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自杀的消息传回公寓时，天色己经擦黑。
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居民们缩着脖子快步回家，没人敢在走廊多待。
“宋警官，这公寓邪门得很。” 住在 2 楼的张大爷拦住我，手里攥着个褪色的平安符，“刚才我上楼梯，灯灭的瞬间，好像看到墙上映着个人影，长得跟孙广林一模一样！”
我心里一紧，抬头看向楼道的声控灯。
灯泡泛着昏黄的光，灯罩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边缘却有一圈新鲜的黑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烤过。
“阿明，去把楼道的电路检查一下。” 我吩咐道。
阿明拿着万用表排查线路，没发现异常，可就在午夜 12 点整，整栋公寓的声控灯突然集体闪烁起来。
灯光亮灭的频率很规律，暗下去时，墙面会浮现出模糊的光斑，拼在一起竟像是个图案 —— 和 “猫头鹰” 账本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这灯不对劲！” 阿明举着手机录像，“像是有人在控制灯光！”
我盯着墙面的光斑，突然发现图案中央，有个淡淡的人影轮廓，双手像是在比划着什么，仔细一看，竟是在指向 4 楼的方向。
4 楼？
4 楼住的是退休医生王德顺，自从公寓出事后，他就很少出门，每次见人都戴着口罩，眼神躲闪。
“去 4 楼看看。” 我对阿明说。
刚走到 4 楼楼梯口，就听到王德顺家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敲门没人应，我示意阿明撞门。
门被撞开的瞬间，一股消毒水味扑面而来，王德顺蜷缩在客厅角落，手里拿着个注射器，脸色惨白。
“别过来！” 他嘶吼着，注射器对着我们，“我没杀人！是他逼我的！”
“‘猫头鹰’？” 我盯着他，“你就是‘猫头鹰’？”
王德顺浑身一颤，注射器掉在地上，他抱着头哭起来：“我不是…… 我只是帮他做事，他说要是我不帮他贩毒，就把我当年医疗事故的事捅出去！”
原来，王德顺十年前给病人做手术时，因操作失误导致病人死亡，靠着送礼才压下此事，“猫头鹰” 抓住这个把柄，逼他成为贩毒网络的 “后勤”—— 负责给毒品掺镇定剂，还帮李娟处理过孙广兰的尸体。
“李娟自杀前，给你发过消息？” 我问。
王德顺点点头，拿出手机给我看。
消息只有一句话：“他要灭口，通风口的东西藏好。”
通风口的东西？
我立刻让阿明检查王德顺家的通风口，拆开栅栏后，里面藏着个黑色笔记本，上面记满了毒品交易记录，最后一页画着个地址 —— 城郊废弃医院。
“‘猫头鹰’让你把货藏在那？” 我追问。
“是…… 他说等风头过了，就去那里取货。” 王德顺颤抖着说，“他还说，要是我敢暴露，就让我和孙广林兄妹一样，永远消失在通风管道里。”
就在这时，客厅的灯突然熄灭，只有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墙面。
墙面的光斑再次浮现，这次竟清晰地映出孙广兰的影子，她站在通风口旁，手里拿着个银色胸针，慢慢指向笔记本上的地址。
王德顺看到影子，吓得瘫在地上：“别找我！藏尸体的事，是李娟逼我的！我只是帮她把袋子塞进通风口！”
影子停顿了几秒，慢慢消散，灯也恢复了正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明盯着墙面，一脸震惊，“是孙广兰的幻灵在给我们指路？”
我没说话，心里却清楚 —— 孙广林兄妹的执念还没散，他们在盯着 “猫头鹰”，也在帮我们揪出这个藏在暗处的黑手。
带着王德顺回警局的路上，林慧给我发来消息，说她在孙广林的旧物里，找到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和王德顺描述的 “猫头鹰” 很像，背景正是城郊废弃医院。
“这个‘猫头鹰’，肯定和废弃医院有关。” 我对阿明说。
第二天一早，我们带着王德顺去城郊废弃医院。
医院早己破败不堪，走廊里结满蜘蛛网，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消毒水味。
探案菜鸟团开局漏洞锤30桩诡案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探案菜鸟团开局漏洞锤30桩诡案最新章节随便看！按照笔记本上的标记，我们在药房的保险柜里，找到大量掺了镇定剂的毒品，可 “猫头鹰” 却没出现。
“他是不是知道我们要来？” 阿明握紧配枪，警惕地环顾西周。
我刚要说话，突然听到二楼传来脚步声，像是有人在跑。
追上去时，只看到个戴鸭舌帽的背影，他钻进楼梯间，手里拿着个黑色盒子 —— 正是之前从公寓通风口取走的那个。
“站住！” 我大喊着追上去。
楼梯间的灯忽明忽暗，跑着跑着，眼前突然浮现出幻象 —— 孙广兰站在楼梯拐角，指着男人的后背，男人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摔倒在地，盒子掉在地上，里面滚出个东西，竟是个带血的听诊器。
听诊器上刻着个名字：周明。
周明？老周的本名！
难道 “猫头鹰” 和老周认识？
男人爬起来想跑，王德顺突然冲上去抱住他的腿：“别跑！你把我害惨了！”
男人回头，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阴冷：“王德顺，你敢背叛我？”
就在这时，走廊的窗户突然被风吹开，孙广林的影子出现在窗外，他手里拿着个账本，慢慢举起，账本上的字迹清晰可见 —— 全是 “猫头鹰” 利用废弃医院贩毒的证据。
男人看到影子，眼神慌乱，转身想跳窗逃跑，却被阿明扑倒在地。
摘下口罩的瞬间，我愣住了 —— 男人竟是公寓前管理员老张的侄子，张磊！
张磊五年前因赌博欠了一大笔钱，老周帮他还了债，让他加入贩毒网络，后来老周死了，他就成了新的 “猫头鹰”，靠着威胁王德顺、李娟等人，继续操控贩毒网络。
“孙广林发现我们在公寓藏毒，我就让老周灭口，孙广兰是李娟杀的，我只是让她把尸体藏好。” 张磊见无法抵赖，索性破罐子破摔，“要不是你们多管闲事，这生意还能做下去！”
“你为什么要杀老张？” 我问。
“他发现我私吞了货款，想揭发我，只能杀了他。” 张磊冷笑，“本来想让李娟顶罪，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小，首接自杀了。”
就在张磊说话时，废弃医院的灯突然全部熄灭，只有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孙广林兄妹的影子并肩站在月光下，手里拿着账本和胸针，慢慢走向张磊。
张磊吓得尖叫起来，蜷缩在地上：“别找我！我错了！”
影子在他面前停顿了几秒，慢慢消散，灯也恢复了正常。
看着张磊被戴上手铐，我心里松了口气 —— 孙广林兄妹的冤屈，终于要彻底洗清了。
可回公寓时，林慧却拉住我，指着孙广林曾经住过的房间：“刚才我路过，看到那间房的灯亮着，里面好像有人在走动。”
我抬头看向 3 楼的窗户，房间里确实有灯光，还映出个模糊的人影，像是在收拾东西。
“里面没人住，灯怎么会亮？” 阿明疑惑地说。
我们上楼查看，房间门没锁，推开门后，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孙广林的旧书桌摆在角落，书桌上放着个打开的笔记本，上面写着一行字：“谢了，警官，剩下的事，我们自己来。”
笔记本旁，放着孙广林的结婚戒指和孙广兰的胸针。
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然后熄灭，再打开时，笔记本上的字迹消失了，戒指和胸针也不见了。
“他们…… 是彻底走了吗？” 林慧红着眼眶问。
我点点头，心里却有种预感 —— 公寓里的诡异，或许还没结束。
离开时，楼道的声控灯又闪烁起来，这次的光斑拼出个 “谢” 字，然后慢慢消失。
阿明看着墙面，笑着说：“看来，他们是真的安心了。”
可我总觉得，那道光斑背后，藏着什么没说出口的话。
就像公寓里那些没被彻底揭开的秘密，或许还在等着被发现。
夜色渐深，公寓的灯陆续熄灭，只有顶楼的通风口，在月光下透着股说不出的阴冷。
我知道，这场关于罪恶与救赎的较量，才算真正告一段落。
但老城区的公寓里，或许还藏着其他的故事，等着被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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