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张卫东这小子，真是邪了门了。
领导那儿混得开，傻柱那儿也能捞着好处，连女人缘都他妈不差。
老子累死累活巴结领导，还得受这窝囊气，傻柱，贾东旭，你们都给老子等着！这事没完！
许大茂盯着张卫东远去的背影，眼神阴鸷，暗暗攥紧了拳头，一股报复的念头疯狂滋生。
张卫东溜达回食堂后厨区域，何雨柱果然在门口东张西望，一见他，立刻使了个眼色，示意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钻进了专门给厂领导开小灶的独立小厨房。
一进门，暖意混合着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角落里一个小煤炉烧得正旺，上面坐着一个咕嘟冒泡的砂锅，里面炖着土豆、白菜、豆腐，油花充足，还点缀着几片亮晶晶的肉片，显然不是大锅饭的水准。
“嚯，柱哥，这小灶开得可以啊！这能叫剩菜？”张卫东吸了吸鼻子，笑着戳破。
何雨柱嘿嘿一乐，关上门，压低声音：“天冷，咱哥俩吃口热乎有味的。大锅饭那清汤寡水，喂鸟呢？”
两人也不客气，拿出各自的饭盒，围着炉子就开造。
何雨柱手艺确实没得说，简单的食材做得有滋有味。风卷残云般，不一会儿砂锅就见底了，连汤都没剩。
张卫东满足地抹抹嘴，很自然地把空饭盒往何雨柱那边一推：“得，柱哥，受累，让刘岚帮着刷了吧。我下午得出去一趟。”
何雨柱接过饭盒，看着张卫东这甩手掌柜的做派，忍不住感叹：“东子，还是你小子会过日子，舒服！”
张卫东笑了笑，没接话。
何雨柱搓搓手，脸上堆起几分不好意思的笑容，切入正题：“东子，哥有件事……想求你帮个忙。”
“嗯？在这儿等着我呢？”张卫东挑眉。
“是我最近要相亲，”何雨柱解释道，“到时候邀请相亲对象来家里，不得搞点好东西啊？不然丢本大厨的面子啊！但是你也知道现在找肉食困难，不过你可是咱们厂出了名的有本事，能不能给我弄来只鸡？”
张卫东没立刻答应，身体往后靠了靠，目光审视着何雨柱，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有票吗？”
“有有有！”何雨柱连忙从内侧口袋掏出一个手绢包，小心打开，里面是皱巴巴但齐全的钱和一张家禽票，“钱票都备好了！”
张卫东这才接过钱票，揣进兜里，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晚上给你只鸡。但话给你撂这儿，对外，这鸡只能说是你从厂领导那儿弄来的，或者是朋友送的。把我摘干净，一个字都不准提。要是让我知道从你嘴里漏出半点风，牵扯到我……”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以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何雨柱被他这气势镇住了，连连点头，指天发誓：“东子你放心！我傻柱要是说出去半个字，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张卫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倒也不用这么狠。”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道保险：“你要食言，我就去找一大爷二大爷评理，说你败坏我名声，让他们给我做主。”
何雨柱一听要惊动易中海和刘海中，顿时一个激灵。
那两位大爷的手段他可是领教过，尤其是易中海的道德绑架和刘海中上纲上线的本事，够他喝一壶的。
他赶紧再次赌咒发誓，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张卫东看。
搞定何雨柱这边，张卫东一身轻松地离开了轧钢厂。午后的阳光难得有了几分暖意，洒在灰扑扑的街道上。
街上行人稀疏，大多行色匆匆，穿着臃肿的棉衣，脸上带着被生活磋磨的痕迹。
两旁的建筑陈旧低矮，标语口号依稀可见。
他此行的目的地明确，西九城里几家有名的中医药店。
空间物资丰富，吃喝不愁，但医疗储备却是个短板。
这年头缺医少药是常态，手里有粮，心里不慌，手里有药，才能更大胆地活下去。
他像一只精明的松鼠，开始为可能到来的寒冬储备药材。
第一站：同仁堂。 古朴的招牌，浓郁的药香。
他目标明确，首接对着柜台后戴着老花镜的老师傅报出一串清单：
“老师傅，麻烦您，银针一套、拔火罐一套、黄铜药罐两个、酒精灯一盏、艾条五盒、温灸盒两个、牛角刮痧板一块、号脉枕一个。”
老师傅抬眼看了看他，没多问，依言取货。
张卫东仔细检查了银针的韧性与光泽，拔火罐的密封性，药罐的厚薄均匀度，这才点头。
第二站：另一家规模不小的药铺。 重点是成药和消耗品。
“云南白药、安宫牛黄丸两丸、牛黄清心丸一瓶、六味地黄丸两瓶、西黄丸一瓶、牛黄解毒片五袋、乌鸡白凤丸两瓶、六神丸两瓶、纱布五卷、碘酒两瓶、医用剪刀一把、手术刀片一包。”
他挑选的都是应对常见急症，外伤或具有清热解毒，活血化瘀等基础功效的药品。
数量不多，但种类力求齐全。
好在有空间背包，不存在过期失效的烦恼。
拎着大包小包从最后一家药店出来，张卫东站在略显空旷的街口，迎着微冷的寒风，心里却开始肉疼起来。
“啧，冲动了。这一下午造的，加上前几天买缝纫机……粗粗一算，五百多块没了！这钱花的，跟流水似的。早知道下午就不该出来，在屋里看看小人书，睡个回笼觉多好。”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似乎瘪下去的口袋，一种败家的懊恼涌上心头。
这年头，几百块可是巨款，够普通人家紧巴巴过上好几年了。
“还是呆在乡下好。想花钱都没地儿花去，顶多换点鸡蛋改善伙食。哪像这西九城，诱惑太多，这手稍微一松，钱就没了。看来这“装穷”的人设，还得绷紧点，不然哪天露了富，麻烦就大了。”
一丝对简单乡村生活的怀念，混杂着对眼下需要精打细算谨慎行事的感慨，让他轻轻叹了口气。
将采购来的所有物品悄无声息地转移进空间仓库，他整理了一下表情，重新变回那个看起来有点蔫儿，不太起眼的年轻采购员，朝着南锣鼓巷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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