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的阳光斜斜照进百工坊,映得满地木屑与铜屑都泛着金光。各族工匠正围着新出炉的“万象仪”忙碌,中原的木匠校准着齿轮,草原的铁匠敲打着重锤,西域的琉璃匠则小心翼翼地镶嵌镜片,叮当声、打磨声、讨论声混在一起,像一首铿锵的乐曲。
萧越一身短打,站在角落看温砚调试仪器。这“万象仪”能测风向、记时辰、算日影,是用中原的浑天仪原理、草原的轴承工艺、西域的琉璃透光技术合造的,表盘上刻着三种文字的刻度,指针一转,便能同时显示各族的计时法。
“成了!”温砚一声喝彩,转动手柄,仪盘上的风车叶片随之转动,琉璃镜反射的光斑在墙上投出清晰的日影,“你看,中原的时辰、草原的‘时辰歌’、西域的‘星刻’,都能在这上面显出来!”
旁边的木工作坊里,中原老木匠正教草原青年做“合欢椅”。椅面用江南的楠木,扶手雕着草原的云纹,榫卯结构里还嵌了西域的铜片加固。“这椅子啊,”老木匠摸着榫头,“得像咱们过日子,你靠着我,我撑着你,才稳当。”
草原青年举着凿子,额头冒汗却笑得开心:“等我学好了,回去给部落做百十来把,让阿爸阿叔们也知道,中原的手艺和草原的图案能凑成这么好的东西!”
琉璃坊内更热闹。西域的匠人正用中原的煤炭烧制新琉璃,炉火烧得通红,映得他们的脸像涂了金。一个中原学徒捧着刚出炉的琉璃盏,盏壁上缠着草原的狼纹,却透着江南的水纹光:“师傅您看,这盏里既有草原的烈,又有江南的柔!”
匠人拍着他的肩:“这才是‘共融’的巧!不只学烧琉璃的法子,更要懂各族人喜欢的模样。你看那面铜镜,背面刻着西域的葡萄,照样能让中原的姑娘喜欢。”
萧越走到兵器坊,见赵毅正和各族铁匠研究新的“破甲枪”。枪杆用的是中原的硬木,枪尖熔了草原的陨铁,枪缨处还缀着西域的铜铃,既锋利又能震慑马群。“试过了,”赵毅挥枪刺向铁甲,枪尖稳稳扎进缝隙,“比单一族的兵器强三成!这陨铁够硬,硬木够韧,铜铃的声能乱敌阵,缺一不可。”
工坊外的空地上,摆满了各族工匠的新作品:中原的织布机加了草原的脚踏板,效率翻倍;草原的毡房用了西域的防水布,再也不怕漏雨;西域的水车改了中原的叶轮,浇地更快。来参观的百姓啧啧称奇,一个老农摸着改良后的犁:“这犁能犁硬地,能耙软土,比俺用了三十年的老犁强十倍!”
“陛下,您看这册子。”温砚递来《百工新录》,上面记着各族工匠的改良技艺,每一页都有三个署名——中原的设计者、草原的制造者、西域的改进者。“这是咱们的‘巧思账’,谁的点子好,就记上谁的名,年底还能领赏!”
萧越翻开册子,见里面夹着张孩子们画的图纸,是沈书砚和巴特、阿古拉一起设计的“自动喂羊机”,用的是水车原理加羊毛传送带。旁边写着:“让阿爸不用早起喂羊,能多睡会儿。”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真诚。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百工坊还只收中原工匠,说“异族的手艺野”。而现在,各族铁匠能围着同一炉铁讨论淬火,木匠能为一把椅子的纹样争执不休,连孩子都能把各族的巧思凑成新玩意儿——这些变化,比任何贡品都更能彰显“百工兴旺”。
“李德全,”他道,“让各州府都设‘共工坊’,招募各族工匠,凡改良技艺、造出便民器物的,都有奖。再办‘巧匠赛’,让各族工匠比一比,不是比谁的手艺独,是比谁的巧思能让更多人受益。”
傍晚的余晖给工坊镀上金边,各族工匠聚在空地上分享心得。中原木匠教草原青年画图纸,草原铁匠教西域匠人打铁的火候,西域工匠则演示如何用琉璃做量具,笑声混着金属的光泽,格外动人。
离开百工坊时,萧越带走了那面刻着葡萄纹的铜镜。镜面映着晚霞,也映着远处的炊烟。他知道,这工坊里的巧思,不止是器物的改良,更是人心的相通——当各族工匠能为一把枪、一张犁、一面镜共同琢磨,当他们的作品里藏着彼此的智慧与喜好,这大雍的“巧”,就会像藤蔓一样,爬满生活的每一处,让日子越来越便利,越来越兴旺。
晚风带着炉灰的气息,吹过工坊的烟囱。萧越握紧了铜镜,镜背的葡萄纹硌着手心,却暖融融的。他知道,只要这百工坊的炉火不灭,各族工匠的巧思不断,这大雍的器物就永远会藏着“共融”的温度,在每一个犁地的清晨、织布的午后、喂羊的黄昏里,默默滋养着这片土地上的烟火人间。
作者“南宫潇斌”推荐阅读《十二岁帝师,朕的现代魂整顿河山》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MNA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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