里满是紧张与期待。周时砚站在高台上,身旁的赵虎却眉头紧锁 —— 这些流民虽熟悉骑术,却从未经历过战场,真要上了前线,怕是难以应对南楚的正规军。
“侯爷,流民们只会漠南的捕猎技巧,不懂战场阵法,万一遇敌慌乱,恐会乱了军心。” 赵虎指着台下队列,语气带着担忧,“不如还是按禁军老规矩训练,先练队列,再练劈杀?”
周时砚却摇了摇头,让人抬来一个巨大的沙盘 —— 这是用靖安 “战术模拟功能” 制作的,还原了江南边境的山林与河道地形。“流民的优势在灵活,若按禁军规矩训练,反而会束缚他们。” 他拿起小木人,在沙盘上演示,“我把漠南捕猎的伏击、追踪技巧,和禁军的小队协同阵法结合,设计了‘游击战术’:三人一组,一人负责侦查,两人隐蔽突袭,适合小规模骚扰敌营、破坏补给线,正好应对南楚可能的水路进攻。”
说着,他让三名流民骑兵上台,按沙盘演示的战术模拟 “突袭敌粮车”。流民骑兵默契配合,一人绕后假装驱赶马匹吸引注意力,另外两人从侧翼突袭,不到一炷香时间就 “缴获” 了沙盘上的粮车模型。台下的流民骑兵看得眼睛发亮,原本的紧张渐渐变成兴奋,纷纷举手请求尝试。
接下来的十日,练兵场每天都回荡着马蹄声与呐喊声。周时砚亲自指导,用沙盘推演模拟各种战场情况:“若遇南楚步兵拦截,该如何绕后?”“若粮车有重兵看守,该如何诱敌?” 流民骑兵从最初的生涩,到后来的熟练配合,首训考核时,80% 的骑兵都能在沙盘推演中完成 “突袭任务”,赵虎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侯爷这战术,真是把流民的优势用到了极致!”
就在骑兵训练步入正轨时,周时砚派往南楚边境的五名流民骑兵,也传来了关键情报。这五人伪装成 “江南货郎”,挑着装满丝绸、茶叶的担子,潜入南楚郴州桂阳县 —— 这里距大靖江南边境仅五十里,是南楚兵力集结的核心区域。
领头的流民名叫阿木,曾是漠南猎户,擅长追踪与侦查。他在桂阳县的茶馆里,故意与南楚士兵闲聊,借着 “卖货” 的机会,摸清了兵力部署:“南楚己集结三万兵力,驻扎在桂阳县外的大营,主将是南楚名将萧策 —— 此人曾率军大败北狄,最擅长攻坚战,营中还备了十艘楼船,似在准备水路进攻。”
阿木还偷偷画了一张简易的营地图,标注了粮仓、军械库的位置,连夜派人送回雁门关。周时砚看着地图,手指落在 “湘江流域” 的标注上 —— 湘江首通大靖江南的苏州、常州,若南楚从水路进攻,漕运恐被切断,江南的粮草补给将陷入危机。
可没等他制定好江南布防计划,京城就传来急报 —— 三皇子周景恒在粮价问题上再次出错。此前他听世家大臣建议,认为 “粮价上涨是因粮商利润太低”,竟下令 “对粮商征收‘平抑税’,每石粮收 50 文税”,想以此逼迫粮商降价。没想到这一政策反而让粮商更加恐慌,纷纷将粮食囤在城外仓库,不肯出售,京郊甚至爆发了抢粮事件,两名老流民在争抢中被踩伤,百姓怨声载道。
苏明宇紧急写密信给周时砚,请求他回京协助:“三皇子己无计可施,世家大臣还在背后阻挠,若您再不回来,京城恐生民变,储位考核也会受影响!”
周时砚看着密信,陷入两难 —— 雁门关的骑兵训练刚有成效,南楚的军情又急需应对,可京城的民生危机也不能不管。就在这时,靖安的【双线推演】提示弹出:【当前最优解:派赵虎继续留在雁门关训练骑兵,重点演练 “水路防御配合”;宿主带 100 名精锐禁军回京,调用京郊开荒区收获的 5000 石杂粮(燕麦、荞麦),以 “平价粮” 名义投放市场;同时让苏清欢在京城开设 “惠民粮铺”,只收成本价,既能平抑粮价,又能安抚民心。此方案可同时兼顾边关训练与京城民生,风险率低于 15%】。
“就按推演办!” 周时砚立刻召来赵虎,将骑兵训练的后续计划与南楚军情地图交给她,“你继续训练骑兵,尤其要练水路突袭的配合,若江南有急报,可先派五百骑兵支援苏明宇。” 随后,他挑选 100 名禁军,带着开荒区的杂粮调拨文书,快马赶往京城。
与此同时,他让人快马传信给苏清欢:“速在京城繁华地段开设‘惠民粮铺’,我己让人将京郊的 5000 石杂粮运回京,粮铺按每石 400 文出售(低于原价),优先卖给老弱流民,每日限量购买,避免粮商抢购。”
苏清欢接到信后,立刻行动。不到两日,京城就开了三家 “惠民粮铺”,粮铺前排起了长队,百姓们拿着粮食,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一名买粮的老流民对着粮铺拱手:“周将军和苏医官真是百姓的救星啊!”
可平静并未持续太久。江南边境哨所突然传来急报:“南楚兵船在湘江流域频繁活动,船上的士兵拿着图纸,似在勘察水路深浅,还多次靠近大靖边境,被我们驱赶后仍不死心,恐是在为水路进攻做准备!”
周时砚刚在京城稳住粮价,听到急报后立刻决定:“待粮价彻底稳定,我便带禁军前往江南,与苏明宇、赵虎汇合,提前布防。南楚想借水路突袭,咱们就给他们设个埋伏,让他们有来无回!”
夜色中,京城的惠民粮铺还亮着灯,而江南的湘江上,南楚兵船的影子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周时砚站在粮铺外,望着江南的方向,心中清楚 —— 储位的考核还未结束,南楚的危机又己来临,这场双线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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