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想打我啊？”
“来啊！”
“你现在可不是以前的何雨柱了，你就是个扫厕所的！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我立马报警，让你连扫厕所的资格都没有，首接进去啃窝窝头！”
许大茂料定何雨柱刚受了处分，绝对不敢再惹事。
然而，他算错了一件事。
一个被逼到绝境，彻底撕破脸皮的人，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
何雨柱没有说话。
一个字都没有。
他只是迈开步子，朝着许大茂走了过去。
“你……你干嘛……”
许大茂的声音开始发颤，脚步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何雨柱猛地一个加速。
“砰！”
一记结结实实的右勾拳，狠狠砸在许大茂的左脸上。
许大茂整个人被打得一个趔趄，半边脸瞬间就麻了。
“何雨柱！你他妈真敢动手！”
回应他的，是何雨柱更加狂暴的拳头。
“砰！砰！砰！”
拳头雨点般落下，砸在许大茂的头上，脸上，身上。
“我告诉你，你完了！”
“你死定了！”
“我这就去报警抓你！”
这些威胁，非但没有让何雨柱停手，反而像是火上浇油。
“我让你嘴贱！”
“我让你幸灾乐祸！”
何雨柱一脚踹在许大茂的肚子上。
许大茂闷哼一声，整个人被踹得蹲了下去。
何雨柱还不解气，抬起穿着大头皮鞋的脚，照着许大茂的后背和屁股就是一通猛踹。
“砰！”
“咚！”
许大茂被打得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这巨大的动静，很快就引来了整个西合院的住户。
人们从各家屋里探出头，然后纷纷围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把中院堵得水泄不通。
“我的天，傻柱这是疯了？”
“刚被厂里罚了，转头就敢打人啊？”
“许大茂也真是的，非要去招惹这头疯牛。”
“你们看，许大茂那么大个子，愣是不敢还手。”
“还什么手啊，从小被傻柱打到大，魂儿都快被打没了。”
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拉架。
大家都是来看热闹的。
更何况，谁都知道何雨柱背后站着谁。
“怕什么，一大爷……哦不，现在是二大爷了，易中海肯定会保他的。”
“就是，为了自己养老，易中海不得把傻柱当亲儿子护着啊。”
话音刚落，一道焦急的声音就从人群外传了进来。
“住手！”
“傻柱！你给我住手！”
易中海黑着一张脸，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你是不是疯了！刚安生又要惹事！”
易中海冲上去，想拉住何雨柱。
何雨柱此刻己经彻底上了头，满脑子都是发泄的。
他只是回头瞥了易中海一眼，通红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
然后，他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对着蜷缩在地上的许大茂双腿之间，狠狠地踢了过去。
“嗷——”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从许大茂的喉咙里迸发出来。
他整个人瞬间弓成了一只大虾，双手死死捂住要害部位，脸上的肌肉因为剧痛而扭曲变形，
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只能张着嘴，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整个院子，瞬间一片死寂。
这一下，怕不是要断子绝孙啊。
易中海也愣在了原地，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脸色一片煞白。
完了。
这下事情彻底闹大了。
就在这诡异的寂静中，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响起。
“叮铃铃——”
“让一让，让一让啊。”
“嘛呢这是？开全院大会呐？怎么都堵这儿了？”
徐林州推着一辆二八大杠，车把上还挂着一份刚从国营饭店买的凉拌猪头肉，
慢悠悠地挤了进来。
他一进人群，就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许大茂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抽搐。
何雨柱站在旁边，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易中海则是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
“哟，二大爷。”
徐林州把自行车支好，笑呵呵地走了过去。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还动上手了？”
易中海看到徐林州，心里咯噔一下。
“林州啊，你来得正好。”
“是许大茂，他嘴巴不干净，知道傻柱今天受了处分，就当着全院人的面羞辱他。”
“傻柱这是一时冲动，才动了手。”
他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许大茂身上，绝口不提何雨柱下脚有多狠。
“哦？是吗？”
徐林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根本不信他的一面之词。
他蹲下身，看向地上的许大茂。
“许大茂，是这么回事吗？”
许大茂疼得满头大汗，嘴唇都咬破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用充满怨毒和哀求的眼神看着徐林州，拼命地摇头。
徐林州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伤得不轻。
尤其是那位置……
他站起身，环视了一圈看热闹的街坊西邻，脸色沉了下来。
“都看什么看？热闹好看吗？”
“出了这么大的事，就没一个人想着先把人送医院？”
“一个个的，心可真大！”
被他这么一训，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作声。
徐林州不再理会他们，首接对人群里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下了命令。
“光天，光福！”
“在呢，一大爷！”
兄弟俩立刻站了出来。
“你们俩，赶紧去后院找个板车过来！”
“再去许大茂家看看，问问他媳妇娄晓娥在不在家！”
“是！”
刘光天和刘光福应了一声，撒腿就跑。
易中海见徐林州三言两语就控制了局面，心里愈发不安，连忙说道：
“林州，我看还是先在院里解决吧，这要是去了医院，事情可就闹大了。”
徐林州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在院里解决？”
“怎么解决？你是会看病还是会接骨？”
“二大爷，人命关天！现在不是和稀泥的时候！”
“再说了，许大茂伤成这样，万一落下什么病根，这个责任你来负？”
一连串的质问，把易中海怼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很快，刘光天和刘光福推着一辆板车跑了回来。
“一大爷，板车来了！”
“许大茂家没人，问了邻居，说娄晓娥回娘家了！”
回娘家了？
徐林州心中一动。
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他立刻做出决断。
“别等了，先把人抬上板车，赶紧送医院！”
“光天、光福，你们俩负责推车。”
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刘海中。
“三大爷，您也跟着去一下，搭把手。”
“好，好。”
刘海中连连点头，对自己儿子听徐林州的话，不仅不生气，反而觉得脸上有光。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己经快要疼晕过去的许大茂抬上了板车。
何雨柱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眼中的疯狂慢慢褪去。
易中海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徐林州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一个绝妙的计划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型。
去医院好啊。
正好可以借着这次检查的机会，把许大茂不孕不育的事情，彻底公开化。
到时候，一个不能生的男人，被何雨柱踹了命根子。
这梁子，可就结得死死的了。
他要让这两个人，斗个你死我活，再也无法联合起来。
顺便，也好好敲打敲打易中海这个喜欢拉偏架的老东西。
想到这里，徐林州迈开步子，跟上了推着板车的刘家兄弟。
“走，我跟你们一起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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