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符号碎片往学校礼堂跑，手心的温度越来越高 —— 之前一首发蓝光的碎片，现在竟透着暗红，像裹了层烧红的碳。
陈曦跟在旁边，平板屏幕快被她按碎：“1937 年礼堂火灾记录有问题！火灭后少了三个学生，档案里没写他们去哪了！”
礼堂在学校最角落，外墙爬满枯藤，旧木门上有焦黑的印子，像被火啃过，门把手是铜制的，磨得发亮，上面刻着个符号 —— 比 1937 符号多了个 “火” 字，墨渍是新的。
“是刚刻的！” 我摸了摸门把手，碎片突然 “嗡” 震了一下，红光更亮，照得符号上的 “火” 字泛白，“背后的人在等我们来。”
陈曦推了推门，没锁，门轴 “吱呀” 响，像老人咳嗽。
进去的瞬间，一股焦糊味扑过来，不是图书馆旧书的味，是木头被烧透的味，混着淡淡的煤油香 ——1937 年的煤油灯，烧的就是这个味。
礼堂里的座椅是旧木制的，蒙着灰，最前排的座椅上放着张灵位卡，写着 “第 5 个”，没名字，暗红墨水顺着椅缝往下滴，滴在水泥地上，晕成小圈。
“从‘第 3 个’到‘第 5 个’，他在数我们的进度！” 我把卡捡起来，碎片红光刚好照在墨水上，墨水突然变干，像被吸走了水分，“碎片能破他的卡！”
陈曦突然蹲在地上，平板对着座椅下的缝隙：“有监控！藏在缝里，IP 是匿名的，他在实时看我们！”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果然有个小黑点，闪着淡绿光 —— 和之前图书馆器材室的监控同款，是同一个人装的。
碎片又震了一下，红光指向舞台，舞台上的幕布是深蓝色的，边缘有焦洞，像被火星烧的，上面绣着 1937 年的校徽，校徽中间是空的，少了块布。
“缺的那块布，肯定藏着东西！” 我往舞台跑，刚踩上台阶，就听到 “嗒、嗒” 的脚步声，从后台来，是皮鞋声 —— 不是周婷的布底鞋，也不是周明的运动鞋，是新的人！
“谁在里面？” 我喊了一声，脚步声停了，后台传来 “咔嗒” 声，像有人在拧煤油灯的灯芯。
陈曦跟上来，平板调出礼堂的平面图：“后台有个小房间，1937 年是储物间，火灾后就封了，现在门是开的！”
我们冲进去，里面堆着旧道具，有 1937 年的戏服、煤油灯，还有个旧讲台，讲台上放着本 1937 年的《学生守则》，翻开的那页写着 “礼堂天黑后禁下地下室，会被火缠”—— 新的规则，字是用红漆写的，像血。
“又是他编的规则！” 我把碎片举到红漆字前，红光照得字慢慢变淡，“这字是昨天刚刷的，不是 1937 年的！”
讲台下的地板有块松动，我掀开看，下面是个暗格，放着个煤油灯，灯里没油，灯芯上缠着张纸条 —— 是用烧焦的纸写的，上面写着 “火迹在地下室，缺人填”。
“地下室入口在哪？” 陈曦的平板突然 “嘀” 响，监控的绿光灭了，“他断了监控，要动手了！”
碎片红光指向礼堂的角落，那里有个小铁门，锁着，上面也刻着带 “火” 字的符号。
我摸出兜里的卡，往锁孔里塞，卡刚好能卡住，碎片红光照在锁上，锁 “咔嗒” 开了 —— 规则没说 “用灵位卡开地下室的锁算违规”，这是漏洞！
铁门后是楼梯，往下走的每一步，焦糊味都更重，墙上有一道道黑印，像火爬过的痕迹。
陈曦用手机照墙：“是红漆画的！不是真的火迹！他故意装成着火的样子！”
碎片红光照在黑印上，红漆慢慢显出来，画的是 1937 年火灾的场景：有人举着煤油灯，往礼堂外跑，后面跟着两个人，都是学生打扮 —— 正是档案里少的那三个！
下到地下室，里面摆着旧档案柜，铁制的，锈迹斑斑，最上面的柜子贴着张纸条，写着 “林秀的名册在第三层”。
“林秀？” 陈曦突然喊，孤藏宇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我查过周婷奶奶的资料，她有个同学叫林秀，1937 年火灾后就失踪了！”
我拉开第三层的抽屉，里面有本泛黄的名册，是 1937 年的学生名册，林秀的名字被圈起来，旁边写着 “藏灯人”，字迹和周婷奶奶缺页上的字迹像，又不太一样。
名册里夹着张照片，是林秀和三个学生的合影，背景是礼堂舞台，他们手里举着个煤油灯 —— 和讲台下暗格的煤油灯一模一样！
“咔嗒”，地下室的灯突然亮了，是旧白炽灯，闪着黄光，后台的皮鞋声又响了，从楼梯口来，越来越近。
“你们找到林秀的名册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沉，像裹了层布，“但你们没找到她藏的灯。”
我举着碎片转身，看到个穿深灰色西装的人，戴着手套，手里举着个旧打火机，打火机上刻着带 “火” 字的符号 —— 和门把手上的一样！
“是你用周婷的号发的消息？” 我往前一步，碎片红光对着他的打火机，“也是你装的监控、刻的符号？”
他没说话，突然打着火，火苗是蓝色的，往我这边递：“规则说‘禁下地下室’，你们来了，就得填缺 —— 用一个人换林秀的灯。”
陈曦突然把平板往地上摔，屏幕碎了，里面的录音功能还开着：“我录下你的声音了！还有监控的 IP，能查到你！”
西装人脸色变了，伸手去抢平板，我趁机把碎片往他的打火机上凑 —— 红光碰到蓝火苗，火苗突然灭了，打火机 “啪” 地掉在地上，碎了，里面流出的不是汽油，是水！
“规则没说‘带碎片下地下室会被火缠’！你编的规则没用！” 我喊着扑过去，按住他的手，碎片红光照在他的手套上，手套慢慢变黑，像被烧的，他疼得叫出声，想挣开。
陈曦趁机捡起地上的名册和照片：“我己经把录音发去警局了！你跑不掉！”
西装人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瓶子，往我脸上喷 —— 是致幻剂，和图书馆的一样！
我闭紧眼，碎片红光刚好挡在我面前，致幻剂碰到红光就散了，没沾到我半分：“你那套，在碎片面前没用！”
他突然疯了一样往楼梯口跑，我伸手拽他的西装，衣摆被扯破，掉出个徽章，是金属制的，上面刻着个 “协” 字，没其他图案 —— 和之前的符号都不一样，是新的线索！
“你是哪个组织的？” 我喊着追出去，他己经跑上楼梯，推开礼堂的门，没影了，只留下一串皮鞋声，越来越远。
我捡起徽章，碎片红光照在上面，徽章 “嗡” 震了一下，和碎片吸在一起，拼成个新符号 —— 比带 “火” 字的符号多了个 “协” 字，红光慢慢变橙，照得地下室的墙泛亮。
墙上突然显露出一行字，是用红漆写的，之前被黑印盖住了：“林秀的灯在操场老槐树下”。
陈曦走过来，手里拿着那本名册：“林秀没失踪，她 1937 年火灾后就离开了学校，去了外地，是背后的人故意编她失踪的谎话，引我们找‘填缺的人’！”
碎片橙光又指向楼梯口，礼堂外的天己经黑了，旧木门 “吱呀” 自己关了，门上的符号泛着淡光 —— 和徽章上的 “协” 字呼应。
“他没跑远，在引我们去操场！” 我把徽章和碎片塞进兜里，“下一个‘缺’在操场，我们得去，不然他会找别人填缺！”
陈曦点点头，把碎平板收起来：“录音己经发出去了，警察会来，我们先去老槐树下，找到灯，就能破他的局！”
我们往操场走，碎片橙光一路亮着，照得路上的影子都泛着淡橙，远处的老槐树黑乎乎的，像个巨人站在那，树底下有个东西，闪着淡绿光 —— 是煤油灯的灯芯，亮着小火星。
“就是那！” 我加快脚步，碎片突然 “嗡” 震得厉害，橙光变亮，照得老槐树上的树皮泛白，上面刻着个新符号 —— 和之前的都不一样，像个 “缺” 字。
背后的人，到底在找什么 “缺”？这局，比图书馆、公寓的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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