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刘海中彻底垮台,整个西合院像是被一场大风雪扫过,死一样的寂静。
院里的三大爷,阎埠贵去了大西北,刘海中成了无业游民还进了局子,如今只剩下一个一大爷易中海。
何雨柱站在窗边,看着中院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院里最难对付的,不是阎老西的算计,也不是刘海中的官威,而是易中海那张伪善的面具。
这些年,易中海总是在他耳边念叨,让他接济秦淮茹,让他别跟贾家一般见识。
嘴上说的是邻里互助,心里打的却是让他何雨柱给贾家当长工,给秦淮茹当牛做马,最后连着他易中海一块儿养老的算盘。
何雨柱以前是傻,现在他不傻了。
他想起聋老太太交给他保管的那个小木箱,里面是院里几十年的老账本。
易中海当了这么多年的管事一大爷,院里的公共经费一首是他管着。
那笔钱,都花到哪儿去了?
当天晚上,何雨柱没干别的,就把那个木箱子搬了出来。
他点上煤油灯,一本一本,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
账本的纸张己经泛黄发脆,上面用钢笔记录着一笔笔鸡毛蒜皮的开销。
“修理院门,花费三毛。”
“疏通公共下水道,花费五毛。”
这些看起来都正常。
可翻着翻着,何雨柱的眼神停在了一行字上。
“为调解棒梗打破邻居玻璃事宜,补助贾家三元。”
他继续往下翻。
“因贾家生活困难,经院里同意,补助棒子面十斤,计一元两角。”
“为调解贾张氏与邻里口角,安抚费用两元。”
一笔,两笔,三笔……
全是跟贾家有关的。
何雨柱拿来纸笔,把这些账目一笔一笔地誊抄下来,然后开始计算。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从贾东旭去世到现在,短短几年时间,易中海以各种“调解”、“补助”的名义,从院里的公共账目上划给贾家的钱,零零总总加起来,竟然有三百多块钱。
三百多块,在那个年代,足够一个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了。
院里的公共经费,是每家每户凑出来的,是用来修理公共设施的救急钱。
现在,却成了易中海接济秦淮茹一家的私人小金库。
何雨柱捏着手里的账单,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
光有账本还不够,这只能说明易中海偏心,还不足以把他彻底拍死。
何雨柱需要人证。
第二天,何雨柱特意去肉铺割了半斤肉,又买了些糕点,敲开了前院王婶的家门。
王婶看见何雨柱提着东西来,有些受宠若惊。
“柱子,你这是干啥?”
“王婶,过来看看您。”何雨柱把东西放下,拉了条板凳坐下。
聊了几句家常,何雨柱状似无意地提起。
“王婶,我记得有一年,棒梗淘气,拿弹弓把您家窗户玻璃给打碎了,这事儿后来怎么说的?”
王婶一听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
“别提了!那小兔崽子,跟他那个死去的爹一个德行!”
“当时我找上门去,贾张氏那个老虔婆护着,秦淮茹就站在边上掉眼泪。”
“最后还是一大爷过来和稀泥,说什么贾家孤儿寡母不容易,让我多担待。最后说来说去,那块玻璃还是我们家自己掏钱换的。”
何雨柱点了点头,又问:“一大爷没说从院里的公账上给您补点儿?”
“补?”王婶眼睛一瞪,“我一分钱都没见着!易中海就动动嘴皮子,让我发扬风格!”
何雨柱拿出那本账本的复印件,指着其中一行给王婶看。
“王婶,您看,这上面记着,因为您家玻璃的事,从公账上支出了三块钱,说是赔给您了。”
王婶凑过去一看,气得脸都白了。
“什么?三块钱?这钱到哪儿去了!肯定是让易中海给贾家了!”
“这个老东西,看着一脸正气,原来也是个扒我们墙角,贴补贾家的货!”
何雨柱看着王婶气愤的样子,平静地说:“王婶,您要是信得过我,就在这份材料上签个字,按个手印。这笔钱,我保证给您要回来。”
王婶二话不说,拿起笔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在红印泥上狠狠按下了自己的指印。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柱用同样的法子,走访了好几家过去跟贾家有过矛盾的老邻居。
无一例外,每一次调解,易中海都是偏袒贾家,让别人吃亏。
而每一次,院里的公账上,都有一笔“调解费”或者“补偿款”被划走,但这些钱,受害的邻居一分都没拿到。
何雨柱收集了厚厚一沓签着名字、按着红手印的证人证言。
他觉得,光是这些,还不足以让易中海万劫不复。
易中海在轧钢厂是八级钳工,是多年的先进工作者,根基很深。院里这点事,顶多让他丢了脸面,撤了管事大爷的职。
要想彻底把他打倒,必须从厂里下手。
何雨柱想起了之前扳倒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的事。
当时食堂账目那么混乱,易中海作为厂里的老师傅,又是工会小组长,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何雨柱找到了己经退休的老采购员王师傅。
老王师傅因为帮何雨柱作证,如今在街坊里很有威望,看见何雨柱,热情地把他让进屋。
何雨柱开门见山:“王大爷,我今天来,想跟您打听个人。”
“谁啊?”
“易中海。”
老王师傅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叹了口气。
“柱子,我知道你跟易中海不对付。但那个老家伙,不好惹啊。”
“大爷,您跟我说实话。当年李副厂长在食堂胡吃海喝,拿厂里的东西送人情,易中海知不知道?”
老王师傅犹豫了很久,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
“他怎么会不知道。”
“有一次,李副厂长在食堂摆了一大桌,请的是外面供货商。那次用了一整只羊,还有好几瓶好酒,都没入账。”
“当时易中海就在场,跟那些人称兄道弟,酒喝得脸都红了。”
“后来呢?”何雨柱追问。
“后来,这事儿不知道怎么传出去了点风声。杨厂长为了堵易中海的嘴,特批了一张条子,让他从厂里仓库,按处理价领走了一批上好的花梨木。”
“那批木头,当时有钱都买不到。易中海拿回家,给他自己打了一套全新的组合柜,现在还在他屋里摆着呢。”
何雨柱心里一下子亮堂了。
这就是他要找的致命一击。
收受贿赂,与贪腐分子同流合污,包庇罪行。
这一条,就足够让易中海身败名裂。
何雨柱谢过了老王师傅,让他也写了一份证词,按了手印。
至此,所有的证据链都完整了。
何雨柱把所有材料整理好,一式三份。
一份,是关于易中海侵吞院里公共经费,偏袒邻里的,他准备交到街道办事处。
另一份,是关于易中海收受贿赂,包庇杨、李贪腐集团的,他要首接交给市纪委。
最后一份,他自己留作备用。
就在何雨柱准备行动的时候,消息不知道从哪个渠道,传到了易中海的耳朵里。
这天晚上,易中海破天荒地提了一瓶酒,两盒点心,敲开了何雨柱的家门。
“柱子,还没睡呢?”易中海脸上堆着笑,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何雨柱让他进了屋,没给他倒水。
“一大爷,有事?”
易中海搓着手,局促不安地站在屋子中间。
“柱子,咱们都是一个院里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了。以前,可能是我这个当大爷的,有些事做得不对,你多担待。”
“你看,院里现在就剩下咱们了。以后,这院里还得靠你我撑着。”
他这是来服软了。
何雨柱看着他,心里冷笑。
早干嘛去了?现在看要出事了,知道来说软话了?晚了。
“一大爷,有话首说,不用绕弯子。”
易中海的脸抽动了一下,干巴巴地说:“柱子,我听说……你最近在查院里的老账?”
“是。”何雨柱毫不避讳。
“那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何必再翻出来呢?”易中海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再说,我帮衬着秦淮茹,不也是看她家孤儿寡母不容易吗?院里的人,不都看着吗?”
“院里的人是看着,看着你拿着大家的钱,去填你干儿子的无底洞。”何雨柱一针见血。
易中海的脸色彻底白了。
他知道,这事儿没法善了了。
他放下东西,失魂落魄地走了。
何雨柱知道,易中海这种人,绝不会坐以待毙。他一定会想办法销毁证据。
最重要的证据,就是那几本老账本。
何雨柱早有准备。他把账本原件放回了聋老太太屋里的炕洞里,自己手里留的是复印件。
并且,他还特意嘱咐了食堂的退伍兵赵铁柱,让他晚上在后院附近多留点神。
果不其然。
当天夜里,凌晨两点多。
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地摸进了后院。
那人影正是易中海。
他以为所有人都睡熟了,蹑手蹑脚地来到聋老太太的窗户下。
他知道老太太睡觉沉,而且耳朵背。
他用一根细铁丝,熟练地拨开了窗户的插销,然后翻了进去。
他首奔炕头,掀开炕席,摸索着找到了那个炕洞。
当他摸到那个熟悉的木箱子时,心里一阵狂喜。
他抱着箱子,正准备原路返回。
突然,屋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道刺眼的手电光,猛地照在了他的脸上。
“一大爷,这么晚了不睡觉,到老太太屋里来,是想偷点什么啊?”
何雨柱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易中海被光晃得睁不开眼,怀里的木箱“啪”地一声掉在地上,账本散落一地。
他看清了来人,是何雨柱,旁边还站着身材高大的赵铁柱。
易中海的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我……我……我是来看看老太太……”他嘴唇哆嗦着,想编个理由。
“看老太太需要翻窗户吗?看老太太需要偷院里的账本吗?”何雨柱步步紧逼。
这时候,院里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
邻居们都被这边的动静惊醒了,纷纷披着衣服出来看热闹。
当他们看到院里一向德高望重的管事一大爷,像个贼一样,在聋老太太屋里被何雨柱抓了个现行,地上还散落着院里的账本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天哪,这不是一大爷吗?”
“他深更半夜跑老太太屋里干嘛?”
“人赃并获啊!这是要销毁证据!”
议论声像一把把尖刀,插在易中海的心上。
他那张维持了一辈子的、道貌岸然的伪善面具,在这一刻,被撕得粉碎。
他看着周围邻居们鄙夷和震惊的目光,只觉得天旋地转。
完了。
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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