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第三排书架旁的登记本，封面破洞沾着蜡油。
和《宋词话》上的蜡油一模一样。
陈曦突然拽我胳膊：“里面没声音了！”
旧书库的打斗声停了，静得能听见应急灯的 “滋滋” 声。
管理员攥着灵位卡片，指节发白：“学生说翻最后 3 页的人，会被登记名诅咒……”
我摸出校印，印底的字还亮着：“凑齐 5 个符号，找‘那个地方’”。
“规则没说闭馆时不能翻！” 我咬咬牙，“而且这‘诅咒’说不定是假的！”
刚蹲下来，登记本突然自己翻开一页，停在 1937 年的借阅记录页 —— 上面写着 “李婉玉，借《民国文学史》”，字迹和之前的黄纸条一模一样。
陈曦赶紧用手机拍：“最后 3 页有黏合的痕迹！像是被人故意粘住的！”
我用指甲抠开黏合处，纸页 “哗啦” 一声撕开，一股霉味混着玉兰香飘出来 —— 和李婉玉身上的香味一样！
第一页（倒数第三页）画着半个符号，是第 5 个符号的一半。
第二页（倒数第二页）贴着张碎纸片，拼上半符号，刚好完整！
第三页（最后一页）夹着张卡片，卡片正面是完整的第 5 个符号，背面写着：“第三排书架暗格，用校印开，别碰灵位下的蜡”。
“灵位下的蜡？” 管理员突然反应过来，“学生供的灵位，底座都涂了蜡！”
话音刚落，旧书库的门 “哐当” 被踹开，黑衣人拎着剪刀冲出来，张老师被他拽着衣领，额头淌着血：“把卡片给我！不然我摔死他！”
张老师挣扎着喊：“别给！卡片背面有……”
黑衣人一拳砸在他肚子上，张老师闷哼着晕过去。
陈曦突然把电脑举到我面前，屏幕亮着段录音：“是张老师藏的！他说‘背后的人用我女儿威胁我’！”
我攥紧卡片往第三排书架跑，黑衣人在后面追，剪刀 “唰” 地划破我的袖口。
“校印！用校印开暗格！” 陈曦喊着，往黑衣人脚下扔了个硬币 —— 硬币落地的瞬间，他突然顿了一下，像被什么东西绊住。
就是现在！我冲到第三排书架前，灵位卡片整齐地摆着，最中间那个灵位的底座，果然有个校印形状的凹槽。
校印刚贴上去，“咔嗒” 一声，灵位后面的书架弹出个暗格，里面放着个木盒子，盒子上刻着 5 个符号的凹槽 —— 刚好能把找到的符号卡片嵌进去。
“把盒子给我！” 黑衣人挣脱硬币的 “绊子”，剪刀挥向暗格。
管理员突然扑过来，抱着他的腰：“我女儿己经被你们吓得不敢上学！你别想再害人！”
他踹开管理员，伸手去抓盒子，我赶紧把盒子塞进怀里，校印突然发烫，烫得我差点松手 —— 盒子上的符号凹槽，开始慢慢发光。
陈曦拉着我往自习室跑，张老师还躺在地上，我回头喊：“带上他！”
陈曦赶紧蹲下来扶张老师，黑衣人在后面追，嘴里嘶吼着：“你们找不到‘那个地方’！就算凑齐符号也没用！”
跑到自习室时，应急灯突然开始闪，一下长三下短 —— 和之前的频率不一样。
规则说 “灯闪时需立刻离开”，可我怀里的盒子突然 “咚咚” 响，像里面有东西在撞。
“卡片！把符号卡片嵌进去！” 陈曦喊着，帮我掏出之前的 4 张卡片（第 1 到第 4 个符号）。
我刚把第 1 张卡片塞进凹槽，盒子的响声就小了点。
第 2 张嵌进去时，自习室的窗突然被风吹开，飘进来张黄纸条，是新贴的，墨迹还没干：“‘那个地方’是旧书库的地下储藏室，只有校印能开”。
是李婉玉的字迹！
我刚想嵌第 3 张卡片，黑衣人就追进自习室，手里的剪刀砸向盒子：“别嵌！嵌完你们都得死！”
我赶紧躲到桌子后面，卡片 “啪” 地掉在地上，第 4 个符号的卡片滑到黑衣人脚边。
他弯腰去捡，陈曦突然把电脑砸过去，屏幕 “哐当” 碎了，里面的录音还在响：“背后的人要清理掉所有知道 1937 真相的人！”
黑衣人愣了一下，我趁机冲过去捡起卡片，嵌进盒子的凹槽里 —— 还差最后 1 张，第 5 个符号的卡片！
可第 5 个符号的卡片，刚才跑的时候掉在第三排书架旁了！
“我去拿！” 管理员突然站起来，往书架跑，“你们在这等着！”
她刚跑出自习室，就传来 “啊” 的一声尖叫 —— 黑衣人追了出去，剪刀 “当” 的一声掉在地上，溅起火星。
我攥着盒子，校印还在发烫，盒子上的 4 个符号己经亮了，就差最后一个。
陈曦扶着晕过去的张老师，声音发颤：“管理员她…… 我们要不要去帮她？”
自习室的灯还在闪，窗外飘进来股浓得呛人的玉兰香，地上突然映出个旗袍影子 —— 是李婉玉！
影子往门口指了指，又指了指我怀里的盒子。
“她让我们去救管理员？” 我愣了一下，刚想站起来，盒子突然 “咔嗒” 一声，没嵌卡片的凹槽开始发红，像在警告。
现在管理员的尖叫越来越近，第 5 个符号的卡片还在书架旁。
我该先去救管理员，还是先回去拿卡片？
怀里的盒子突然更烫了，烫得我手心发麻，像是在催促 —— 又像是在警告。
突然，自习室的门被推开，管理员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手里举着第 5 个符号的卡片：“我拿到了！黑衣人被我用书架砸晕了！”
她把卡片递给我，额头上还沾着灰：“快嵌进去！看看盒子里是什么！”
我接过卡片，指尖刚碰到盒子的凹槽，卡片就 “唰” 地嵌了进去。
5 个符号同时亮起来，盒子 “咔嗒” 一声打开，里面放着个泛黄的笔记本 —— 是李婉玉的日记！
第一页写着：“1937 年没有火灾，是‘他们’把旧书里的真相藏了起来，校印是钥匙，能打开地下储藏室的门”。
陈曦赶紧凑过来看，手指指着日记里的一句话：“你看！‘他们’会用致幻剂让学生相信有‘灵’，灵位卡片上的蜡，其实是致幻剂的载体！”
张老师突然醒了，挣扎着说：“地下储藏室…… 在旧书库的通风口下面…… 需要校印和 5 个符号的卡片一起……”
话音刚落，自习室的灯突然全灭了，只有盒子里的符号还亮着。
窗外传来 “咚” 的一声 —— 黑衣人居然醒了，正往自习室爬，手里还攥着半把碎剪刀！
“快跑！” 我把日记和卡片塞进怀里，扶着张老师往门口跑，管理员和陈曦跟在后面。
跑到旧书库门口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 黑衣人趴在地上，手里举着张卡片，是张新的卡片，上面画着个陌生的符号，他嘶吼着：“你们赢不了的！‘背后的人’还有很多符号！”
我们顺着通风口下面的暗门往下跑，地下储藏室的门就在眼前，门上有个校印形状的锁孔，还有 5 个符号的凹槽。
校印刚贴上去，5 个符号的卡片突然自己飞起来，嵌进凹槽里 —— 门 “轰隆隆” 地开了，里面堆满了 1937 年的旧书，最上面放着个铁盒子，盒子上写着：“献给质疑‘规则’的人”。
我刚想伸手拿铁盒子，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玉兰香。
“别碰。” 李婉玉的声音传来，“里面是‘他们’的名单，还有下一个‘规则’的线索……”
我回头看，地上的旗袍影子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见影子手里拿着本《民国文学史》—— 和我之前找到的那本一模一样。
影子往铁盒子指了指，又往门口指了指：“黑衣人快醒了，你们该走了，下次…… 别再相信‘规则’了。”
我攥紧怀里的日记，校印还在发烫。
地下储藏室的门开始慢慢关上，外面传来黑衣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我们该不该拿铁盒子？
拿了的话，会不会被 “背后的人” 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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