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刚碰到《宋词话》的书脊，烫意突然炸开。
像攥了块刚从灶里掏出来的铁，疼得我赶紧缩手。
陈曦的电脑 “嘀嘀” 狂响，屏幕亮得刺眼。
“张老师的离职记录！我恢复了！” 她的声音发颤，手指飞快点屏幕，“上面写‘1937 旧书需盖 “符章”，防 “余孽” 找到校印，第 4 个符号藏在《宋词话》第 19 页’！”
第19 页？
我赶紧翻开书，第 19 页的破洞刚好能塞进校印。
指尖刚按上去，破洞突然 “咔嗒” 响了声，书页弹出条细缝，里面露着暗红的边 —— 是符号的颜色！
旧书库的应急灯突然闪起来。
一下长三下短，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急，照得书架上的旧书影晃来晃去，像有人在后面躲着。
“规则说灯闪要立刻离开！” 管理员拽我的胳膊，“黑衣人肯定在往这边来！”
我没动，镊子伸进细缝里夹 —— 摸到个硬东西，是铜制的小薄片，上面刻着的符号，和校印烫出的符号能拼上三分之二！
“是第 4 个符号！” 我刚把薄片攥紧，身后就传来 “沙沙” 声。
不是翻书的声，是布料擦过书架的声，轻得像纸飘。
闭馆后听到脚步声禁回头。
我攥着符片的手冒冷汗，指甲掐进掌心。
那声音越来越近，近到能闻见股淡淡的烟味 —— 和黑衣人身上的味一模一样！
“找到你了。” 黑衣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沙哑得像磨砂纸。
我猛地转身，警棍挥过去，却打了个空 —— 他躲在书架后面，手里举着本 1937 年的《民国文学史》，正是之前发现符号的那本！
“张老师把第 4 个符号藏《宋词话》里，我早该想到。” 他冷笑，慢慢从书架后走出来，手里多了把镊子，“把符号卡片给我，我让你们看 1937 的真相。”
陈曦突然把电脑往地上一摔，屏幕碎成蛛网：“警报！我触发了图书馆的警报！保安马上来！”
黑衣人愣了下，我趁机往旧书库深处跑，管理员跟在后面喊：“这边有暗格！之前查监控看见张老师往这藏过东西！”
暗格在第三排书架最底层，被堆成山的旧书挡住。
我踹开书堆，露出个铁制的小盒子，盒盖上画着个没拼完的符号 —— 缺的正是我手里的第 4 个符号！
“把卡片贴上去！” 陈曦跑过来，帮我扶住盒子，“张老师的记录里写，这盒子藏着‘找他的线索’！”
卡片刚贴上盒盖，“咔嗒” 一声，盒子弹开。
里面没有信，没有照片，只有张泛黄的地图，标着图书馆后院的玉兰树，还有行小字：“1937.10.20，张老师藏于此，等能拼齐符的人”。
“玉兰树？我们之前去过！” 管理员突然喊，“当时没看见人啊！”
我盯着地图，突然发现树底下画着个小圈，旁边写着 “翻土三尺”—— 之前我们只扒了表层的土！
身后突然传来 “咚” 的一声。
黑衣人踹倒了书架，旧书 “哗啦” 砸下来，挡住了我们的路。
他手里举着个卡片，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第 5 个符号在我这！你们没这个，找不到张老师！”
第 5 个符号？
我突然想起校印底的字 —— 凑齐 5 个符号，就能打开 “那个地方”。
“你根本不知道张老师在哪！” 我喊着，往窗户跑，“你只是想抢符片开暗门！”
“暗门里是 1937 的火灾真相！” 他追过来，镊子挥向我的手，“张老师把真相藏在里面！你们别被骗了！”
我躲开他的手，符片差点掉地上，突然传来股玉兰香 —— 很淡，却刚好飘进鼻子里。
符片自己往我掌心缩了缩，像是被人推了一把。
是李婉玉？
我回头看，书架旁的旧书影晃了晃，露出双绣着玉兰的布鞋，一闪就没了。
“她在帮我们！” 陈曦突然喊，指着地上的书 —— 有几本旧书自己立起来，挡住了黑衣人的路。
我们趁机往旧书库门口跑，刚到门口，就听见保安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
黑衣人骂了句，转身往暗格的方向跑，手里还攥着第 5 符：“你们等着！我会找到张老师的！”
我们追到暗格旁，只看见地上的《民国文学史》，书里夹着张黄纸条，是张老师的字迹：“黑衣人要的不是真相，是暗门里的‘引魂书’，别让他凑齐符”。
引魂书？
我想起之前陈曦看到的消息 —— 盖了校印的旧书会变成引魂书。
“他要引魂书干什么？” 管理员皱着眉，捡起地上的地图，“玉兰树那边，我们得再去一次！”
我们往后院跑，月光下的玉兰树还是开着花，花瓣铺在地上，像条红色的路。
我蹲下来，用铲子挖地图上标的地方，挖了三尺深，突然碰到个硬东西 —— 是个木盒子，上面刻着张老师的名字！
刚想打开盒子，陈曦突然抓住我的手：“你看！树后面有影子！”
我抬头，看见个穿中山装的人影站在树后，手里拿着本《散文钞》，和照片里张老师拿的一模一样！
“张老师？” 我喊了一声，人影突然往图书馆跑，速度快得像飘。
我们赶紧追，追到第三排书架旁，人影突然没了 —— 地上只留下本《散文钞》，书里夹着张纸条：“第 5 个符号是假的，黑衣人在骗你们，真正的第 5 符在……”
纸条的最后几个字被撕掉了，只剩下个 “玉” 字。
玉兰树？还是玉兰花？
我攥着纸条，突然感觉掌心的第 4 个符号发烫 —— 和校印贴在一起时，符片上的纹路开始发光，慢慢连成个完整的形状，缺的那部分，刚好和 “玉” 字能对上。
身后的应急灯又开始闪，一下一下，像在倒计时。
陈曦突然说：“图书馆的旧书登记本！最后 3 页！规则说禁翻，但张老师的记录里提过‘登记本藏最后线索’！”
我们往登记本的方向跑，刚到借阅台，就看见黑衣人躲在台后，手里拿着把小刀，正在翻登记本的最后 3 页！
“你们别过来！” 他喊着，把登记本举起来，“最后线索在我这！你们拿不到第 5 个符号！”
我盯着登记本，突然发现最后 3 页的纸是新换的 —— 不是 1937 年的旧纸，是最近才贴上去的！
“你换了登记本！” 我喊着，警棍砸向借阅台，“真正的最后 3 页在你身上！”
他愣了下，赶紧往门口跑，我追上去，抓住他的胳膊 —— 他怀里掉出张纸，是登记本的最后一页，上面写着：“第 5 个符号在玉兰花瓣里，只有‘灵’能看见”。
玉兰花瓣？
我回头看陈曦，她正蹲在地上，捡起片玉兰花瓣，花瓣里裹着个小小的铜片 —— 是第 5 符！
“在这！” 她举着铜片喊，黑衣人突然转身，想抢过去，却被保安拦住了。
我跑过去，接过第 5 个符号，刚想和前 4 个符号拼在一起，突然听见图书馆门口传来细弱的声，像李婉玉说：“别拼！拼完会打开暗门，里面是陷阱！”
我攥着 5 个卡片，站在借阅台旁。
保安把黑衣人按在地上，他还在喊：“拼啊！打开暗门看看 1937 的真相！”
陈曦拿着张老师的木盒子，问我：“现在开盒子，还是拼卡片？”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 5 个卡片上，它们自己往一起凑，像有吸力。
暗门的方向传来 “轰隆” 声，第三排书架开始往两边移 —— 不用拼，卡片自己在触发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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