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楼的楼主总是戴着一顶帷帽，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只知道她眼光毒辣，能一眼看出谁有潜力。
这日晚上，林越刚演完《归雁辞》，就被楼主的丫鬟请去了二楼的雅间。
雅间里布置得雅致，墙上挂着一幅水墨山水画，桌上摆着一壶热茶。
楼主坐在屏风后，声音隔着纱帘传来，带着几分清冷：“林先生，你这几日演诗，客人们的反响很好，每晚戌时的黄金时段，客满率都能达到九成，比之前的艺人强多了。”
林越站在屏风外，躬身道：“全靠楼主给机会，也靠客人们捧场。”
“机会是给有本事的人的。”
楼主的声音顿了顿，“我决定，定你为怜香楼的‘招牌演诗手’，以后每晚戌时的黄金时段都归你，另外，楼里新来了一把桐木古琴，音色比你之前用的二手琴好得多，以后就给你专用。”
林越有些意外，连忙道谢：“多谢楼主厚爱，我定不会辜负楼主的期望。”
“不必谢我，你靠的是自己的本事。”
楼主又道，“只是有句话要提醒你，怜香楼客人多，鱼龙混杂，有喜欢你的，自然也有想拿捏你的，你自己心里要有数，守住底线就好。”
林越明白楼主的意思，在这个女尊世界，男性容貌出众，难免会引来女性的觊觎。
他恭敬地应下：“晚辈明白，定不会失了分寸。”
离开雅间后，林越去了怜香楼的乐器房。
那把桐木古琴就放在窗边，琴身泛着温润的光泽，木纹清晰可见，一看就是上等材料。
他走过去，指尖轻轻拨动琴弦，“咚” 的一声，琴音清越绵长，比他之前用的那把二手琴通透得多，连细微的情感变化都能传递出来。
首演黄金时段的那天，怜香楼里挤满了客人，连过道上都站满了人。
林越抱着桐木古琴走上台，灯光落在他身上，映得他耳后细腻的皮肤泛着淡淡的光泽，唇色也比之前深了几分，从淡粉变成了浅红，多了几分气色，却丝毫不显柔媚，反而透着一股沉稳的俊朗。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落在琴弦上，先是一段简单的和弦
这是他新学会的 “宫商角徵羽” 和弦应用，比之前的单音演奏丰富了不少。
琴音响起的瞬间，台下的喧闹声顿时安静下来，紧接着，他磁性的声线缓缓传出，吟诵起《归雁辞》：“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
琴音清越，配合着他饱含情感的吟诵，将诗中的苍凉与豪迈展现得淋漓尽致。
台下的女客们听得入了迷，有的轻轻点头，有的甚至眼角泛红。
演到高潮处，有女客忍不住将银角子扔上台，叮叮当当地落在林越脚边，还有人喊道：“林先生，再演一首！”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华贵的少女站起身，身边的仆役手里捧着一个银锭，“咚” 的一声放在桌上：“这一两银赏你！我家主子是七公主殿下，下次演诗前，遣人去公主府通传一声，我家主子要占前排的雅座。”
林越抬眼望去，只见那少女眉眼间带着几分骄纵，正是当今皇帝的赵灵溪。
他心里清楚，公主想要的 “预留雅座”，其实是想彰显特权，也是对他的一种变相试探
。他放下古琴，躬身道：“多谢公主殿下赏赐，只是怜香楼有规矩，座位先到先得，不分贵贱，若为殿下单独预留，恐对其他客人不公，实在不便从命。”
赵灵溪愣住了，她从小在宫里长大，没人敢拒绝她的要求，没想到一个怜香楼的艺人竟敢跟她讲 “规矩”。
她脸色沉了沉，刚想发作，却看到林越眼神坚定，没有丝毫怯意，心里竟莫名地生出一丝兴趣，便冷哼一声：“罢了，看在你演得还不错的份上，这次就不跟你计较。” 说完，便坐了回去。
二楼的另一间雅间里，沈砚秋正端着茶杯，透过窗户看着台上的林越。
她今日是为了查 “怜香楼偷税传闻” 来的，没想到正好看到林越拒绝七公主的场景。
下属在一旁低声道：“大人，这林越倒是有风骨，竟敢拒绝公主。”
沈砚秋轻轻啜了一口茶，目光落在林越身上，看着他重新抱起古琴，继续演诗，声音平静无波：“此人不卑不亢，有自己的底线。”
演诗结束后，林越回到后台，刚坐下，脑海里就响起系统的提示音：【古琴进阶?和弦应用解锁，可丰富演奏层次，提升演诗感染力；俊朗?唇色加深 —— 唇色从淡粉变为浅红，气色更佳，俊朗高阶→绝色初阶过渡，美貌值 53→55】。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果然比之前红润了些。楚清走过来，笑着道：“林兄，你今日演得真好，连公主都被你镇住了。”
林越笑了笑：“只是守着怜香楼的规矩罢了。对了，下次咱们合作演诗，就用这把古琴，定能效果更好。”
楚清点点头，两人又讨论了一会儿演诗的细节，才各自散去。
林越抱着古琴走在回启男堂的路上，夜色微凉，他却觉得心里格外踏实。
靠自己的本事赢得认可，拒绝不该有的特权，这样的日子，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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