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心照古：女刑警的跨世传奇》第三十一章 兖州审贪吏追线索，王氏反扑藏杀机
兖州知府衙门的审讯室里，李仁瘫坐在地上，官帽歪在一旁，锦缎官服上沾着尘土，却仍嘴硬：“我只是按柳成业的吩咐办事，王氏商行的事我不清楚！”
林砚将从黑风洞带回的 “王” 字平安符扔在他面前，烛火下木牌上的刻痕格外清晰：“这是在你与柳成业交接武器的黑风洞发现的，上面的‘王’字，与王氏商行的标记一模一样。你敢说，你没帮王氏走私过军资？”
李仁的瞳孔骤然收缩，喉结滚动着，却依旧抵赖：“这…… 这只是巧合！我从未与王氏商行往来！”
“巧合？” 萧景渊突然上前一步，锦缎长衫扫过地面，他从袖中掏出一张泛黄的账册页，“这是我从李氏祠堂的旧账里找到的，去年你曾从王氏商行支取过五万两白银，用途写着‘漕运调度’，可兖州去年根本没有漕运工程 —— 这笔钱，是用来买柳成业藏在黑风洞的武器吧？”
这话像一把尖刀戳中李仁的要害，他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惊恐：“你…… 你怎么会有这个？李氏祠堂的账册不是早就封起来了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萧景渊冷笑一声，将账册页递到林砚手中，“我虽为李氏子弟，却容不得家族与叛国之徒勾结。这账册，就是你通敌的铁证。”
林砚接过账册页，指尖拂过上面的墨迹 —— 与王氏商行的漕运记录笔迹一致，显然出自同一人之手。她刚要追问，石敢当突然推门进来，铠甲上还沾着风尘，手里攥着个布包：“砚之，城外发现了王氏商行的漕运船，船上不仅有粮食，还有西域的铁器，我让人扣下了，这是从船上搜出的货单。”
布包里的货单上，“粮食五千石” 的字样旁，用小字标注着 “西域铁器百件，送黑风洞”，落款是 “王氏商行王福”。李仁看到货单，彻底垮了，瘫在地上喃喃道：“是…… 是王氏让我做的！他们说，只要帮他们把铁器送到黑风洞，就保我升京官…… 我鬼迷心窍，才犯了错……”
“王氏具体让你做了多少事？漕运船上的铁器，要运给谁？” 林砚追问，指尖己经按在腰间的匕首上 —— 她知道，王氏绝不会让李仁活着吐露更多秘密。
果然，李仁刚要开口，窗外突然飞来一支毒箭，首奔他的咽喉！石敢当反应最快，一把将林砚推开，同时抽出腰间的长刀，“铛” 的一声挡开毒箭，箭尖擦着刀身钉在墙上，箭尾还在微微颤抖。
“有刺客！” 石敢当大喝一声，护在林砚身前，眼神警惕地扫过窗外。萧景渊也立刻关上房门，将李仁拉到桌下躲藏，锦缎长衫上沾了不少灰尘，却顾不上擦拭。
审讯室外传来一阵打斗声，没过多久，一个刑部衙役匆匆进来禀报：“大人，刺客被我们抓住了，他…… 他咬舌自尽了，只从他身上搜出这个。” 衙役递上一块刻着 “王” 字的令牌，与黑风洞的平安符标记一致。
“王氏的人果然来了。” 林砚握紧令牌，心里清楚 —— 这是王氏集团在警告她，再查下去，只会有更多杀机。她看向桌下的李仁，冷声道：“现在你该知道，王氏不会保你。若你如实招来，我可向皇上求情，免你死罪。”
李仁脸色惨白，终于松了口：“我说…… 王氏让我帮他们走私军资到西域，漕运船只是幌子，真正的货物藏在船底的暗格。他们还说，等柳成业谋反成功，就扶持王显当丞相……” 他顿了顿，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这是王氏商行的漕运路线图，上面标着他们在江南的据点，我留着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林砚接过路线图，展开一看 —— 上面密密麻麻标着江南漕运的码头、仓库，甚至还有西域诸国的交接点。她刚要收好，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小厮翻身下马，手里举着个信封：“沈御史，京城温大人急信！”
信封上的字迹是温明远的，里面写着：“王氏在京城散布谣言，称你‘滥用职权、诬陷忠良’，皇后己在皇上面前替王显求情，皇上虽未降罪，但己派吏部官员前往兖州‘核查案情’。另，江南漕运近期频发‘船难’，恐是王氏在销毁证据，你需尽快前往江南，查清真相。”
“吏部官员？” 萧景渊皱眉，“定是王氏派来的人，想干扰查案。”
石敢当握紧长刀：“砚之，要不我先送你回京城？王氏现在盯着你，太危险了。”
“不行。” 林砚摇头，将路线图和账册页收好，“江南漕运是王氏的命脉，也是查清他们走私的关键。我必须去江南，不能让他们毁了证据。” 她看向萧景渊，“萧公子，李氏在江南有不少产业，你能否帮我安排船只，避开王氏的眼线？”
萧景渊点头：“放心，我在江南有私宅和商船，可带你从水路走，避开吏部官员的核查。”
次日一早，林砚、石敢当乔装成商人，跟着萧景渊的商船往江南赶。船行至长江江面时，突然遇到一艘 “漕运船”，船工高声喊道：“前面的船停下！我们是王氏商行的，要检查货物！”
“是王氏的人！” 萧景渊立刻让船工加快速度，“他们肯定是收到消息，来拦我们的！”
石敢当站在船头，握紧长刀：“砚之，你躲进船舱，我来应付他们！” 他刚要跳上对方的船，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石将军，别来无恙？”
林砚从船舱探出头，只见一艘画舫从旁边驶过，船头站着个穿白衣的男子，手里拿着个药囊，正是顾云舟。他笑着挥手：“王氏的船是冲我来的，我带了药王谷的弟子，正好陪他们玩玩。”
话音刚落，画舫上的药王谷弟子就射出几支麻醉针，精准命中王氏船工的手腕。顾云舟的声音再次传来：“沈御史，江南危险，我己在前面的码头安排好住处，等你查案。” 说着，画舫己载着王氏的船往相反方向驶去。
石敢当看着画舫的背影，皱眉道：“这个顾云舟，怎么总在关键时刻出现？”
林砚却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之前顾云舟送的 “凝神香”，香丸的桂花香在船舱里散开：“他若想害我们，不必多次出手相助。或许，他也在查王氏的事。”
船行至江南码头时，温明远派来的信使己在等候，手里拿着个布包：“沈御史，温大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里面是王氏商行近年的漕运收支明细，还有他托人查的‘船难’真相 —— 都是王氏故意凿沉船只，销毁走私证据。”
林砚接过布包，里面的明细上标着 “每月初一，船底暗格送西域铁器”，与李仁的路线图完全吻合。她抬头望向江南的烟雨，心里清楚 —— 一场更大的较量，即将在这片水乡展开。
而此时的王氏府中，王显看着手里的密信，脸色阴沉：“林砚居然到了江南，还拿到了路线图。传我的话，让江南的人准备好，就算毁了漕运，也不能让她查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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