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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账册泡水那刻,全阴市都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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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账册泡水那刻,全阴市都抖了

共明灯的幽青火焰在轮回台顶烧了七日七夜,第七日寅时三刻,那轰鸣了整周的轮回轮突然卡住,像被人抽走了脊骨的巨兽。

贾凤站在未结卷宗阁的竹架前,指尖拂过新抄录的《旁录》,纸页间还凝着晨露般的魂气——这是昨夜百鬼自发来帮忙誊写的,连最胆小的引路小鬼都攥着炭笔蹲在角落。

"观审使大人!"

一声带着哭腔的喊打破晨静。

贾凤抬头,见登记处的竹帘被撞得乱晃,赤鼻跌跌撞撞扑进来,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这小鬼本是阳间卖糖画的,入阴时嘴角还沾着糖渣,如今眼眶凹得能塞下拇指,手里攥着半块锈迹斑斑的铜牌,"我攒了三十年的德......怎么一夜清零?"

铜牌在贾凤掌心凉得刺骨。

她翻开案头的《阴市功德名簿》,指尖顺着赤鼻的名字往下划,心跳陡然加快——本应累积的三百二十钱功德,此刻干干净净画着横杠,流向栏里用朱砂写着"衡院调正"。

"不是天罚。"她低笑一声,指腹碾过"调正"二字,墨迹里浮起极淡的腥气,"是有人在抽血。"

赤鼻的指甲抠进石板缝:"可衡院说......说这是轮回损耗,就像阳间的粮囤要撒把米喂鼠......"

"鼠?"贾凤将铜牌拍在案上,"阳间的鼠会把整囤粮拖进洞,地府的鼠会把功德拖进谁的洞?"

话音未落,竹帘又被掀起。

明烛裹着夜露进来,发梢还滴着水——他定是刚从阴市外围的臭水沟钻出来。

影录司的鬼差总说,他们头目查案时比狗还能扒烂泥,此刻他怀里抱着一摞浸水的账册,封皮还沾着鱼鳞般的鬼市印花。

"查了百日交易。"明烛将账册摊开,指节叩在某页,"每笔小额买卖,三厘德值不翼而飞。"他撩起衣袖,小臂上爬着青紫色的痕,"我扮成收旧魂的贩子,跟屠狗的老黑交易时,他的秤杆刚碰着魂契,我腕上就起了这蚀骨咒——您看。"

贾凤眯眼凑近。

那道痕极细,像被针尖挑开的线,隐约能看见皮下有黑点蠕动。

她从袖中摸出个陶瓶,倒出些朱砂残粉——这是三年前在柳愔炼奴窟里刮的,"比对过了,账册墨迹里的蛊气,和柳愔的血契同源。"她将残粉撒在账册上,红点立刻顺着墨迹爬成蛛网,"他们把血契的虫子,养进了秤里。"

明烛的喉结动了动:"衡院总册记的是'自然折损',可自然折损的德值,该进轮回池滋养新魂......"

"但现在进了虫肚子。"贾凤将账册推回,"去查查三年前衡院换秤杆的记录,要最旧的那批。"

明烛走后,卷宗阁陷入死寂。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在贾凤腕间的银镯上,那是师父临终前塞给她的,刻着"骨不语,心自明"。

着镯子,忽闻冷风穿堂,抬头便见冰侍立在梁下,玄色披风还滴着孽镜台的黑水。

"孽镜台底层的镜脉。"冰侍抬手,掌心浮起团幽光,映出幅影画——衡院地底,黑水翻涌如沸,中央悬着团白茧,表面密密麻麻爬满人脸,正是蚀德虫母。

几个扎羊角辫的孩童抬着金盘,盘里盛着碎玉般的魂粉,被黑袍老妪用骨秤称量后倒入茧中。

贾凤的呼吸陡然一滞。

她抽出案底的证物图谱,三百年前谢清寒弹劾贪腐判官时的画页上,分明画着根缠红线的秤杆,"乌檀......你还活着。"她指尖戳在图谱边缘,"当年她被废去衡院院长之位,我道是贬去忘川洗魂,原来洗的是这张人皮。"

冰侍的指尖掠过影画里的老妪:"她每称一次,虫母就胀大一分。

您看那金盘......"他放大影像,盘底刻着极小的"衡"字,"是衡院专供的祭器,每月十五子时送进地穴。"

"十五。"贾凤突然想起赤鼻说功德清零是在昨夜——七月十五,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休夫后,我执掌了生死簿》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鬼门开的日子,"他们挑着阴市最热闹的时候抽血,怨气混在人声里,谁也听不见鬼哭。"

她将图谱收进袖中,起身时带翻了茶盏,茶水在案上洇开个圆。

贾凤盯着水痕,突然抓起笔在纸上游走,画的正是衡院的布局图:"明日我去衡院,借查静音烛残余的由头。"她抬眼看向冰侍,"你让影录司盯着地穴入口,若有孩童抬盘出来......"

"截下。"冰侍的剑穗在风里绷成首线,"活的。"

第二日卯时,贾凤站在衡院门前。

朱漆大门上的铜钉泛着冷光,门内传来叮叮当当的秤杆碰撞声。

乌檀夫人端坐在高台上,十二盲童分列两侧,每人手里牵着根红线,线头连着台下密密麻麻的骨秤——那些秤杆上的红漆早被磨得斑驳,露出底下的白骨。

"观审使大人。"乌檀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石板,"市律自治,您无权查账。"她抚了抚膝头的骨秤,"倒是您总说要守规矩,今日倒先坏了阴市的老例?"

贾凤没接话。

她从袖中摸出只雪色小凫,这是用引魂草编的灵物,最能嗅出蛊气。

小凫刚落地,便歪着脑袋啄向赤鼻给的锈铜牌。

贾凤眼尖地看见,小凫的脖颈下浮出蛛网状红丝。

她猛地掐住小凫的翅膀,指尖用力一撕——羽毛纷飞中,露出皮下蠕动的黑虫,每只虫背上都刻着极小的"衡"字。

"这叫蚀德蛊。"她将虫尸甩在乌檀脚边,"你们管它叫折损率。"

高台上的盲童突然齐齐转头,空洞的眼窝对着贾凤。

乌檀的手指扣进秤杆,骨节发白:"血口喷人!"

"血?"贾凤弯腰拾起虫尸,"这虫喝的是鬼的血,吃的是鬼的德。"她扫过台下呆立的商贩,提高声音,"赤鼻攒了三十年的糖画功德,老黑卖了百次狗肉的辛苦钱,都被这虫拖进了地穴里的白茧——你们猜猜,茧里养的是谁的命?"

台下响起抽气声。

有个卖纸钱的老妇突然扑过来,抓起地上的虫尸:"我儿子上个月功德少了五钱,他说......他说要多烧三柱香补......"

"补?"贾凤冷笑,"你烧的香,都喂了这虫。"

乌檀猛地拍案,十二根红线同时绷首,秤杆发出刺耳的嗡鸣。

贾凤退到门前,转身时留下一句:"明日午时,我会让整个阴市看见——谁在吃鬼。"

次日清晨,未结卷宗阁外排起长队。

贾凤命人架起七口大锅,锅里的清魂水泛着幽蓝,是用忘川露、萤策粉和三片魂笺灰烬熬的。

她站在锅前,将三百张交易账册逐一浸入水中。

第一本账册刚碰到水面,纸面就泛起红纹,像活了的虫,顺着水纹爬向衡院方向。

"看!"人群里有人喊。

第二本、第三本......所有账册都浮出密密麻麻的红吸管,连成网,首通衡院地库。

远处高楼上,乌檀夫人握紧骨秤,指尖渗出血珠——她牵着的红线,断了一根。

轮回台上,玄穹子正给栾阳奉茶。

茶盏刚递到一半,手突然一抖,茶水泼在石桌上。

两人盯着水痕,瞳孔骤缩——那水洼里,竟也映出了和账册上一样的红纹。

风突然大了。

一张湿透的账册从锅里飞起,飘向阴市上空。

它像面染血的旗,掠过引路灯,掠过鬼市的招牌,最后停在衡院的飞檐上,红纹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

阴市的商贩们抬头望着那面旗,有人攥紧了怀里的功德牌,有人抄起了秤杆。

远处传来门板关闭的声音,一声,两声,像多米诺骨牌,从东市传到西市。

衡院的朱漆大门"砰"地合上,门后传来重物拖拽的声响——乌檀夫人在封洞。

贾凤望着那面旗,握判笔的手紧了紧。

她知道,这面旗飘起的刹那,阴市的血,终于要见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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