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揣着那五斤棒子面，还有肚子里那点油水，深一脚浅一脚地消失在村道尽头。
张卫东闩上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回身躺倒在铺着干草的土炕上，双手枕在脑后，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啧，这趟下乡，值了。”
他咂摸着嘴，心里那股得意劲儿像刚开封的老酒，首往上冒。
贾东旭那个窝囊废，守着这么个水灵的媳妇不懂珍惜，活该他当活王八。
这秦淮茹，模样身段没得挑，关键是那股子被生活磋磨出来的柔弱劲儿，混合着成人的温软，比大姑娘更懂风情，也更知道好歹。
一顿饺子，几句软硬兼施的话，就让她服服帖帖。
这笔买卖，怎么看怎么划算。
不过得意归得意，张卫东脑子清醒得很。
温饱思，那是庸人才干的事。
他张卫东的立身之本，是那个神奇的空间。
眼下空间农场初具规模，养殖也上了轨道，但种植区还缺些硬货，尤其是能长期产出，改善生活的果树。
“得进山一趟。”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眼神里没了刚才的慵懒，变得锐利起来。
“趁着天色还早，去踅摸点果树苗子。”
想到就干。
他起身从空间里取出那杆保养良好的老式猎枪，又检查了一下柴刀、绳索、麻袋等物。
虽然主要目的是收集树种，但保不齐山里能碰上点野味，有备无患。
收拾利索，他推开屋门，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让他精神一振。
辨认了一下方向，便朝着村子后面那片连绵的群山走去。
与此同时，秦淮茹娘家那间低矮的土坯房里，却难得有了一丝暖意和生气。
棒子面粥的香气还没完全散去，一家人吃饱喝足，都懒洋洋地歪在炕上节省体力。
秦母和秦淮茹在灶间收拾碗筷，哗啦啦的水声里，母女俩一时无话。
沉默半晌，秦母用围裙擦着手，抬眼看了看女儿，声音低低地问：“淮茹啊，跟娘说实话，在城里……贾家待你，到底咋样？”
秦淮茹洗碗的手顿住了，眼圈瞬间又红了。
积压了太久的委屈，在娘家这片刻的安宁和那碗热粥的催化下，再也忍不住。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吧嗒吧嗒掉进洗碗盆里，哽咽着把贾张氏的刻薄、贾东旭的无能、家里时常断顿的窘迫，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妈，我就是个外人，就是个干活挨骂的……好东西永远轮不到我，有点错处就往死里数落……棒梗那孩子，跟他奶奶亲，对我这个妈也没多少热乎气儿……这日子，过得真没意思……”
她哭得肩膀耸动，像个迷路的孩子。
秦母听着，脸上皱纹更深了，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女儿的背：“苦了你了……当初只想着城里户口好，谁承想……”
她没再说下去，转而问道：“那……刚才那个张卫东……他咋肯借这么多粮给你？你们……”
秦淮茹脸一红，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他、他这人……是好人，看咱家难，我们是自愿的……”
秦母是过来人，看着女儿身上那件明显宽大的男式棉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又叹了口气，什么也没劝。
这年月，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乡下地方，为了口吃的，比这更不堪的事多了去了，扒灰的、换亲的，哪样没有？
女儿能在城里找个倚仗，好歹不用立刻饿死。
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声无奈的叹息。
秦淮茹见母亲没责怪，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收拾完灶台，她回到里屋，看着熟睡的小当，轻轻把孩子揽进怀里喂奶。
也许是吃了顿饱饭，又或许是心境略有不同，她感觉奶水似乎都足了些。
喂着孩子，她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上午在那间土坯房里的情形。
张卫东那结实的臂膀，霸道的力气，还有事后那碗香喷喷的饺子……脸上顿时一阵发烫，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砰砰首跳。
那种被需要，被填满的感觉，是她在贾家从未体会过的。
……
山里比山下冷得多，积雪没过脚踝，每走一步都咯吱作响。
张卫东仗着体力远超常人，以及空间赋予的某种对植物的敏锐感知，在山林间穿梭。
他专往背风向阳的山坳、沟谷里钻，那里更容易找到存活下来的树苗。
收获颇丰。
没费太大功夫，他就找到了十几株野生的枣树苗，几丛长势不错的山葡萄藤，甚至还发现了一片野生的山楂林，幼苗不少。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果树苗连同根部的土壤一起挖出，心念一动，便移栽到空间里规划好的果园区。
空间土地肥沃，又有灵泉滋养，树苗刚一种下，枝叶就以肉眼可见的精神起来。
“可惜，没碰上什么像样的野物。”
张卫东有些遗憾地咂咂嘴。除了几只受惊飞走的山鸡，连个野兔影子都没见着。
看来这附近的猎物，早被饥饿的村民搜刮得差不多了。
看看天色不早，他不再留恋，循着原路下山。
回到那间临时落脚的小屋，身上也出了层薄汗。
刚想躺下歇会儿，就听见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还有秦淮茹那带着点怯意的声音：
“卫东兄弟……在吗？”
张卫东眉头一挑，这娘们儿，食髓知味了？
还是又遇到难处了？
他起身开门，只见秦淮茹站在门外，脸颊冻得红扑扑的，眼神有些闪烁。
“秦姐？有事？”他侧身让她进来。
秦淮茹进屋，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也没啥事……就是，再来谢谢你……那棒子面，可救急了。”
张卫东笑了笑，没接话，自顾自坐到炕沿上，看着她。
屋里就他们俩人，气氛顿时有些暧昧。
秦淮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鼓起勇气，往前凑了凑，声音更低了：“卫东……我看你一个人，在城里也没个知冷知热的……老这样，也不是个事儿。”
张卫东心里一动，面上不动声色：“哦？秦姐有啥指教？”
秦淮茹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眼神热切了些：“我……我有个妹妹，叫京茹，今年刚十八，模样周正，身子骨也好，性子单纯，勤快能干……你要是愿意，我……我给你们牵个线？”
秦京茹？
张卫东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原剧里，那个被许大茂骗得团团转的农村丫头。
模样确实不错，青春水灵，但也就是个普通村姑，没什么文化，眼界窄，比起于海棠那种有文化，有主见的城里姑娘，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他确实有结婚的打算。
这年头，有个正经家庭能省去很多麻烦，也能更好地掩示空间的秘密。
而且这时代风气相对保守，离婚是大事，绿帽子的风险远小于后世。
于海棠条件是好，但那种姑娘主意正，不好掌控。
秦京茹这种单纯的，倒是更容易拿捏。
见张卫东沉吟不语，秦淮茹以为他看不上农村姑娘，忙补充道：“京茹虽然没文化，但心眼实，知道疼人。嫁过去肯定一门心思跟你过日子！不比城里那些眼高手低的强？你要是见了，保准喜欢！”
张卫东看着秦淮茹卖力推销自己妹妹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这女人，为了巩固和他之间的关系，真是把自家妹子都推出来了。
不过，这提议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他伸手，一把将秦淮茹拉进怀里，搂着她丰腴的腰肢，低声笑道：
“行啊，既然秦姐这么说，那我倒要看看，你这妹妹有多水灵。等有空，你安排见见？”
秦淮茹被他搂着，身体先是一僵，随即软了下来，偎在他怀里，脸上露出喜色：“哎！好！包在我身上！肯定让你满意！”
她心里盘算着，要是妹妹真能嫁给张卫东，那自己在城里就算真有靠山了，以后的日子，或许真能不一样了。
张卫东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心里也在盘算。
秦京茹是个备选，但于海棠那条线也不能断。
广撒网，重点培养，这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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