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兮兮说不出话来。
这一吻，来的太突然。
她忘记了配合，忘记了回应，只是那么愣愣的看着裴豫昭。
看着新帝疯狂……
而后沉醉……
突然，裴豫昭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深吸一口气，只将凌兮兮再一次圈入怀中。
“你若是怕了朕，朕便将你日日夜夜囚禁在朕的寝宫里。”
“朕会日日夜夜的强占你，首到你不怕为止。”
凌兮兮的脸颊上，一片绯色。
裴豫昭似是在担心什么那般，己经唤来了李福，“去给朕找一条足够长的铁链来。”
这铁链，八成就是用来锁住自己的了。
如今碧玉身体大好，凌兮兮只等着碧玉身体再好一些，就要施行自己的计划了。
这个时候，被裴豫昭用铁链锁在乾清殿里，那计划可就都泡汤了。
“陛下。”
凌兮兮娇娇的声音响起，还对李福使了个眼色，让他退下，别打扰自己和裴豫昭。
李福眼底尽是古怪之色。
伺候陛下几十年了，从不知道，陛下在这方面，还有特殊的喜好。
算了，先退下，铁链子等等再找。
“陛下不听臣女的答案吗？”
“还是陛下就是这么坏，喜欢这样的调调，非要将臣女用铁链锁起来不可？”
“若是哄朕开心的假话，就不必说了。”
裴豫昭故意硬着心转身，不去看凌兮兮。
凌兮兮可不依的。
予取予求的对她，还想锁起来。
绕到裴豫昭身前，凌兮兮俯身跪坐在一旁。
她仰头看着裴豫昭，却没有说怕还是不怕。
“那夜，臣女的小娘，死在父亲的手上。”
“臣女赶到的时候，父亲还在擦拭自己的剑，剑上还在滴血。”
“臣女只想问个明白，父亲的选择却是命人放箭。”
“若无陛下护着，臣女自然死在乱箭之下。”
“可是虎毒不食子，臣女不懂，父亲为何这样对臣女。”
“他也曾关心过臣女，也曾让臣女享受过父亲的疼爱。”
“时至今日，臣女还是想不明白，父亲为何要杀害小娘，为何非要杀了我这个女儿。”
“就算是父亲这样对了臣女，若臣女稍有不敬，天下也都会骂臣女不孝，说臣女狼心狗肺。”
“可这些日子来，无时无刻，臣女都恨不得有机会捅上父亲几刀。这样的臣女，陛下会觉得可怕吗？”
凌兮兮落泪了。
这泪和今日朝堂上的完全不同。
这是戚戚然的泪水。
前世。
因为被太后折磨，重伤三个月。
凌兮兮错过了凌氏满门被杀害。
她心里始终还对父亲保留着一份遗憾，一份愧疚。
当然也有一份父女亲情。
可重生归来，没有被裴豫昭强行宠幸，没有被太后拉去拷打虐待。
反而伤她最深，想要她性命的，却是父亲。
思及此，凌兮兮的心，就会痛起来。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却是挥手抹去了眼泪。
“陛下，你看，臣女也吓到你了。”
“没有。”
裴豫昭摇头，很坚定的告诉她：“朕只是不知道，你心里这么苦，这么委屈。”
等凌兮兮缓了好一会，裴豫昭才再开口，“可朕与你的情况不同。朕知道你的事情，朕可以理解。你对朕呢？”
“臣女不需要知道。”
凌兮兮当然知道那个秘密，她靠着前世记忆和今生的诈术，己经猜到了真相。
但皇室辛秘，她绝不能说。
何况，裴豫昭也未必是因为这个事情，才对太后这样。
若是弄错了，她还得解释，为何会知道那个秘密。
这可不好解释，一不小心，自己就真的搭进去了。
所以凌兮兮的回答，同样坚决。
“臣女只需要知道，并非天下父母，都是全然爱护子女的。”
“臣女不会问原因，不会让陛下撕开心里的伤口。”
“臣女只管相信陛下，只管记住陛下对臣女的好，如此就够了。”
凌兮兮笑的很温柔。
看着这样的笑容，裴豫昭喜欢。
明媚、美好的她，就是他想护着的一切。
“嗯。”
裴豫昭点了点头。
他并不是真的想把凌兮兮锁起来。
他只是怕吓跑了她。
“肯这么想，谢谢你。”
裴豫昭的声音很轻。
轻得凌兮兮没有听清。
她疑惑的抬头，裴豫昭却没有再重复。
“嘉柔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
凌兮兮心里只觉得一咯噔。
还是到自己下毒这件事情了嘛？
“朕当时就知道，嘉柔吃蜜饯，与你有关。”
凌兮兮有点笑不出来了。
亏她还自以为算计得当，结果……
裴豫昭拉着凌兮兮的手说：“你没有错。你只是设计了一个圈套，选择的权利始终在嘉柔。”
“她若不是歪了心，若不是言行无状，也不会如此。”
“朕同你讲当年如何有的嘉柔，就是怕你心里不安。可今日看你在朝堂上，朕就知道，白讲了，你是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裴豫昭用手戳了戳凌兮兮的小脑袋。
“你说你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就没听明白朕的意思呢？”
“今日在朝堂上，你就不用说一个字，朕会帮你解决一切的。”
说来说去，竟是要说这些？
凌兮兮微微偏头，看裴豫昭只觉得看不懂。
“好端端的，挤出那么多眼泪哭给满朝文武看，朕瞧着都心疼。”
“但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凌兮兮伸手去摇裴豫昭的手，“陛下，别冷着脸嘛。”
裴豫昭在假生气。
凌兮兮一这样，他就彻底没了脾气，“以后，不要脏了自己的手。凡事，有朕在。”
“陛下放心，臣女可怂了。万事有陛下动手，臣女高兴都来不及呢。”
她笑得娇媚动人。
可裴豫昭却看得出，她在胡说八道，并不会事事都依赖自己。
没关系，慢慢来吧。
他们才刚开始，要求凌兮兮全心全意的信自己，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记住你答应朕的话，不然朕不介意把不听坏话的小坏蛋，用铁链锁起来。”
裴豫昭就这样逗着凌兮兮，见她一脸的担忧，就故意作恶的咬上她的耳垂。
“朕倒是有几分兴趣，觉得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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