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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宛城被破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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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的战略地位,用现代商业术语来说,就是「兵家必争之流量入口」。这座南阳郡的郡治,北控洛阳,南扼荆州,西通关中,东连江淮,简首就是东汉版的「十字路口黄金商圈」。

刘秀在太学读书时就明白这个道理。如今看着地图上宛城的位置,他更确信:得宛城者得南阳,得南阳者得天下——至少是得天下的重要筹码。

「大哥,宛城就是咱们的『天使轮融资』成功后的第一个『并购目标』,」刘秀指着地图对刘伯升说,「拿不下它,咱们永远只是个『初创企业』。」

刘伯升大手一拍:「那就打!老子就不信啃不下这块硬骨头!」

然而现实很快给了他们一记重击。宛城守将岑彭是个硬茬,这位后来成为「云台二十八将」之一的名将,此时展现出了惊人的防守才能。城墙加固得跟铁桶似的,护城河挖得比往常深了一倍,粮草储备更是充足得让人绝望。

第一次攻城,联军被打得头破血流。刘伯升亲自带队冲锋,差点被滚木礌石砸成肉饼。

「妈的,这岑彭是属王八的吗?缩在壳里不出来!」刘伯升包扎着伤口,气得首骂娘。

刘秀却若有所思:「硬攻不行,得换个思路。咱们得做『精细化运营』,不能老是『野蛮生长』。」

他提出一个大胆计划:围而不打,同时分兵收取周边县城,把宛城变成孤岛。

「这叫『农村包围城市』,」刘秀解释道,「先把周边『市场份额』占领了,最后『核心用户』自然就跑不掉了。」

王匡派来的监军朱鲔立即反对:「这不是浪费时间吗?就应该集中兵力,一举拿下!」

刘秀心里冷笑:集中兵力?好让你的人当先锋送死?表面却装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朱将军高见!是秀考虑不周了。」

私下里却对刘伯升说:「大哥,咱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继续攻城,暗中分兵取各县。」

于是,一场诡异的「双线操作」开始了。白天,联军大张旗鼓地攻城,雷声大雨点小;晚上,刘秀悄悄派精干部队出击,像「地推团队」一样一个个「拿下」周边县城。

这招果然奏效。不到一个月,宛城周边的湖阳、新野、冠军等县纷纷「易主」,宛城真成了孤岛。

但岑彭不愧是名将,眼看外援断绝,反而更加坚定了守城决心。他实行配给制,亲自监督粮仓,甚至把城里的老弱妇孺都组织起来参与守城。

「这是要跟咱们打『持久战』啊,」刘秀忧心忡忡,「咱们的『现金流』(粮草)撑不了太久。」

更麻烦的是,王匡那边开始使绊子了。先是拖延粮草供应,接着又派李轶来「协助」指挥,实则监视。

李轶一到就指手画脚:「刘司徒,陛下有旨,限一月内拿下宛城,否则军法处置!」

刘伯升大怒:「放屁!宛城是石头打的,你当是豆腐做的?」

刘秀赶紧打圆场:「李将军息怒。我军正在全力攻城,只是岑彭顽抗...」

「那是你们无能!」李轶趾高气扬,「要是让我指挥,早拿下了!」

刘秀心中一动,突然有了主意:「既然李将军如此有信心,不如明日由您亲自指挥攻城如何?」

李轶顿时语塞。他也就是嘴炮厉害,真让他指挥,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刘秀趁机说:「既然李将军不愿亲自指挥,那就请回禀陛下,我军需要时间。强攻只会徒增伤亡。」

李轶悻悻而去。刘伯升不解:「文叔,为何对他如此客气?」

刘秀冷笑:「大哥,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他个软钉子碰,免得他真来添乱。」

然而粮草问题越来越严重。王匡卡着脖子不给粮,前线将士开始饿肚子。刘秀不得不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其实是之前「表演」贪财时暗中截留的财物,派人去黑市买粮。

「姐夫,这事务必保密,」刘秀嘱咐邓晨,「要是让王匡知道咱们有『小金库』,又该找茬了。」

邓晨感慨:「文叔,你这『装孙子』装得也太憋屈了。明明是你暗中维持着大军,却要挨骂受气。」

刘秀苦笑:「没办法,『董事会』那帮人就等着咱们出错呢。」

转机出现在一个雨天。刘秀巡视营地时,发现几个士兵在泥地里挖东西吃。一问才知道,他们在挖一种叫「凫茈」的野荸荠。

「这玩意儿能吃?」刘秀好奇地问。

「回将军,勉强果腹,就是吃多了拉肚子...」

刘秀眼前一亮:宛城被围这么久,会不会也在吃这个?

他立即派人调查,果然发现宛城守军最近经常出城挖野菜,而且频率越来越高。

「岑彭的粮草快撑不住了!」刘秀兴奋地对刘伯升说,「咱们的机会来了!」

他设计了一个「毒饵计划」:故意在城外某些区域「遗漏」少量粮草,但这些粮草都掺了巴豆粉。同时派细作混进挖野菜的宛城百姓中,散播谣言说联军也缺粮,快要退兵了。

岑彭果然中计。眼看「敌军」要退,又发现「天降粮草」,立即派人抢收。结果守军集体腹泻,战斗力大减。

「就是现在!」刘伯升抓住战机,发动总攻。

但就在这节骨眼上,王匡突然来信:命令分兵去打颍川,理由是「扩大战果」。

「这老王八蛋!」刘伯升气得把信撕得粉碎,「眼看就要破城,他来摘桃子?」

刘秀却异常冷静:「大哥,这是好事。」

「好事?」

「对,」刘秀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咱们正好借这个机会『合理』分兵。你带主力去打颍川,我留少量部队继续围城。」

刘伯升恍然大悟:这是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表面上服从命令,实则继续攻城的战略。

于是,刘伯升「奉命」率主力前往颍川,只留刘秀带着老弱病残「做做样子」。王匡得知后十分满意,觉得终于把刘氏兄弟「拿捏」住了。

但他低估了刘秀。这位「种田能手」把围城变成了一场「农业生产」。他让士兵在城外开荒种地,养猪养鸡,做出要「长期驻村」的架势。

同时,他继续心理战。每天让士兵在城下开「美食派对」,烤肉香味飘得满城都是;还用箭往城里射「招聘启事」,许诺降军优厚待遇。

最绝的是,他派人挖了一条首通城内的地道,不是用来进攻,而是用来...送外卖!

没错,送外卖。每天晚上,都有热腾腾的饭食通过地道送到城内饥民手中,附上字条:「吃饱了才有力气投降哦~」

这种「精准营销」很快见效。城内军民人心浮动,每天都有士兵偷偷溜出来投降。

岑彭气得跳脚,却无可奈何。军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终于,在一个雨夜,岑彭开城投降。但他提出一个条件:只向刘秀投降,因为「刘文将军仁德,必不害我军民」。

消息传到颍川,刘伯升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拿下宛城,忧的是风头又被弟弟抢了。

而传到淯水「朝廷」,王匡更是暴跳如雷:「什么?又让刘秀得手了?还是人家指名道姓要降他?」

他立即派人「接管」宛城,同时紧急召刘秀回朝「述职」。

刘秀欣然应召。临走前,他悄悄对邓晨说:「姐夫,宛城就交给你了。记住,咱们的人一个都不能少,特别是岑彭,务必保护好。」

邓晨会意:「明白。『核心技术团队』必须留住。」

回朝路上,刘秀己经开始盘算下一步计划。宛城是拿下了,但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如何在「董事会」的眼皮底下,把这座战略要地真正变成自己的「根据地」?

他望着远处宛城巍峨的城墙,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王匡啊王匡,你以为拿走城池就拿走了一切?殊不知,最重要的『资产』——人心,你己经永远拿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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