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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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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静得出奇。沈清坐在床榻一侧,面色苍白,身形削瘦,一身素衣更衬出病态的寂静。陆沉守在榻边不远处,手负在身后,神情沉稳,自信冷静。

他目光扫过太医每一次把脉的起伏,心中己然盘算好太医会如何回禀——

惊悸失声、脉象虚弱、不宜受惊、暂不可言。

这是他提前设好的路,太医不过走个过场。太医果然依着计划,一言不发地诊完脉,又微微拱手作势起身:

“启禀陆大人,此女……神思失养、气脉紊乱,确是重惊之症,暂宜静养。”

陆沉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命人送客。

忽然,一道微弱却清晰的声音,骤然响起——

“太医说得太过了,我身子并无大碍。”

空气像是瞬间凝住了。

太医一愣,回头看她,神色诧异。陆沉猛地转首,眼神凌厉地望向她,仿佛在确认那句话是否真出自她口中。

沈清抬眼望着太医,神情安静,目光澄澈。她的声音不高,却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昨夜惊扰,是因身体虚弱,并非失语。多谢陆大人与太医关心,今晨己安。”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太医身上,继续道:“宫中疑我身有恙,恐妨婚期,今日太医能为我佐证,正好。请太医回禀圣上,陆宴初身无大病,心志清明,可嫁东宫。”

陆沉手指微动,身侧衣袖如风掠起。他没有说话,却像是被什么重重击中。那瞬间,他的自信与冷静如同风中的纸伞——

表面撑着,内里己然崩折。

他原以为她沉默,是被吓怕,是顺从,是认命。却没想到,她只是等在这最适当的一刻,反手将他布下的整盘棋掀翻。

她不逃,不争,不吵不闹,只用一句“我愿嫁太子”,便将他困于原地,寸步难行。

太医连忙应声:“谨遵小姐之命,定如实回禀。”

沈清轻轻合上眼,仿佛刚刚那番话只是一次平静的陈述。

太医退下时,屋外风起,庭前竹影摇曳如水。

陆沉没有立刻说话,只站在她床前,看了她许久。

她重新靠回枕上,面容宁静,闭着眼,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仿佛刚才那句“我可嫁东宫”,不是宣言,而是天气。

陆沉终于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却冷得像霜:“你很聪明。”

她睁开眼,看着他,不答。

“我本该想到,”他道,“你不会乖乖装哑。”

“那你为何还布了这个局?”她语气温和,像是好奇地问。

陆沉一瞬间想笑,却终究笑不出来。他盯着她,声音低沉而危险:“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沈清不笑,神情却从容,语气笃定:“你不会。”

她顿了顿,声音更缓,却字字清晰:“若杀我就能了事,陆大人这等手段狠厉之人,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将我囚在府中?何必亲自巡山把我抓回来?又为何,见太医问诊时,第一反应是冲进来威胁我装哑?”

陆沉望着她,良久未语。

他无法否认——甚至他最想说出口的,竟然是:“那不是抓,是……救……”

他眼中浮起一抹疲色,那不是疲惫,而更像认输。他低声开口,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无力:“你知不知道,你这番话,会断我多少筹谋?”

沈清垂下眼帘,语气淡然:“我和你一样,都是人。只是提醒你一句——别小看任何人。”

她说这话时语气极稳,像是在向天子、向他,也向自己宣告。

陆沉站着,一动未动。他眼神静,却脑中混乱。

他本该想到的,她不是会服软的人。三日前她流着血也不肯求饶,昨夜她在他怀里哭喊“我不是陆宴初”,那眼神像野兽断尾,绝望却依旧咬牙。

他都看见了!

可她今晨一句“我会装哑”,他竟然信了。

他居然真的,信了。他以为那是顺从,是服软,是终于认清局势的妥协。

可现在他明白了,她安静,不是认命,是在蓄力;她配合,不是屈服,是在布局。

而他呢?他自诩冷静、自信掌控,却在关键一步选择相信她“听话”,就像一个赌徒,在明知对方手里全是明牌时,还自欺地翻下一张。

他原该出声阻止的。太医刚说完,她一开口,他就能拦下她,哪怕只一句——可他没有。

他只是站在那里,听她说完。因为他想知道她会说什么。因为他……想听她说。他唇角轻轻动了动,笑意淡得像是从伤口里渗出来的血:“我竟真信了你。”

沈清靠回枕上,闭着眼,一字不言。

她知道,刚才那番话己是与陆沉的正面对抗。此去无退路,但不代表前方就没有出路。

自昨日苏醒、与陆沉坦言自己可以装哑应对太医之后,她的脑中就未曾停歇过分析。

她一次次回想那晚陆沉突然造访、告诉她宫中将派太医问诊时的反应——那一瞬间他面色骤变、冲进屋来威胁她,甚至在她眼前动刀割伤她……

那根本不是她熟悉的、从容克制的陆沉,而是一个计划被打乱、仓皇失措的男人。他慌得太明显了,可当时她竟被他唬住了。

现在回想,懊恼不己。他确实慌了,但她也慌了。太医的出现,显然不在他的安排之内。

她不是不怕陆沉。

沈清极为清楚,若她在他的计划里有哪怕1%的可能可以被舍弃,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动手。可她也明白,若继续装哑,她将彻底沦为他掌中的玩物——今日让她闭嘴,明日便能随意将“陆宴初”嫁与旁人。

她必须反击,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陆宴初。

这是她穿越以来,最重要的一道“概率题”。不是书本上的模型推演,而是她人生的最优解演算。没有标准答案,她也不能“赌”,只能用理智,选出那个胜率最高的选项。

她冷静复盘——陆沉自始至终都在控制陆宴初,从身体到精神,层层封锁她与母家的联络,却未阻拦宫中消息流通。可见,他真正忌惮的,是陆宴初在母家的掌控之下,是她背后那段与太子的“婚约”。

她尚不清楚事情的全部起因,也不明陆沉的真实意图。但她学了这么多年数理逻辑,知道如何从变量间的关系与结果去倒推核心因子。

而目前的核心结论是:陆沉不希望陆宴初嫁给太子——至少,不希望她在“脱离控制”的状态下嫁过去。他要的是一枚棋子,而不是一个随时可能反噬的变数。

她无需知道陆宴初与陆沉过往有何恩怨,只需确认一点:他们并非利益共同体。

此刻,她像被困在一堵密不透光的墙后,只能设法让那堵墙的某个“松动点”透进一丝光亮。而那个点,就是——太医。

这是她唯一的缝隙,唯一的机会。

沈清大胆推断:若太医是陆沉的人,他根本不必如此慌乱。他大可以提前安排说辞,甚至无需亲自出面。而他那晚那般急切,甚至不惜用伤害来逼迫她沉默,只能说明太医非他所控——或是太子,或是母家,皆有可能。

无论来自哪一方,对她而言,都是通向“破局”的杠杆。

她不能再等了!

她一字一句开口,不是冲动,更非哀求,而是深思熟虑后的最优解表达。

这不是冒险,是决策。

她判断,陆沉大概率不敢当场拦下她;她判断,这位太医有高概率会将她的只言片语传出这座府邸。沈清紧紧攥着指尖,微凉,却从未如此清醒。

这一局,她有胜算!

夜深风急,灯火在书案前摇曳得不安分。

陆沉站在窗前,披着未系衣带的常服,指尖握着一封未送出的密折,良久未动。

那女人今日说出那句话时,眼睛是亮的。她坐在榻上,伤痕未褪,却一字一句将“愿嫁东宫”说得那么清晰,不像认命,倒像胜者宣告。

他本可以阻止的。他本可以在她启齿前就出声,在太医眼前斥她装病,在所有人面前掀翻她这出“主动认婚”的戏。但他没有。他只是看着她,一动不动,像看着一场山崩海啸,亲手把自己淹没。

她赢了。这一局,从头到尾,她不曾大吵、不曾哭诉,连一滴眼泪都没落下,就将他三年筹谋推入乱流。而最令他难受的,不是她赢了,是他居然在那一瞬间,舍不得打断她。她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她要亲手拿回自己命运的决定权。

陆沉闭了闭眼,他有一瞬的犹豫,极短。

可紧随而来的,是一股比刀更冷的情绪——愤怒、耻辱、执念,还有……难以承认的心动?!他忽然想起几个月前的陆宴初。那时他用一场酒后的污名,把她的自尊彻底打碎,让她彻底从“人”变成“棋”。

他咬紧牙,他不确定现在这个“陆宴初”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可以确定她确实跟以前的陆宴初完全不同,但是当她说出自己不是陆宴初,而是另外一个人的时候,他还是不相信。

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怎么会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陆沉从不信鬼神,但是他现在确实的是,不能再让她掌局!

他不信服软能换来她的回头,也不信再拖几日就能稳住朝局。他太清楚她的冷静,那不是怕死,而是要“死得体面”。她若真走上金銮之路,他就再也没机会了。

所以要让她跌下去,要她再也无法站起来!

哪怕她恨他、怨他、怕他,哪怕这一局毁掉她所有尊严,也比她嫁入东宫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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