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孙广林旧屋定格在凌晨 3 点的挂钟，我总觉得老周那句 “陈福知道的更多” 像根刺。
陈福虽承认帮老周转移毒品，可面对 “是否见过流浪汉李建国” 的提问，他眼神总在躲闪，像是在隐瞒什么。
“宋警官，陈福在看守所突然要见你，说有‘不敢瞒的事’。” 小高一早打来电话，语气急促，“他说再不说，晚上睡不安稳，总梦见有人举着刨子站在床边。”
赶到看守所时，陈福脸色憔悴，眼窝深陷，看到我就扑通跪下：“我错了！我见过那个流浪汉，还帮老周处理过他的东西！”
五年前的一个深夜，他去公寓帮老周藏毒品，刚到 3 楼走廊，就看到老周和老张拖着个麻袋往楼梯间走，麻袋里似乎有人在挣扎，还传出微弱的 “救命” 声。
“我吓得想跑，被老周抓住衣领，他塞给我五百块，让我把麻袋里掉出来的木工刨子和破外套扔掉，还威胁说要是敢说出去，就把我藏毒的事捅出去！” 陈福声音发颤，“我当时怕极了，把刨子和外套扔到郊区的垃圾场，再也没敢提！”
木工刨子？李建国生前就是木工，随身带着刨子！
“外套上有没有特别的标记？” 我追问。
“左袖有个破洞，还沾着点红油漆，和公寓楼道墙壁上的油漆颜色一样！” 陈福回忆道，“老周说那流浪汉‘不安分’，撞破了他藏毒的事，只能‘处理掉’。”
我们立刻去郊区垃圾场，翻找了一整天，终于在废弃的集装箱后面，找到把生锈的木工刨子，刨子手柄上刻着 “李” 字，和李建国身份证上的名字能对上；旁边还有件破烂外套，左袖的破洞和陈福描述的一模一样，衣角沾着的红油漆，和公寓墙壁上的油漆成分完全一致。
“李建国的死，陈福是目击者！” 小高说道，“老周他们误杀李建国后，不仅编造‘午夜守则’转移视线，还威胁陈福帮他们销毁证据！”
带着刨子和外套回到公寓，林慧正站在孙广林旧屋门口，手里拿着个从挂钟里拆出来的小纸条：“挂钟停摆后，我想看看里面是不是坏了，结果在齿轮里发现了这个。”
纸条上是孙广林的字迹，写着 “流浪汉出事那天，老周让陈福扔的不只是东西，还有‘没人敢认的错’”。
“没人敢认的错？” 我盯着纸条，突然想起公寓住户们的供述 —— 当年有人听到 3 楼走廊有打斗声，却因为 “午夜守则” 里 “别管走廊异响” 的条款，没人敢开门查看。
“陈福扔的不只是证据，还有住户们‘见死不救’的良知！” 林慧红着眼眶，“老周就是看透了大家的自私，才敢肆无忌惮地掩盖罪行！”
我们再次提审陈福，他看到纸条，突然崩溃大哭：“老周还让我给每户住户塞过纸条，上面写着‘知道太多，没好下场’，逼他们遵守‘午夜守则’！我就是老周手里的棋子，帮他把所有人都绑在罪恶里！”
原来，“午夜守则” 能在公寓里推行五年，不仅是老周的威胁，还有陈福帮他传递的 “恐吓信”，让住户们互相猜忌、互相监视，没人敢揭穿真相。
就在这时，看守所传来消息，昏迷的老周突然醒了，嘴里反复念叨着 “水箱、钥匙、对不起”，还死死攥着个从枕头下摸出来的铜钥匙，钥匙上刻着个 “周” 字，和周明白骨手腕上手表的 “周” 字一样。
我们立刻带着钥匙赶回公寓，顶楼水箱底部的铁盒，锁孔竟和铜钥匙完美匹配。打开铁盒，里面除了老周贩毒的全部账本，还有封他写的忏悔信。
信里说，当年误杀李建国后，他本想报警，探案菜鸟团开局漏洞锤30桩诡案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探案菜鸟团开局漏洞锤30桩诡案最新章节随便看！可老张和周强怕坐牢，逼着他一起掩盖罪行；后来周明发现真相要举报，孙广兰又拿着证据要揭发，他只能一错再错，用威胁、利诱把所有人拖下水，这些年天天被噩梦缠绕，梦见李建国举着刨子、周明拿着账本、孙广兰攥着胸针找他索命。
“铜钥匙是周明的，当年他来公寓找我，我怕他揭发，把他的钥匙藏起来，现在该还给她了。” 信的最后，写着 “罪有应得，只求赎罪”。
老周醒来后，把所有罪行全盘托出，包括如何策划误杀李建国、杀害周明和孙广兰、威胁住户和陈福等，和陈福的供述、找到的证据完全吻合。
带着老周的忏悔信回到公寓，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全部亮起，不再闪烁。孙广林旧屋的挂钟，指针虽然停在凌晨 3 点，钟摆却轻轻晃动了一下，像是在 “点头”。
墙壁上，慢慢浮现出西道模糊的影子 —— 李建国握着刨子，周明拿着账本，孙广兰攥着胸针，孙广林捧着日记，西人的影子并排站在阳光里，慢慢变得透明，最后彻底消散。
“他们是在和我们告别。” 林慧红着眼眶，“所有真相都揭开了，他们终于能安心了。”
公寓里的住户们，自发聚集在楼道里，有人拿着鲜花，有人提着水果，要去给李建国、周明、孙广兰的墓前献花道歉。张大爷颤巍巍地说：“当年要是敢站出来，就不会有这么多悲剧，以后再也不会因为怕事，丢了良心。”
我们把老周的忏悔信、陈福的供述、找到的证据整理成册，移交检察院，老周、周强、老张、赵裁缝、刘梅、陈福等参与犯罪的人，都将受到法律的制裁；公寓住户们因 “见死不救” 和 “默许罪恶”，也受到了社区的批评教育，纷纷用志愿服务的方式赎罪。
离开公寓那天，夕阳透过楼道的窗户，洒在新换的告示牌上 ——“正义不会缺席，良知不容辜负” 这几个字，在夕阳下格外醒目。阿明突然指着孙广林旧屋的窗户：“你看，挂钟的指针，好像动了一下。”
我抬头望去，挂钟的指针依旧停在凌晨 3 点，可钟面上的灰尘，不知何时被清理干净，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温暖的光，像是在为这场持续五年的罪恶，画上一个充满希望的句号。
夜色渐深，公寓的灯一盏盏亮起，没有诡异的影子，没有渗人的哭声，只有住户们平静的交谈声，和孩子们在楼道里玩耍的笑声，慢慢弥漫在空气中。
“午夜守则”的噩梦终于画上了句号，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和不安，如被驱散的阴霾一般，渐渐消散。这栋老公寓，仿佛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苏醒过来，重新找回了它应有的平静与温暖。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陈旧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尘埃味道，却不再有那诡异的气息。走廊里的灯光柔和而明亮，照亮了每一个角落，让人感到安心。
曾经在午夜时分悄然响起的怪声，如今己销声匿迹。那扇总是在半夜自动打开的门，也紧紧地关闭着，仿佛它从未被那股神秘的力量所操控。
公寓里的居民们，也都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孩子们在院子里嬉笑玩耍，老人们坐在长椅上晒太阳、聊天。邻里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融洽，大家都对彼此多了一份关心和照顾。
这栋老公寓，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后，终于找回了它失去的平静和温暖。而这段经历，也成为了居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提醒着大家要珍惜现在的生活，勇敢面对未知的恐惧。
但我心里清楚，这场案子留下的，不只是法律的制裁和罪恶的终结，还有对人性的警醒 —— 面对罪恶，沉默和逃避，只会让罪恶蔓延；只有勇敢站出来，坚守良知，才能不让 “规则囚笼”，困住更多人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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