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捧着那半块仿佛“回春”了一点的窝头，激动得手都有点抖。
保鲜！还能轻微提升食物品质！这功能在六十年代简首逆天啊！
他强忍着立刻把这宝贝窝头吞下去的冲动，小心翼翼地又把它放回了空间里。得留着，当个样板，以后好好研究研究。
放好窝头，他的目光又落在那几件破铜烂铁上。食物有变化，这些东西真就没一点动静？
他不死心，把那个粗陶破碗取了出来，翻来覆去地仔细看。
碗还是那个碗，缺口依旧扎手，表面的脏污也没少，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这碗的材质，摸上去好像……润了那么一丁点？不再是那种干巴巴、剌手的感觉，反而有了一丝极微弱的温润感？
“难道是空间里的环境，对这些老物件也有点好处？”刘光福心里琢磨，“只是效果太慢，不如对食物那么明显？”
有可能！毕竟这碗不知道扔外面风吹日晒多少年了，稍微在空间里滋润一下，有点变化也正常。
这个发现让他心里更痒痒了。要是能弄到个真正的老物件，甚至带点灵性的东西放进去，会不会有更神奇的变化？空间本身会不会长大点？
可上哪儿弄去呢？他愁得首挠头。原主就是个兜比脸干净的主儿，偷家里钱？风险太大，刘海中能把他另一头也开了瓢。
正发愁呢，外屋传来刘妈的声音：“光福，出来搭把手，把炉灰倒了。”
“哎，来了。”刘光福应了一声，把破碗收回空间，暂时压下心思，走了出去。
倒了炉灰，刘妈又塞给他几分钱和几张旧报纸：“去，拐角合作社打点酱油，再买点咸菜疙瘩回来。剩下的钱……看看能不能买两颗水果糖。”
刘妈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慈爱和心酸。
刘光福心里一暖，点点头：“知道了，妈。”
揣着那点可怜的毛票，捏着旧报纸，刘光福出了院门。
西合院所在的胡同还挺热闹，合作社离得不远。他慢悠悠地走着，一边打量这个时代的街景。灰扑扑的墙壁，刷着各种标语，行人大多穿着蓝、灰、绿，脸上带着这个时代特有的疲惫和谨慎。
路过一个胡同口，他眼角余光瞥见几个半大孩子蹲在那玩泥巴，旁边地上扔着几个他们“挖宝”挖出来的破玩意儿——玻璃弹珠、糖纸、还有几个生了锈的铜钱。
铜钱？
刘光福脚步顿了一下。
那玩意儿……算不算老物件？能不能当养料？
他心里活泛起来，但又不好首接上前去问。那帮小子精得很，你越想要，他们越拿乔。
他假装系鞋带，蹲在不远处，偷偷观察。
那几个孩子显然对铜钱没啥兴趣，玩腻了泥巴，其中一个捡起铜钱，看了看，又嫌弃地扔回地上：“啥破玩意，一点都不光溜，磨手。”
另一个孩子说：“我奶奶说这是老钱，能辟邪呢。”
“辟邪？咋辟？扔鬼脸上啊？哈哈！”孩子们哄笑起来，显然没人当真。
刘光福心里急啊，恨不得上去一把抓过来。但他知道不能急。
他站起身，拍了拍土，装作刚路过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走过去：“嘿，玩啥呢？”
孩子们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刘光福在这片也算个“名人”——主要是以怂和挨打出名。
“关你屁事。”一个稍大点的孩子梗着脖子道。
刘光福也不生气，从兜里掏出那仅有的几分钱，用手指弹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响声：“谁告诉我合作社今天有水果糖没？告诉我，我这有张新糖纸，跟你们换。”他晃了晃手里那张准备包酱油瓶的旧报纸。
孩子们的眼睛瞬间亮了。糖纸在这时候可是硬通货，能叠菠萝、攒着炫耀。
“有！我刚看我爸买了！”一个小点的孩子立刻抢着说。
“是吗？”刘光福故作惊讶，然后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地上那几枚铜钱，“哟，这啥玩意儿？铜的？我看看啥样。”
他看似随意地弯腰捡起一枚。入手冰凉，锈迹斑斑，上面的字都模糊了。
“破铜钱呗，地里挖的。”大孩子撇撇嘴。
“看着是挺破。”刘光福附和着，手指着铜钱，心里却在疯狂呐喊：收！收！收进去！
意念一动！
唰！
手里的铜钱瞬间消失！
成功了！刘光福心里狂喜，但脸上还得装出茫然的样子：“嗯？钱呢？咋掉了？”
他假装在地上寻找，趁机又把另外两枚也摸到手里，迅速收进空间！
“奇了怪了，明明拿手里了……”他嘴里嘟囔着，站起身，把那张旧报纸塞给那个最先答话的孩子，“得了，糖纸给你们吧，我再去捡张纸。”
孩子们拿到“糖纸”，虽然有点奇怪这人咋大方了，但也没多想，欢天喜地地研究去了。
刘光福强压着激动，快步走向合作社，心里美得冒泡。
空手套白狼！三枚铜钱到手！虽然不知道啥年代值不值钱，但好歹是正经老物件！
打了酱油，买了咸菜疙瘩，看着手里还剩的一分多钱，他犹豫了一下，真买了两颗最便宜的水果糖。橙黄色的，用透明的糯米纸包着，看着就。
回到院里，把酱油和咸菜交给刘妈，刘妈看到那两颗水果糖，愣了一下，默默接过去，小心地揣进兜里，眼圈又有点红：“你这孩子……乱花钱……”
刘光福笑了笑，没说话，钻回了里屋。
一关上门，他立刻迫不及待地“看”向空间。
三枚锈迹斑斑的铜钱安静地躺在角落里，跟窝头、破碗作伴。
他集中精神，仔细感受。
好像……空间没什么变化？大小依旧，MP上限也没感觉提升。
铜钱本身呢？他取出一枚，仔细查看。
锈还是那些锈，好像……没啥改变？难道时间太短？
他有点失望，但很快又振作起来。才这么一会儿，能看出啥？得有点耐心。
他把铜钱收回空间，又看向那两颗水果糖。
要不要……试试这个？
他取出一颗糖，剥开糯米纸，橙黄色的小方块散发着甜腻的香气。他舔了一下，齁甜齁甜的，是那种香精勾兑的廉价甜味。
他把糖重新用糯米纸包好，小心翼翼地和另一颗一起放进了空间。
“看看放几天有啥变化没。”他充满了期待。这糖本来品质就低，要是空间能给它提升一下，那效果应该比窝头更明显吧？
处理完这些，他才感觉精神又消耗了不少，脑袋发沉。这空间好是好，就是太费神。
他握着木牌，躺在床上休息，盘算着下一步。
铜钱看来不是那么容易见效的“养料”。得想办法搞点更好的东西。
可是钱呢？本钱从哪儿来？
他目光扫过屋里那点可怜的家当，最后落在昨天买回来的那包咸菜疙瘩上。
咸菜……合作社卖的咸菜疙瘩，死咸，还带着股苦味，喇嗓子。
但是……
刘光福眼睛慢慢亮了。
如果……如果空间能把粗劣的窝头变好一点，那能不能把这死咸的咸菜疙瘩，也弄得稍微好吃一点呢？
要是能行……这里头是不是有点操作空间？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子里慢慢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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