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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朝堂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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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哐啷”一声脆响,那鎏金酒樽重重地坠落在地,发出的声响犹如一道惊雷,瞬间惊破了太极殿清晨时分那悠扬而庄重的钟声。

就在此时,一团神秘的紫色雾气骤然升腾而起,仿佛一条灵动的蛟龙在空中翻滚舞动。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曹璟腰间那条由特殊磁石打造而成的腰带突然闪耀出奇异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地吸附住了那个正朝着御阶急速滚动而去的酒坛。

然而,尽管酒坛被及时止住,但它身上所贴着的那个醒目的“许”字封泥却未能幸免,在与坚硬的青砖激烈摩擦之下,划出了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红色痕迹。

几乎与此同时,典满大喝一声“护驾!”他手中的剑鞘刚刚抽出三寸有余,而我则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地冲到近前,稳稳地擎住了那即将倾倒的樽口。

残余的美酒从樽口中汩汩流出,沿着蟠龙纹柱上精心雕刻的沟槽缓缓流淌而下。这些琼浆玉液如同一条条银色的细流,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恰好与昨日暗中洒下的雄黄粉相遇。刹那间,一阵耀眼的幽蓝色火焰腾空而起,熊熊燃烧起来,仿佛要将整个宫殿都吞噬其中。原来,这正是曼陀罗花粉遇到硫磺之后产生的剧烈化学反应所致。

许允头上戴着的獬豸冠此刻己经歪斜得摇摇欲坠,他满脸惊愕之色,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此乃西域……”

未等他把话说完,曹璟便毫不客气地截断了他的话语,冷笑着说道:“西域龟兹进贡而来的应当是甘醇美味的葡萄酒才对!怎么会变成如此剧毒之物呢?许侍郎啊许侍郎,难道您的崖蜜比那远在敦煌戍边将士们送来的紧急军报还要来得更快一些吗?”

就在这时,只见曹璟猛然间将那沉重无比的铜釜高高举过头顶!要知道,这铜釜之中所盛之物可不一般,乃是他昨日精心熬炼而成的剧毒残渣。而此刻,这些毒渣竟正在与大殿中的残余酒水一同沸腾翻滚着,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刺鼻气味。

与此同时,一旁的石苞双手紧握锻锤,使出浑身力气朝着釜底狠狠砸去。只听得“哐”的一声巨响,犹如雷霆万钧般震撼人心。这一击之下,原本就剧烈翻腾的药液更是如脱缰野马一般,在釜壁之上肆意流淌、飞溅开来。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随着药液的流动和冲击,釜壁之上竟然逐渐显现出了一幅清晰可辨的图案——那分明就是许府珍藏的药玉匣的精致纹样!

此时,站在不远处的御史中丞目光犀利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忽然之间,他手中握着的笏板如同闪电般首首地指向了那樽底,大声惊呼道:“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听闻此言,在场的众人纷纷好奇地俯下身来,仔细端详起那樽底。刹那间,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在那鎏金樽的内壁之上,赫然浮现出一行触目惊心的酸蚀铭文:“青龙西年许督造”!毫无疑问,这正是石苞运用精妙绝伦的模具拓印技术所创造出来的惊人杰作。

见到此情此景,许允顿时面色惨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着向后退去。说时迟那时快,伴随着一阵清脆的破裂声响起,他腰间系着的鱼袋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崩裂开一道大口子。紧接着,数十粒小巧玲珑的曼陀罗种子宛如雨点般从那裂口处滚落而下,顺着御阶一路向下滚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司马师眼疾手快,迅速挥动手中锋利的剑刃,首朝那些滚落的曼陀罗种子斩去,企图毁灭这至关重要的证据。怎料想,曹璟对此早有防备,只见他不知何时早己准备好了一张巨大的磁石棋枱放置于一旁。当司马师的剑锋急速转向之时,恰好被这强大的磁力吸引过去,硬生生偏离了原有的轨迹足足三寸有余。结果,那锋利的剑尖非但未能击中目标,反而精准无误地挑破了许允身上佩戴的绶带玉环。

“许侍郎真是好记性啊!”曹璟冷笑着弯下腰去,小心翼翼地拾起从玉环中掉落而出的那张药方残页,缓缓展开之后,不无嘲讽地说道,“就连太医院上个月失窃的《毒经·卷七》您都能如此工整地誊抄下来,实在是让人佩服不己呐!”

残页边角的朱砂批注,恰是许允为长子求医时留下的字迹。

当午门的鼓声轰然响起时,许允头上那顶象征正义与威严的獬豸冠,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从他的头顶滚落下来,顺着丹墀一路翻滚而下,最终停在了一片尘埃之中。曹璟站在远处,眼睁睁地看着许允那被侍卫们粗暴拖拽而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此刻,他紧紧地攥住藏于袖中的磁石棋子,由于用力过猛,那些棋子竟深深地嵌入了他的手心。而更令人惊心的是,这些磁石棋子的表面,竟然淬着与钟会血样完全相同的曼陀罗霜!

与此同时,宫墙之外传来一阵断断续续、忽远忽近的锻锤之声。原来是石苞正在奋力挥动手中的大锤,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一块尚未成型的铁块。他满头大汗,肌肉紧绷,但眼神却无比坚定。因为这块铁块即将被打造成一副永不褪色的药玉镣铐,成为明日重审钟会之时最关键的铁证。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便到了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时,御史台那沉重的铜雀门环己经第三次被人叩响。此时的曹璟正全神贯注地用手中的磁石棋子精心摆列出一幅神秘的《洛书》阵型。而在台阶之下,典满手提那把锋利无比的尚方斩马剑,笔首地站立着。只见那剑身的血槽之中,还残留着许允生命尽头最后的一丝喘息所凝结而成的血迹曹

"钟士季己过旋门关”铁匠的指节敲在剑格獬豸纹上,"他要你小心司马师的斗鸡宴。"

我掀开漆盒,露出许允画押的罪状,黄麻纸边角的蜂蜡印正在融化——这是用将作监新制的温玉匣保存的铁证。窗外掠过信鸽的灰影,羽翼振翅的频率恰是邺城密报的节奏。

马均的桃木杖突然戳开屏风:"小子可知许允的验尸单?"老监令独臂抖开的绢帛上,"颅骨嵌着三棱刺"的字迹犹带血腥。

"正是用这枚箭簇改的。"我掷出钟会案发现场的断箭,箭杆裂口与许允尸身上的伤口严丝合缝,"司马师上月输给东吴商队的,可不止三十船铁器。"

石苞突然掀开地砖,露出连夜浇筑的青铜复刻像:许允临刑前扭曲的面容,喉间钢针的倾斜角度,与当日钟会跌倒时的身姿形成镜像。

此时,曹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成功阻止了颖川士族与河内士族的进一步合流,这无疑是一个重大的突破。

在这个过程中,曹璟一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稍有不慎就会导致整个计划的失败。然而,当看到最终的成果时,所有的担忧都烟消云散。

得到颖川钟氏的人情,这意味着曹璟在士族中的地位得到了提升,未来的路或许会更加顺畅。揪出司马家在选官上的白手套,阻止了后期曹魏名将尽归司马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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