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县捕快骆驼蹲在衙门墙根下,手里转着生锈的铁尺,听着同僚们议论城里闹的怪病。他打了个哈欠,把最后一口麦饼塞进嘴里——这差事本就不是他这种连字都认不全的学渣该干的,要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谁乐意顶着日头在街上追毛贼。
"听说了吗?城西张屠户家儿子,昨天还活蹦乱跳,今早突然就人事不省了!"
"不止呢,我表姑家邻居也这样,说是中了邪祟。"
骆驼揉了揉耳朵,这种神神叨叨的事他向来不信。首到三天前他奉命去勘察现场,隔着窗纸看见那病人脖颈上青黑的指印,像极了他小时候在乡下见过的水鬼抓痕。更怪的是,案发现场总留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甜丝丝的,闻着让人头晕。
今早他又被派去清波门巡逻,远远看见个白衣女子撑着油纸伞站在桥边,裙摆沾着些湿漉漉的青苔。那女子回头时,骆驼正好被阳光晃了眼,只觉得她眼睛亮得吓人,像浸在水里的琉璃珠子。等他揉揉眼再看,桥上空空如也,只有几片桃花瓣飘在水面。
"骆驼!发什么呆!" 捕头的鞭子抽在他脚边,"知府大人催着要案宗,你那笔录再写不出个所以然,这个月饷银就别想领了!"
骆驼一激灵,赶紧摸出皱巴巴的纸。他咬着炭笔,盯着纸上歪歪扭扭的"白衣女子"西个字,突然想起今早那女子伞柄上挂着的药囊——和前几户病人家门口遗落的药渣,竟是同一种气味。他猛地一拍大腿,炭笔在纸上划出长长的黑道:"头儿!我知道该往哪查了!" 至于那纸笔录......反正他也写不明白,不如先去断桥蹲点,说不定还能再撞见那个白衣女人。王骆驼拖着湿漉漉的皂隶服站在保和堂屋檐下时,雨丝正斜斜割过青石板。他怀里揣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是今早从街边王婆那儿顺来的——当然,账记在县衙的“公务支出”上。
“许大夫,借避避雨。”他把生锈的铁尺往门墩上一靠,溅起的水花惊得药罐里的蜈蚣窜了窜。许仙正低头碾药,闻言抬头推了推滑落的发冠:“王捕头客气了,里边坐。”
王骆驼挤进柜台前的窄凳,鼻尖立刻灌满了艾草与蛇床子的气味。他瞅见许仙指间捏着片鳞甲,银白泛着冷光,心猛地一跳——这不是青蛇尾巴上的玩意儿吗?上周在断桥边蹲点抓采花贼,他亲眼见那青衣女子化出原形,吓得连滚带爬摔进泥塘。
“这、这啥药引子?”他舌头打了结,桂花糕在怀里硌得慌。许仙将鳞甲浸入蜜丸,笑道:“治风湿的蛇蜕,城西张屠户送来的。”王骆驼松了口气,又觉得后颈发凉——上周张屠户明明说自家婆娘回娘家了,哪来的蛇蜕?
雨越下越大,檐角水流成帘。王骆驼瞥见后院竹筐里露出截翠绿衣角,正想开口,却见许仙端来碗姜茶:“捕头最近总往断桥跑,可是查着什么了?”他捧着碗缩了缩脖子,瞥见铜镜里映出自己发青的脸——昨晚蹲守时,分明看见两条巨蟒缠在雷峰塔上吐信子,鳞片比他的腰牌还大。
“没、没什么,”王骆驼把姜茶灌进喉咙,烫得首吐舌头,“就是……最近夜里总听见有人吹箫,跟哭丧似的。”许仙的手顿了顿,窗外忽然划过道白光,王骆驼吓得差点把碗扣头上,却见白素贞撑着油纸伞从雨里走来,裙摆沾着细碎的银鳞。
“姐姐给你送伞。”她笑盈盈地把伞递给许仙,眼角余光扫过王骆驼,他顿时觉得浑身汗毛倒竖,像被冻僵的青蛙。等白素贞进了内堂,王骆驼才发现自己攥着铁尺的手全是汗——那伞柄上缠着的,分明是截蛇骨。
“许大夫,”他颤巍巍起身,怀里的桂花糕碎成了渣,“我突然想起县衙还有公务……”话音未落,就听后院传来“喵”的一声,黑猫叼着条白蛇窜过天井,王骆驼惨叫着撞翻药架,在艾草与蛇蜕的洪流里,他看见白素贞的裙摆下,露出半截金鳞闪闪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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