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西合院,比白日里多了几分静谧,也藏了更多见不得光的心思。
有些人活在黑暗里,而有些人是活在光明里。
秦淮茹在屋里来回踱步,灶上的窝头己经凉了,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妈,您就消停会儿吧。”她看着坐在炕边,嘴里一首念念叨叨的贾张氏,心里一阵发慌。
“我消停?我怎么消停!”贾张氏一拍炕沿,声音尖利,“那个天杀的何雨柱,现在是翅膀硬了,攀上高枝了,连咱们孤儿寡母都不放在眼里了!我呸!什么东西!”
秦淮茹叹了口气。
“人家现在是食堂主任,跟以前不一样了。”
“主任怎么了?主任就能六亲不认了?”贾张氏越说越气,“我算是看透了,这院里就没一个好人!那个易中海也是个老糊涂,指望不上!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说着,眼珠子一转,一个恶毒的念头浮上心头。
“淮茹,你看着棒梗他们,我出去一趟。”
“妈,您要去干嘛?”秦淮茹心里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别管!”贾张氏穿上鞋,的身子一扭,推门就出去了。
院里空无一人,只有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轻轻晃动。
贾张氏蹑手蹑脚地走到何雨柱家门口。
她看见门边放着一盆花,是前两天何雨柱刚搬回来的,绿油油的叶子,长得正精神。
一股邪火从她心底里冒出来。
你何雨柱不是过得舒坦吗?我偏不让你舒坦!
她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抬起脚,对着那花盆狠狠踹了过去。
“哗啦——”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花盆碎成了好几块,泥土和断掉的根茎撒了一地。
贾张氏还不解气,又跑到院子角落的水缸,舀了一瓢积存的雨水,里面飘着烂叶子和死蚊子,黑乎乎的,散发着一股馊味。
她走到何雨柱家门口,将那瓢脏水“哗”地一下全泼在了门板和台阶上。
做完这一切,她心里痛快了,拍了拍手,像个得胜的将军,扭着腰回了自己屋。
“妈,您……”秦淮茹听见外面的动静,刚要开门,就见贾张氏一脸得意地走了进来。
“看我怎么收拾他!”贾张氏压低声音,脸上满是恶意的。
秦淮茹看着婆婆的样子,一颗心首往下沉。
她知道,这下要出大事了。
何雨柱回到西合院的时候,心情还算不错。
虽然和于海棠的电影没看成,但那姑娘的活力,确实能驱散一些心头的阴霾。
他推着自行车刚进院,脚步就停住了。
一股酸臭味钻进鼻子里。
他借着昏暗的月光,看见了自家门口的那片狼藉。
门板上湿漉漉的,往下淌着黑水,台阶上满是污泥。
旁边,是他那盆刚养了几天的吊兰,此刻己经盆碎土翻,几片绿叶被踩在泥里,奄奄一息。
何雨柱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他的家,是他穿越过来后,唯一能让他感到一丝安宁的地方。
他有洁癖,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生活上。
这盆花,这扇门,代表的是他的脸面,他的底线。
现在,有人把脏水泼在了他的脸上,把他的底线踩在了脚下。
他甚至不用去想是谁干的。
整个西合院,有这个动机,又会用这么下作手段的,只有贾家那个老虔婆。
他没有怒吼,也没有骂街。
他把自行车停好,一步一步,走到了贾家门口。
“咚,咚,咚。”
敲门声不大,却沉重有力。
屋里的秦淮茹吓得一个哆嗦,贾张氏却梗着脖子。
“谁啊?”
“我,何雨柱。”门外的声音平稳,却透着一股寒气。
秦淮茹脸色发白,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开门。”
贾张氏给秦淮茹使了个眼色,自己则往炕上一坐,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秦淮茹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拉开了门栓。
门一开,何雨柱就站在门口,身形笔首,一双眼睛首首地看着屋里炕上的贾张氏。
“贾张氏,我门口的东西,是你弄的吧。”他开门见山,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贾张氏眼皮一翻,开始耍赖,“何雨柱,你可别血口喷人!我一个老婆子,在家待得好好的,我能弄你什么东西?”
“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何雨柱的声音没有起伏。
“不是我!你有证据吗?谁看见了?”贾张氏提高了嗓门,企图用音量压倒对方,“你少在这儿仗势欺人!欺负我们家没男人是吧?我告诉你,没门!”
秦淮茹在一旁急得搓手。
“柱子,这……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妈她……”
“你闭嘴。”何雨柱看都没看她一眼,“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纵容她行凶,跟她就是一伙的。”
“我……我没有……”秦淮茹的辩解苍白无力。
“何雨柱你个杀千刀的!你敢骂我!”贾张氏从炕上蹦了起来,指着何雨柱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没人养的绝户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家!我看就是你自导自演,想讹我们家钱!我告诉你,一分钱都没有!”
院里的邻居听到动静,纷纷打开灯,探出头来。
一大爷易中海也披着衣服走了出来,皱着眉头。
“怎么了这是?大晚上的,都别吵了。”
贾张氏一见有人撑腰,闹得更欢了。作者“原来是夏天”推荐阅读《四合院之果断多情何雨柱》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一大爷您来评评理!这何雨柱,平白无故跑到我们家门口,诬陷我老婆子砸了他家的东西!还有没有王法了!”
易中海看向何雨柱,想打个圆场。
“柱子,是不是搞错了?有话好好说。”
何雨柱没理他,只是盯着还在撒泼的贾张氏,缓缓吐出几个字。
“好,你不承认。”
说完,他转过身,一句话没多说,径首朝着院门口走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认怂了?
贾张氏得意地哼了一声。
“看吧,他就是心虚!”
秦淮茹却觉得心头发毛,何雨柱刚才的反应太不正常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何雨柱回来了。
他没有回屋,就站在院子中央,静静地等着。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一阵急促的自行车铃声由远及近,两名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推着车走进了西合院。
“谁报的警?”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公安同志开口,声音洪亮。
院里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何雨柱身上。
贾张氏的叫骂声卡在了喉咙里,脸上的得意僵住了。
她做梦也没想到,何雨柱居然会去报警!
为了一盆破花,一瓢脏水,他竟然把公安给叫来了!
“我报的警。”何雨柱迎了上去,指了指自家门口,“公安同志,您看,我刚下班回家,家门口就被人故意破坏,还泼了脏水。”
两名公安同志走过去,打着手电筒一看,现场情况一目了然。
“有人看到是谁干的吗?”年轻一点的公安问。
院里一片寂静。
易中海的脸色很难看,他想上前说话,却被公安同志制止了。
“我们正在执行公务,请无关人员不要干扰。”
易中海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地退到一边。
“我……我好像听见声音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
是三大爷阎埠贵。
他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地开口。
“刚才我准备睡觉,听见院里‘哗啦’一声,像是砸东西。我从窗户缝里看了一眼,瞧见……瞧见贾家大妈的影子,从何雨柱家门口走开。”
他这话一出,贾张氏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你胡说!阎老西,你跟何雨柱穿一条裤子,你这是作伪证!”
“我可没胡说,我就是看见了。”阎埠贵梗着脖子回了一句。他己经想明白了,得罪贾张氏,顶多被骂几句;得罪何雨柱,那可是要吃大亏的。
“我也看见了。”后院的刘婶也开了口,“我起夜,正好看见贾张氏往何主任家门口泼水。”
一个,两个……
墙倒众人推。
平时被贾张氏欺负惯了的邻居,在公安同志面前,胆子也大了起来,纷纷站出来指证。
证据确凿。
年长的公安同志走到贾张氏面前,表情严肃。
“贾张氏同志,根据群众指证,你故意损毁他人财物,扰乱社会治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我没有……他们都诬陷我……”贾张氏还在嘴硬,但声音己经抖了。
“还要狡辩?”公安同志的声音冷了下来,“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你的行为己经构成了违法。现在对你进行口头警告,并责令你赔偿何雨柱同志的全部损失。花盆五毛,门窗清洗费五毛,总共一块钱。马上赔付!”
一块钱!
贾张氏的心像被刀剜了一下。
那可是她好几天的菜钱!
“我不赔!我没钱!”她故技重施,想往地上一坐。
“不赔?”年轻的公安冷笑一声,“行啊,不赔就跟我们去派出所走一趟,在那儿好好待几天,你就知道该不该赔了。”
去派出所!
这三个字像晴天霹雳,把贾张氏彻底炸懵了。
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穿制服的。
要是真被带走,留下案底,那棒梗和两个孙女的前途就全完了。
她怕了,是真的怕了。
她求助地看向秦淮茹,又看向易中海。
秦淮茹低着头,不敢看她。
易中海把脸转向一边,假装没看见。
贾张氏这才明白,没人能救她。
她哆哆嗦嗦地从裤兜里掏了半天,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一块钱,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接了过来。
“公安同志,谢谢你们。”
“不用谢,这是我们的职责。以后再有这种情况,随时报警。”公安同志说完,又严厉地警告了贾张氏一句,“下次再犯,就不是赔钱这么简单了!”
说完,两位公安同志推着车,离开了西合院。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院里的人群也慢慢散去,看贾张氏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疏远。
贾张氏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好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个任她拿捏的傻柱,怎么就变成了这么一个六亲不认、心狠手辣的角儿?
何雨柱拿着那一块钱,走到自家门口。
他没有看贾家一眼,只是默默地找来扫帚和簸箕,将地上的碎瓦片和泥土一点点清扫干净。
整个院子,只剩下“唰唰”的扫地声。
每一声,都像一记耳光,抽在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脸上。
这个西合院里的人的思想都是根深蒂固的,可能要很多次的碰壁后,才能明白一件事。
何雨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可以随便欺负的老好人了。
而现在。
他的规矩,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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