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阳光总是格外炽烈，把葡萄园里的紫葡萄晒得像一串串玛瑙。萧越站在葡萄架下，看着鸡群在藤蔓间啄食，偶尔扑棱着翅膀飞起，惊得几片叶子簌簌落下，心里泛起一阵新奇。
“陛下，这就是‘葡萄鸡’！”苏明远指着那些羽毛油亮的鸡，眼里满是得意，“西域的葡萄农照着《知时要术》的法子，在园子里养鸡，鸡吃虫、啄草，鸡粪还能肥土，葡萄长得更甜，鸡也长得油光水滑，一举两得！”
旁边的西域胡商捧着一串刚摘的葡萄，用流利了不少的汉话笑道：“以前葡萄总被虫咬，打药又伤果子，现在有了这些鸡，虫子没了，葡萄甜得能拉出丝！”他说着，往萧越手里塞了颗葡萄，“陛下尝尝，这是‘鸡肥’牌葡萄，比去年甜三成！”
萧越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果然比寻常葡萄更浓郁。他看向鸡群，它们正围着掉落的葡萄啄食，偶尔发出“咯咯”的叫声，和葡萄架下的蝉鸣混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这法子是谁先想出来的？”萧越问。
胡商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正在捡鸡蛋的西域老妇：“是她！她儿子在中原学过养鸡，回来就跟她念叨‘稻鱼共生’，她就琢磨着，葡萄架下能不能养鸡？试了半年，真成了！”
老妇听到动静，捧着一篮鸡蛋走过来，对着萧越行了个西域礼节，又用中原话磕磕巴巴道：“陛下……鸡下蛋……多……葡萄甜……好！”
萧越接过鸡蛋，蛋壳带着温热，上面还沾着点泥土。“好，很好。”他笑着点头，“这些鸡蛋，比珍珠还珍贵。”
正说着，温砚带着几个工匠匆匆走来，手里拿着新做的鸡笼：“陛下！我们给鸡做了‘移动别墅’！”那鸡笼底下装着小轮子，上面盖着遮阳布，“白天放出来啄虫，晚上推进去防狼，还能跟着葡萄架移动，哪片需要除虫就推到哪！”
鸡群似乎很喜欢新笼子，争相往里钻，引得众人都笑起来。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十二岁帝师，朕的现代魂整顿河山》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胡商看着鸡笼，忽然道：“我们还能把鸡粪做成‘葡萄酱’！中原的工匠教我们用大缸发酵，比单用羊粪肥田更厉害！”
萧越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西域的葡萄架下，长出的不只是葡萄和鸡，还有一种新的“味道”——那是中原的农技、西域的作物、工匠的巧思，在阳光下发酵出的，属于这片土地的独特滋味。
离开葡萄园时，胡商们塞给萧越一筐葡萄、一篮鸡蛋，还有一小罐新酿的葡萄鸡油——用鸡油和葡萄汁熬的，说是抹在面包上吃，香得能让人吞舌头。
“陛下带回京城，让中原的百姓也尝尝西域的新味道！”胡商们笑着挥手。
马车行驶在戈壁上，车轮碾过石子发出“嘎吱”声，萧越打开罐子，一股混合着果香和油香的气息飘出来，勾得人食欲大开。他忽然想起刚登基时，西域与中原通商困难，连一颗葡萄都很难运到京城；而现在，不仅葡萄能运回去，西域的老妇还能照着中原的农技，种出更甜的葡萄，养出更肥的鸡。
“李德全，”萧越道，“让商队多运些‘葡萄鸡’和‘鸡肥葡萄’回中原，再把中原的养鸡师傅派来几个，教他们配饲料，让鸡长得更快些。”
“是。”李德全应着，忽然道，“陛下，您说这天下的味道，是不是就像这葡萄鸡油，混在一起才更香？”
萧越笑了。是啊，中原的麦香、草原的奶香、西域的果香，还有这新添的鸡香，混在一起，才是大雍该有的味道——丰富、浓郁、带着让人安心的烟火气。
马车渐渐远去，葡萄园的轮廓在夕阳下变成金色。萧越知道，西域的“葡萄鸡”只是个开始，用不了多久，更多新奇的“混养”“混种”会冒出来，就像这戈壁上的骆驼刺，只要给点阳光和智慧，就能扎下根，长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而他这个十二岁的帝王，能做的，就是守护好这片能孕育无数新味道的土地，让每一种味道，都能在阳光下，自由地散发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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