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安澜的消息传遍大雍，百姓们忙着开垦新田，各州府的义塾书声更朗，连朝堂上的气氛都轻松了许多。萧越却没敢懈怠，每日除了批阅奏折，便是研究北境送来的军报——蛮族虽因魏忠贤倒台暂缓了南下，却在边境频频挑衅，劫掠了三个哨所，杀了二十多名戍边士兵。
“陛下，北境将军求增兵三万，说蛮族首领摩轲正在集结部落，看样子是想秋后动手。”兵部尚书拿着军报，脸色凝重。
萧越看着地图上被红笔圈出的边境线，指尖在“雁门关”三个字上停顿：“三万兵太多，国库现在经不起大规模征兵。告诉将军，先增派一万，再从京营调五千精锐骑兵，由赵毅统领，驰援雁门关。”
“赵将军？”兵部尚书愣了一下，“他刚从青州回来，还没歇整……”
“北境更需要他。”萧越打断道，“赵毅打仗勇猛，又懂民心，让他去，朕放心。”
赵毅接到命令时，正在军营里教新兵刺杀。听闻要去北境，他二话不说，当即点了五千骑兵，第二天一早就拔营出发。临走前，他只给萧越留了八个字：“臣在，雁门关在。”
萧越看着那八个字，心里踏实了不少，却也明白，光靠增兵不够。蛮族部落分散在草原，打不过就跑，想要根治，得用点不一样的法子。
“沈砚，”他召来沈砚，“你去过北境巡查，那里的部落里，有没有和摩轲不对付的？”
沈砚想了想：“有个叫‘白鹿部’的小部落，首领叫巴图，去年曾派使者来朝，想通商互市，被魏党拦下了。听说摩轲视他们为眼中钉，抢过他们的草场。”
“通商互市？”萧越眼中一亮，“这是个机会。”
他提笔写了一封国书，许白鹿部在边境开设互市，以大雍的丝绸、茶叶换他们的战马、皮毛，还承诺若白鹿部受摩轲攻击，朝廷会出兵相助。
“你亲自去一趟北境，把国书交给巴图。”萧越将国书交给沈砚，“记住，不用逼他表态，让他知道，跟着大雍有好处，跟着摩轲只有刀兵。”
沈砚领命而去，带着一队禁军，扮成商队，悄悄潜入了草原。
半个月后，北境传来急报——摩轲果然动手了，带着三万骑兵围攻雁门关，赵毅率军死守，双方死伤惨重，雁门关暂时保住了，但粮草快不够了。
“粮草！”萧越猛地站起来，“户部不是刚拨了一批粮草去北境吗？怎么会不够？”
户部尚书颤巍巍地回道：“是……是运输队在半路被蛮族袭扰，丢了一半粮草，还折了不少民夫……”
萧越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北境路途遥远，粮草运输太容易出岔子。
“李德全，传朕旨意，让沿途各州府派兵护送粮草，每五十里设一个驿站，接力运输，务必在十天内把粮草送到雁门关！”
“另外，”他看向兵部尚书，十二岁帝师，朕的现代魂整顿河山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十二岁帝师，朕的现代魂整顿河山最新章节随便看！“让工匠营赶制一批火箭，就是去年改良的那种，射程能到百丈的，也一并送往前线。”
火箭是萧越根据古籍改良的，箭头绑着浸了油的麻布，点燃后射出去，对付草原骑兵的帐篷最管用。
安排完这些，萧越还是坐不住。他走到御花园，看着那棵新栽的柳树，忽然想起柳老说的“治水要分流”，对付蛮族，是不是也能“分流”？
就在这时，沈砚派人送回了消息——巴图没接国书，但也没把使者赶走，只是说“要想想”。更重要的是，沈砚在白鹿部看到，有不少小部落的人偷偷跑去买他们的东西，都是从之前的黑市换来的。
“有戏。”萧越笑了，“巴图是在观望，等咱们打个胜仗给他看看。”
他立刻给赵毅写了封信，让他想办法打个漂亮的反击战，不用赢太多，关键是要让草原部落看到大雍的实力。
赵毅果然没让人失望。三天后，他趁着夜色，带着五千骑兵绕到摩轲的后方，用火箭点燃了蛮族的粮草营。火光冲天时，赵毅率军冲杀，砍了摩轲的左膀右臂，还抢回了之前被劫的粮草。
消息传回京城，萧越重重拍了下桌子：“好！赵毅干得漂亮！”
他让人把这个消息快马传给沈砚，让他务必让巴图知道。
又过了几日，沈砚终于回来了，风尘仆仆，却一脸兴奋：“陛下，成了！巴图同意和咱们结盟，还说愿意带几个小部落，在摩轲背后捅他一刀，条件是……互市要扩大，还要朝廷派工匠去教他们打铁。”
“答应他！”萧越毫不犹豫，“互市扩大到三个关口，工匠让工部选十个手艺好的，派过去。”
沈砚刚退下，北境又传来捷报——摩轲因为粮草被烧，又怕巴图偷袭，己经撤兵了，赵毅正率军追击，收复了之前被占的两个哨所。
养心殿里，萧越看着地图上的北境，长长舒了口气。这场仗，虽然打得辛苦，却打出了大雍的气势，也打出了一条新的出路——以战止战，以和养边。
“李德全，”他道，“让史官把这次的事记下来，重点写上‘互市安边’西个字。”
他知道，北境的问题不可能一次解决，但至少，他们找到了一条可行的路。就像治理黄河，就像推行新政，只要方向对了，一步一步走下去，总会看到成效。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少年皇帝年轻的脸上，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从容。他拿起一份奏折，是柳老写的，说黄河沿岸的新田长出了嫩芽，百姓们都说是陛下带来的福气。
萧越笑了笑，提笔在上面批复：“福气不是朕带来的，是百姓自己挣来的。”
他明白，自己能做的，就是给他们创造一个能安心挣钱的世道。至于未来，就交给时间，交给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
北境的烽烟暂时平息，但少年帝王的目光，己经望向了更远的远方。那里，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他去丈量，去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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