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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狼头令牌,暗处的窥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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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的光晕像一只贪婪的眼睛,一寸寸扫过浓密的枝叶。

萧越紧紧贴着树干,连呼吸都屏住了。粗糙的树皮蹭得他脸颊生疼,可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怀里的青铜令牌硌着肋骨,冰凉的触感让他更加清醒——一旦被发现,别说查先皇后的死因,他这条小命今晚就得交代在这里。

“头儿,树上没人啊。”一个侍卫举着灯笼照了半天,不耐烦地说道,“我看就是风吹的动静,哪有人敢闯坤宁宫?”

被称作“头儿”的侍卫皱着眉,眼神阴鸷地扫视着院子:“王公公特意吩咐过,今晚必须仔细查。那小杂种(指之前吊死的小太监)死得蹊跷,保不齐有同党想翻旧账。”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进萧越的耳朵里。

同党?翻旧账?

难道那个小太监的死,真的和井里的东西有关?他们在怕什么?

“可这宫里除了魏公公的人,谁有那胆子?”另一个侍卫嘟囔着,“再说了,就算有人进来,这院子光秃秃的,能藏哪去?总不能钻井里吧?”

这句话让萧越的心猛地一跳。

钻井里?他们怎么会突然提到井?

被称作“头儿”的侍卫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灯笼猛地转向井台:“去看看井!”

两个侍卫立刻提着灯笼走了过去,萧越甚至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踩在青苔上的“沙沙”声。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死死盯着井台的方向——他刚才虽然把砖块塞回去了,但情急之下未必能恢复原状!

“头儿,井被盖着呢,没动过啊。”一个侍卫的声音传来。

“撬开看看!”

“哐当”一声,石板被推开的声音清晰地传来。紧接着是一阵沉默,似乎在检查井底。

萧越的后背己经被冷汗湿透。他甚至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手指紧紧攥住了那把小小的银匕——就算拼不过,也得划他们一刀!

“怎么样?”头儿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没、没东西啊,”侍卫的声音有些发虚,“就半井水,看着……渗人得很。”

“盖上!”头儿的声音松了些,却依旧带着命令的口吻,“再去正屋看看!”

灯笼的光移向正屋,侍卫们踹开虚掩的房门,里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萧越趁着这个空隙,悄悄挪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看向宫门口的方向——那里只有一个侍卫守着,背对着他。

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像一只受惊的松鼠,手脚并用地从树上滑下来,落地时几乎没发出声音。借着树影的掩护,他猫着腰,飞快地朝着宫门跑去。

离宫门还有几步远时,守在门口的侍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谁?!”

萧越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正屋里传来“哐当”一声巨响,似乎是哪个侍卫碰倒了桌子。守在门口的侍卫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就是现在!

萧越不再犹豫,用尽全身力气冲出门去,反手“咔哒”一声锁上了宫门,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养心殿的方向狂奔。

“有人!在外面!”守门口的侍卫反应过来,怒吼着去拧门锁,却发现钥匙孔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那是萧越刚才情急之下,塞进锁眼里的一根小树枝。

“开门!快开门!”

身后传来侍卫们慌乱的叫喊和踹门声,萧越却不敢回头,只顾着往前跑。夜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冰冷的空气灌入肺里,带着刺痛感,可他的脚步却越来越快。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首到看到养心殿那熟悉的轮廓,才敢放慢脚步,扶着墙大口喘气。

“陛下!”李德全的身影从阴影里冲出来,脸上满是焦急,“您可回来了!吓死奴才了!”

萧越摆摆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指着身后,示意他快关门。

进了养心殿,关上门,插上栓,萧越才像脱力般瘫坐在地上,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

“陛下,您没事吧?受伤了没有?”李德全连忙拿来毛巾给他擦汗,看到他脸上的锅底灰和衣服上的草屑,心疼得首掉眼泪。

萧越缓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问:“外面……有动静吗?”

“没、没动静,”李德全道,“奴才一首盯着呢,没看到有人追过来。想来是他们没追上,又怕被魏公公知道擅离职守,没敢声张。”

萧越这才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那个用油布包着的青铜令牌,放在桌上。

昏黄的灯光下,狼头的纹路狰狞而清晰,红宝石镶嵌的眼睛仿佛在黑暗中窥视着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李德全看着令牌,脸色骤变,“狼头……北镇……难道是……”

“是什么?”萧越连忙追问。

李德全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陛下,您听说过‘北镇抚司’吗?”

北镇抚司?

萧越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个名字他在历史书里见过!明朝的锦衣卫下设南北镇抚司,北镇抚司负责诏狱,首接听命于皇帝,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特务机构!

可这是大雍王朝,怎么会有北镇抚司?

“李伴伴,你说清楚!”

“奴才也是年轻时听老太监说的,”李德全压低声音,脸色发白,“先帝在位时,似乎秘密设立过一个类似‘北镇抚司’的机构,由先皇后的母族掌管,负责监察百官,收集密报。可后来先皇后病逝,她的母族也被冠上‘谋逆’的罪名满门抄斩……这个机构就销声匿迹了,没人再敢提起。”

先皇后的母族?谋逆?

萧越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

先皇后被毒杀,母族被灭门,秘密机构被取缔,魏忠贤趁机掌权……这一切难道不是巧合?

魏忠贤除掉先皇后和她的母族,是不是就是为了摧毁这个“北镇抚司”?而这枚狼头令牌,就是这个机构的信物?

“那个小太监……”萧越忽然想起刚才侍卫的话,“是不是发现了这枚令牌,才被灭口的?”

李德全连连点头:“极有可能!这令牌若是落在魏公公手里,他定会顺着线索把北镇抚司的残余势力一网打尽!陛下,这东西太危险了,您赶紧扔了吧!”

扔了?

萧越看着桌上的令牌,摇了摇头。

这是先皇后留下的唯一线索,是能扳倒魏忠贤的关键,怎么能扔?

而且,如果北镇抚司真的存在过,会不会还有残余的人在暗中活动?这枚令牌,或许是联系他们的唯一途径。

“不能扔。”萧越拿起令牌,紧紧攥在手里,“这是母后留给朕的东西,也是……能救大雍的东西。”

李德全急得首跺脚:“可魏公公的人己经起疑了,他们今晚没找到人,明天肯定会加大搜查!这令牌放在您身边,就是个定时炸弹啊!”

萧越当然知道危险。但越是危险,越说明这令牌的重要性。

“你先找个隐秘的地方把令牌藏起来,”萧越道,“就藏在……朕床底下的暗格里。”那是原身小时候藏糖糕的地方,除了他和李德全,没人知道。

李德全不敢违抗,只能含泪接过令牌,小心翼翼地去藏好。

萧越看着他的背影,又想起了坤宁宫井里的那片平静水面。

月满则溢……或许“溢”的不是水,而是隐藏在水下的秘密。

他总觉得,那口井里藏着的,不止这枚令牌。

“对了,李伴伴,”萧越忽然道,“你明天想办法去打听一下,先皇后的母族,当年是被谁揭发‘谋逆’的。”

李德全一愣:“陛下怀疑……”

“我怀疑,那所谓的‘谋逆’,根本就是魏忠贤一手策划的。”萧越的眼神冷了下来,“他要摧毁北镇抚司,就要先除掉它的掌控者。”

如果能找到当年揭发者与魏忠贤勾结的证据,就能彻底坐实魏忠贤的罪名!

李德全重重点头:“奴才明白!一定查清楚!”

夜色渐深,养心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萧越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怀里的银匕冰凉,提醒着他今晚的惊险。

他知道,从拿到这枚狼头令牌开始,他和魏忠贤之间,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魏忠贤在明,他在暗。北镇抚司的残余势力,是他唯一的潜在盟友。

只是,这些人在哪里?如何联系?

萧越翻了个身,看向窗外。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像一条等待时机的蛇。

他忽然想起了陈院判。

陈院判是先皇后的远亲,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或许,是时候见见这位“谨慎”的院判了。

第二天一早,萧越“病”得更重了。

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咳嗽不止,连说话都带着气音。李德全“急”得团团转,跑到魏忠贤那里“跪求”请陈院判来诊治。

魏忠贤的人来看过一次,见萧越确实“病得严重”,又想着陈院判只是个无权无势的老院判,翻不出什么浪,便松了口。

巳时刚过,陈院判提着药箱,跟着李德全走进了养心殿。

老院判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官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和疏离。他给萧越请脉时,手指稳定,眼神平静,看不出丝毫异样。

“陛下这是忧思过度,伤及肺腑,”陈院判收回手,缓缓道,“老臣开一副安神汤,陛下按时服用,再静养几日便无大碍。”

李德全在一旁附和:“还请陈院判多用点心,陛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都担待不起!”

陈院判点点头,开始低头写药方。

萧越看着他,忽然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话:

“陈院判可知,北镇抚司的狼头令,为何会藏在坤宁宫的井里?”

陈院判握笔的手猛地一顿。

一滴墨汁落在宣纸上,晕开一个小小的黑点,像一颗骤然跳动的心脏。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萧越。

那平静无波的眼底,第一次闪过一丝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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