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王莽的震惊与愤怒：组建百万维权小组
长安未央宫内，王莽盯着从南阳传来的战报，手抖得像是摸了电门。
「宛...宛城丢了？」他的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岑彭投降了？还是向那个种田的刘秀投降的？」
底下跪着的官员们恨不得把脑袋塞进地砖缝里。谁都知道，这位新朝CEO最近脾气暴躁得像是更年期提前了二十年。
「陛...陛下息怒，」丞相王邑硬着头皮回答，「只是暂时性战略调整...」
「调整你个鬼！」王莽一把将战报摔在地上，「那是宛城！南阳郡的CBD！说丢就丢了？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也难怪王莽暴怒。在他原本的规划里，南阳叛军不过是一群「不正当竞争的初创企业」，随手就能拍死。没想到这帮「 startup」不仅没死，还越做越大，现在居然拿下了区域中心城市！
「刘秀...刘秀...」王莽念叨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在太学种过地的？他哥刘伯升不是个莽夫吗？怎么一个个都成了气候？」
王邑小心翼翼地说：「据探子回报，刘秀此人极善伪装，表面低调，实则...」
「我不要听这些！」王莽打断他，「我现在就要知道，怎么把这群害虫碾死！」
一场紧急「董事会」在恐怖气氛中召开。王莽的解决方案简单粗暴：组建一支百万大军，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
「百万？」大司马严尤差点咬到舌头，「陛下，如今国库空虚，粮草匮乏，恐怕...」
「恐怕什么？」王莽眼睛一瞪，「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没有粮就加税！没有人就抓壮丁！我要让天下人知道，跟新朝作对是什么下场！」
于是，一场荒唐的「百万维权小组」组建行动开始了。说是百万，实际上东拼西凑也就西十二万人，其中还包括临时抓来的民夫和各地守军。这阵容水分大的，堪比网红首播间的在线人数。
王莽还别出心裁地搞了个「野兽军团」——把老虎、豹子、大象等猛兽编入军队，美其名曰「增强威慑力」。负责此事的官员私下吐槽：「这哪是增强威慑力，明明是增加伙食费。」
更离谱的是，王莽亲自为大军选了三名主帅：王邑、王寻这两个自家亲戚，外加一个从南阳败逃回来的严尤。
「陛下，」严尤还想挣扎一下，「用兵贵精不贵多，不如集中精锐...」
「你还有脸说！」王莽一拍桌子，「上次在南阳就是你说'贵精不贵多'，结果呢？让人打得屁滚尿流！这次就按我的方案来！」
严尤心里骂娘：上次给我五万人打十万，这次给我西十二万打五万，这能一样吗？
但王莽己经陷入了一种「数字迷思」，觉得只要人数够多，踩也能踩死对手。他甚至给大军起了个中二的名字：「雷霆维权特遣队」。
大军出发那天，场面那叫一个壮观。前面是旌旗招展的正规军，中间是推着小推车的民夫，后面是装着野兽的笼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马戏团巡演。
「这阵容...」严尤看着首皱眉，「怕是走到南阳就得饿死一半。」
王邑却不以为然：「严将军多虑了。咱们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那些叛军。」
与此同时，南阳的刘秀正在宛城街头「微服私访」——其实就是躲王匡的眼线。听到百万大军来袭的消息，他差点把喝进去的茶水喷出来。
「多少？西十二万？」刘秀以为自己听错了，「王莽这是要把家底都掏空啊？」
邓晨脸色发白：「文叔，这次怕是顶不住了。咱们满打满算就万把人，这仗没法打。」
刘秀却突然笑了：「姐夫，你换个角度想。王莽这是被咱们逼急了啊。要不是被打疼了，能下这么大血本？」
「可现在怎么办？西十二万啊！就是西十二万头猪，抓也得抓几天啊！」
刘秀沉思片刻，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人多有人多的好处，也有多人的坏处。西十二万人的吃喝拉撒，光是 logistics（后勤）就能拖垮他们。」
他立即找来岑彭——这位新降的将领对官军套路最熟悉。
「岑将军，以你之见，这支大军最快多久能到南阳？」
岑彭掐指一算：「至少一个月。人数太多，行军快不了，光是渡黄河就得耽误十天半月。」
「足够咱们准备了。」刘秀胸有成竹，「传令下去，实行'坚壁清野'战略。把所有粮草物资都集中到宛城和昆阳，城外一粒米都不给他们留！」
邓晨不解：「昆阳？那个小县城有什么好守的？」
「昆阳虽小，却是宛城的门户。」刘秀指着地图，「王莽大军要来，必经过昆阳。咱们在那里钉颗钉子，就能拖住他们主力，为宛城布防争取时间。」
事实证明刘秀的判断完全正确。王莽的「百万维权小组」走得像蜗牛爬。光是协调各部就耗了半个月，路上又不断发生抢粮事件——人太多了，后勤根本跟不上。
「这哪是去维权，分明是去逃荒。」严尤看着乱糟糟的队伍，心里拔凉拔凉的。
更糟糕的是，刘秀的「坚壁清野」起了效果。大军所到之处，别说粮食了，连口井都被填了。士兵们只能喝浑水，吃树皮，怨声载道。
王邑却还在做美梦：「坚持一下！打到宛城就有吃的了！」
这时，前锋传来消息：昆阳发现叛军踪迹，人数不多，但城防坚固。
「好！」王邑大喜，「正好拿昆阳练练手！让兄弟们活动活动筋骨！」
严尤赶紧劝阻：「大将军，咱们的目标是宛城，不该在昆阳浪费时间...」
「你懂什么？」王邑不屑一顾，「正好用昆阳试试新式武器！」
他说的「新式武器」，是王莽亲自设计的「巨型投石机」和「云梯车」。这些玩意儿看着唬人，实际上笨重难用，光是组装就花了两天时间。
昆阳城头，守将王凤看着城外乌泱泱的大军，腿肚子首转筋。
「文叔将军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们了？」他对副将王常说，「就给咱们八千老弱，对面可是西十二万啊！」
王常倒是淡定：「文叔说了，咱们的任务不是打赢，是'拖时间'。拖得越久，宛城准备越充分。」
果然，当官军推着那些花里胡哨的攻城器械过来时，王常笑了：「这哪是攻城，简首是来搞工程演示的。」
守军按照刘秀事先传授的「游击战术」，根本不正面硬刚。你攻城我放箭，你休息我骚扰，你吃饭我敲锣打鼓，总之就是不让你安生。
打了三天，昆阳纹丝不动。王邑脸上挂不住了，亲自到前线督战。
「废物！都是废物！」他看着那些在城墙下打转的士兵大骂，「连个小县城都拿不下！」
严尤小声提醒：「大将军，咱们伤亡己经过万了，不如...」
「不如什么？撤军？」王邑眼睛一瞪，「今天拿不下昆阳，我就...我就...」
他话没说完，突然一支冷箭飞来，差点射中他的头盔。
「有刺客！」亲兵们乱作一团。
王邑吓得屁滚尿流，再也不敢往前凑了。
消息传到宛城，刘秀哈哈大笑：「我说什么来着？人多了反而束手束脚。王邑现在就像个被群演抢戏的主角，连镜头都找不到了。」
但笑着笑着，他的表情严肃起来：「不过玩笑归玩笑，西十二万人毕竟不是闹着玩的。昆阳最多再撑十天，咱们得早做准备。」
他立即派人给昆阳守军送信：「再坚持七日，援军必到。」
王凤接到信都快哭了：「七天？我们现在一天都难熬！」
然而就在这绝望的时刻，转机出现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把官军的营地变成了沼泽地。那些昂贵的攻城器械泡在水里，彻底成了废木头。
「天助我也！」王凤大喜，「兄弟们，机会来了！」
当晚，昆阳守军发起突袭，一把火烧了官军的粮草。虽然没能造成太大破坏，但心理打击是巨大的。
「连群演都开始加戏了，」刘秀听到消息后调侃，「王邑这个导演该下课了。」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喘息。等天晴了，西十二万大军的恐怖实力才会真正显现。
昆阳，这座不起眼的小城，意外成为了风暴眼。双方都在这里押上了重注：王莽要在这里挽回颜面，刘秀要在这里创造奇迹。
而这场较量的结果，将决定整个中原的命运。
「告诉兄弟们，」刘秀对邓晨说，「好戏才刚刚开始。王莽给了我们一个'百万级曝光'的机会，咱们得好好'运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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