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带 “7” 的符号碎片按在旧书夹的笔记上。
碎片 “咔嗒” 一声吸住纸页，笔记上的 “7” 字突然透出暗红微光，像从纸里渗出来的血。
陈曦攥着平板贴过来，屏幕映得她脸发白：“监控没拍到周明，脚步声不是他的！”
脚步声还在往旧书堆挪，“嗒、嗒”，这次更沉，像有人穿着 1937 年的布底鞋。
我举着碎片往书堆走，刚迈一步，最上面那排 1937 年的旧书突然自己 “哗啦” 排开，露出中间一本烫金封面的《民国文学史》—— 书脊上刻着个 “7”，和碎片上的字完全重合。
“这是笔记说的‘7’的位置！” 陈曦的声音发颤，平板镜头对准书，“但规则说‘闭馆后碰 1937 旧书会招怨念’……”
我把碎片往书脊上凑，碎片突然发烫，烫得我手指发麻。
旧书堆里的脚步声猛地停了，接着一道白影从书缝里飘出来 —— 是民国影！
她穿着蓝布衫，脸和李梅、1937 年照片里的女生一模一样，手里举着本缺页的旧书，嘴动着却没声音，像在说 “还书”。
“是投影！” 我喊着把碎片举高，白影突然晃了晃，边缘变模糊，“但投影源在哪？”
陈曦突然指向天花板：“通风口！有光在动！”
我抬头看，通风口的格栅里漏出淡蓝光，和之前地下室碎片亮的光一样。
白影跟着蓝光动，飘到第三排书架旁，伸手去碰灵位卡 —— 卡早被周明收了，她碰了个空，突然往我们这边飘！
“闭馆后禁回头” 的规则在耳边响，可碎片烫得更厉害，像在催我转身：“规则没说‘举碎片回头’会怎么样！”
我猛地转身，白影刚好飘到我面前，脸离我只有半米 —— 她的眼睛是黑的，没有眼白，手里的旧书缺页处，画着和我手里一样的符号。
“还…… 书……” 这次有声音了，像从旧书里挤出来的，沙哑得刺耳。
陈曦突然喊：“我查到了！1937 年那本《民国文学史》缺的页，夹在公寓剪刀案的证物里！”
白影突然退开，飘回旧书堆，钻进那本烫金封面的书里 —— 书 “啪” 地合上，书脊上的 “7” 字和碎片吸在一起，“咔嗒” 拼成完整的 1937 符号！
符号亮得刺眼，旧书堆里突然 “噼啪” 响，几本 1937 年的书自己翻开，露出夹在里面的灵位卡 —— 每张卡上都写着 “第 4 个”，没有名字，墨渍还是湿的。
“监控里的‘第 3 个’，加上这些‘第 4 个’……” 我捡起一张卡，“背后的人还在找下一个！”
符号突然暗下来，通风口的蓝光也灭了，脚步声又响了，这次从门口来，“嗒、嗒”，越来越近。
陈曦把平板塞给我：“我定位到投影源了！在图书馆的器材室，里面还有 1937 年的旧胶片！”
我刚要往器材室跑，烫金书突然自己翻开，缺页处掉出张纸条 —— 是用 1937 年的蓝布衫布料做的，上面写着 “还书去公寓，缺页在 302”。
公寓 302？和之前纸条指的公寓是同一个！
脚步声己经到书架旁，我能感觉到有人在背后盯着我，却不敢回头 —— 碎片不烫了，刚才的漏洞好像失效了。
陈曦突然拽我：“灯闪了！按规则该离开，但器材室的胶片能证明民国影是假的！”
灯 “嘀嗒” 闪了第一次，旧书堆里的符号彻底灭了。
我把碎片和纸条塞进兜里，攥着陈曦的手腕往器材室跑：“规则没说‘拿证据离开’算违规，这是新漏洞！”
刚拐过书架，就看到器材室的门开着，里面亮着蓝光 —— 和通风口的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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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片是假的！” 陈曦指着投影仪，“里面掺了新的镜头，能合影！”
我刚要碰投影仪，背后突然传来 “咚” 的一声 —— 器材室的门自己关了，脚步声在门外响，“嗒、嗒”，像在数我们的心跳。
灯闪了第二次，投影仪突然黑屏，器材室里一片黑。
我摸出手机开手电筒，刚照到投影仪，就看到上面放着张灵位卡 —— 写着 “第 4 个：陈曦”，暗红墨水还在往下滴。
“背后的人要针对你！” 我把卡攥碎，碎片突然在兜里发烫，“跟着碎片的光走，它能找出口！”
碎片的光从兜里透出来，指向器材室的通风口。
陈曦踩着我的肩膀往上爬，刚够到格栅，灯闪了第三次 —— 门外的脚步声停了，传来 “还书” 的沙哑声，和白影的声音一模一样。
“快爬！” 我把碎片扔给她，“碎片能护着你，我去找缺页的证据！”
陈曦爬进通风口，碎片的光在里面亮着，像条指引的路。
我转身找投影仪里的胶片，刚摸到胶片盒，就听到门外传来 “哗啦” 声 —— 是旧书掉在地上的声音，和之前旧书堆的声一样。
“还书……” 声音更近了，器材室的门 “吱呀” 响，像要被推开。
我把胶片塞进怀里，摸出另一块碎片举在身前 —— 碎片又烫了，这次的光更亮，照得门缝里的影子无所遁形。
影子是穿黑外套的，和之前监控里的人影一样，手里举着本 1937 年的旧书 —— 是缺页的那本《民国文学史》。
“你是谁？” 我喊着，碎片的光往影子上照，影子退了退。
“还书就能走。” 影子的声音和周明不一样，更冷，“不然，你们都是第 4 个和第 5 个。”
我攥着胶片往通风口跑：“规则没说‘带证据还书’算输，你没赢！”
刚爬到通风口下，就看到陈曦的手伸下来 —— 她手里的碎片和我手里的，在光里吸到一起，拼成完整的 1937 符号。
符号的光把通风口照亮，我爬进去，和陈曦一起往图书馆外爬。
身后传来 “还书” 的喊声，越来越远，器材室的门 “咚” 地开了，脚步声又响起来，却没追上来。
我们从图书馆的后墙爬出来，天刚蒙蒙亮。
我把胶片和碎片摊在地上，陈曦用平板照胶片 —— 上面的女生，和李梅、白影的脸一样，但胶片的边缘有个小小的符号，和公寓剪刀上的符号完全重合。
“两起案子的符号是同一个。” 我摸着符号，“背后的人不止一个，他们在找 1937 年的旧书缺页，还要找替身。”
陈曦突然指着平板：“我查了公寓 302 的记录，十年前有人在那住过，叫周婷 —— 是周明的妹妹！”
周明的妹妹？1937 年的女生是周明的奶奶，现在又冒出他妹妹？
碎片突然发烫，指向公寓的方向 —— 缺页在 302，背后的人肯定在那等着我们。
“去公寓。” 我把碎片收起来，“这次要把缺页找回来，拆了他们的规则局！”
我们往公寓走，身后的图书馆传来 “噼啪” 声 —— 像是旧书被烧的声音，但没看到烟。
陈曦回头看：“按规则，图书馆不该着火，除非…… 背后的人在毁证据。”
我攥紧手里的胶片，碎片的光在兜里亮着 —— 这次，我们不会再踩进他们的陷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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