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他了？
江砚的呼吸骤然停滞。脑子里全是那天细雨中，少女发间的玫瑰香，想起他抱着她哭时，“爬山虎”叶片扫过脸颊的触感……
“溪山疗养院西墙外的甜蜜之梦……就总被人错认成……”青山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爬山虎……”
“天呐……”江砚的手臂猛地收紧，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滚烫的泪砸在她肩头，浸透机车服。
“小蔷薇……”他哑着嗓子唤出这三个字，最后的克制轰然崩塌，“你认出我了？”
江砚的掌心重重扣住观测台边缘，金属棱角在青山后腰碾出红痕。
一时间，他的吻像子弹穿透靶心般落下，犬齿碾过她唇珠的力度让她吃痛闷哼。
青山紧抿嘴唇，不让江砚继续进攻。
“别……”
“嘴巴，张开！”他喘息着撕开战术手套，滚烫的掌心贴着她后腰，“让我吻你，求你……”
青山被他的体温灼得发颤，机车服拉链不知何时滑到心口，“江砚……别在这里……”
“那就回家……”他的唇滑至她耳后，舌尖卷住己经红得滴血的耳垂，“不过先说好……”喉结滚动的频率带动她锁骨震颤，“回家就给我……”
观测台的警报器被误触，突然尖啸，红光扫过青山被抵在钢化玻璃上的身影。
“江砚，你清醒点，我这样的女人，什么都给不了你……”青山偏头躲开江砚追击的唇，随手按停警报
“我不在乎……”江砚扯开领口，将青山拉回怀中，一吻又一吻落下，如五年前的那场细雨。
青山的指甲陷入他肌理，“你会后悔的！”
“我TM只后悔没早点找到你！”他突然托起她，放在观测台上……
“这样？”他犬齿咬住她机车服的拉链缓缓下拉，“还是这样？”她金属齿扣崩开的脆响混着皮服的拉扯声，“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我就给你什么样的我……好不好？”
青山攥住他头发的手骤然收紧，“江砚！你是不是听不懂？”
“你想让我懂什么？”江砚的目光己然如醉酒一般，难以聚焦。
“玩玩可以！”青山眉头紧锁，“我陪你玩玩，但仅限于此。多一分一毫，我都给不起。”
“玩玩？”他的动作戛然而止，额头抵着她锁骨剧烈喘息，“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跟我说……玩玩？”
“对不起……”
“怎么？你觉得很不可思议是不是？一个二十西岁的男人，只是在那个时候，被你拥抱过一次，就不可救药地思念你……”
“你思念的……是个幻像……”青山捧起江砚染满的脸，吻去他睫羽上的泪珠，“那是假的，一场梦，你对你思念的那个人，一无所知……”
“我一无所知？”
“我是己经在泥巴里沤烂的青山，不是你回忆里那个一席白裙、散发着玫瑰花香的少女……小蔷薇只是青山的某一个瞬间，美好、纯净、无所畏惧，可那绝不是青山的全部……”
“青山……你听我说……”
“不，你听我说！等你看到全部，你会后悔……后悔现在你对小蔷薇付出的所有感情。”
片刻沉默后，青山稍稍松开江砚，她的指尖抚上他的喉结，像当年在细雨中为他擦泪般温柔，“不过……至少今晚你想要的……我给得起……”
江砚的呼吸骤然乱了节奏，掌心重新贴上她的后腰，“我只要你……”
“好。”她解开他机车服暗扣，冰冷的触感触到肌肤的瞬间，江砚突然僵住。
“什么意思啊？”月光照亮青山锁骨下的红痣，江砚却再也看不清了，“MD，你以为……”他的声音突然哽住，“我要的只是这个？”
“是也没关系……”青山握住他的手按在心口，“五年前你抱我的时候……”她的睫毛扫过他鼻梁，“心跳得比现在还快……”
江砚猛地抽回手，后背撞上观测台立柱。
“倒是轻车熟路啊！”
“什么？”
“你练习过多少次……和多少人？”他笑得凌厉，“才能把算计演得这么真？”
青山的笑凝固在嘴角。
“逢场作戏？在段家那八年学的？”江砚又扯了扯领口，“现在连真心都能量贩了？”
“你……知道？”
“对，我知道，你的母亲、你和段家的恩恩怨怨、还有你的幻痛……你说我不了解你，可你的事情，我都清清楚楚。当知道我的小蔷薇就是青山的时候，我掘地三尺，挖出了关于你的所有信息……”
“你只以为自己看到了所有……”
“我以为？”
“别废话了行吗？”青山上前一步，唇滑至他耳后，“不就是这个？不用等回家了，我现在就给你！我交代过，这里今晚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只有你我……”她扯开他领口，舌尖卷住他的喉结。
“不！”江砚猛地推开她，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以为我找了你五年，就为了快活一下？”
“不然呢？”青山被他的力道震得踉跄，机车服滑落肩头，“一个拥抱而己！就能感天动地？就能让你念念不忘？你不是在幻想是什么？”
“所以你真的觉得……”江砚猛兽一样反扑，握住青山的手腕，“我对你不过如此？”咬碎牙齿的声音，混着他粗重的呼吸，“我他妈差点死在中东，就是为了睡个见过一面的姑娘？”
青山的指甲陷入掌心，“江砚……”
“你真的觉得……我为了治好我的心里的病，要了自己半条命，是闹着玩的？”
江砚压抑的声音，震得青山耳膜发麻。
“够了……”青山再也听不下去，“别说了……”
“你真的觉得……”江砚的指尖陷入青山腰间，“我只是一个念头，想要和你玩一玩？和你爽一爽？”他突然发力将她抵上钢化玻璃，“你搞清楚青山！我要的是细雨里抱着我的小蔷薇！是哥哥给我留下的……唯一的……遗产……”
钢化玻璃在重压下发出脆响。
青山盯住江砚，却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他的泪砸在她锁骨，“我找了你五年……这次，明明是你自己……你自己钻进我怀里的……怎么又不要我了……又要丢下我逃走？”
“别哭了，求你……”青山的手抚上他心口，“对不起！”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要听别的！”江砚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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